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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摆出凶狠的模样,对任何人说话都毫不客气。雉的毒舌的程度之深,连父亲也怕见到他,而且居然还不被解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过院子里的大多人都不与他亲近就是了。“回去,不能出去。”薙总是紧缩着眉头,记得那时候我常常用手抹开他的眉心,但那眉头像是僵硬住了一般,怎么也舒展不开。不过以前是我纯真,爱与他人开玩笑罢了。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再也没见过薙,应该是死了吧。“没事,只是想见见你,没打算要出去。”我弯腰行了个礼,就往回走了,没再看薙的表情,不知道他的眉头没有没展开一些。这院子里头形色各异的人很多,要说忠心耿耿的,或许就只有薙。正返回房时,眼前突然晃出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背着一个拿着一个包袱。我放眼仔细一看,那人穿着粗布麻衣,手里还拉着一个孩子。“大嫂。”我向前打了声招呼,那人是大哥的媳妇,她是被强迫娶回来的,带回家的时候已经怀着孩子了,还没有进行过正式的婚礼,在家的地位一直很低。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是小妹啊。”大嫂眼睛瞪得极大,摇了摇旁边的约摸六七岁的男孩,“快叫声姑姑。”男孩直直地瞪着我,抿着嘴唇不开口。大嫂好像很着急,蹲下身来用力摇男孩的肩膀,情绪激动:“叫呀!”我摇头:“不叫也没关系,不要逼迫小孩。大嫂收拾好了东西,是想回家吗?”大嫂看起来有些慌乱地,她抱紧了自己的孩子说:“这……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看这不是快到花朝节了,家里还有个老母亲,我得回去看看,让孩子也能多见见外婆。”说回娘家去过节是假,要远离大哥才是真的吧。大哥他性格暴戾,受不了也正常。有好几次,我亲眼见到大哥在毒打这孩子。但我那时太过于懦弱,也不敢出手阻止,只任由大哥虐待大嫂他们母子俩。平日里,他身上的伤都被衣服裹着严严实实的,而他母亲也不会与任何人提起。可怜。这孩子肯定留下深深的阴影,希望他长大以后不会干报复社会的事。大哥会死掉成为妖怪,那也是他自找的。虽然我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惹祸害上身,但我并不打算去告诉父亲和母亲。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慢慢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就算回到过去我也不想改变什么。“大哥今天不在,他带了几个护卫去京城,后院那边的门应该没人守着,大嫂可以往那边出去。左门那边,薙大人在那里守着,也不方便。”我给大嫂一些建议,希望她快点逃离这片只有苦果之地。憋屈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个理由逃跑,也难为她了。原来的事情,很多都记不太清,大嫂后来是不是也死了,我也不知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嫂紧握着孩子的手,站起来连连鞠躬,捂着嘴巴,哽咽着哭了出来,“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用谢。早点走也好,赶回去都快天黑了吧。”我向她那里塞了一块玉,就当是路费。大嫂收下了那块玉后,慌乱地放在包袱中,便匆忙往后门的方向离开。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又短小了QAQ.这里的薙就是御魂里的薙魂呀,薙魂是一个很有爱的小哥哥~在第六章的时候薙魂已经正式登过场了。还有,那棵千年银杏树里住的灵魂是木魅小jiejie。第17章不想当红娘“meimei,刚才你和谁说话?”这把声音,像是四哥的。我回过头看,果然是他。四哥如今还在上学,在这时间点出现在院子中,大概是到了午时。虽然他与私塾老师相处得不愉快,但也不会因此而逃课,每天准时去学习,又准时回家,从不会在路上耽搁。与其说四哥是个乖乖儿,还不如说……他是个胆小鬼,里里外外都太过于单纯了。而他偷偷跑去戏团练打鼓这件事,四哥只敢告诉我一个人,所以,在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他与我年龄相仿,关系也最好。我向前,握住四哥的手,满怀着期待,问:“四哥,你可否知道我叫做天邪鬼meimei?”四哥呆了呆,回复说:“什么天邪鬼meimei啊,是哪个妖怪的名字?meimei不是叫阿贺吗?脑子是不是撞到了?你嘴唇好苍白啊,是不是病了?”果然……谁都不知道……面对着明摆着的事实,我还在纠结什么?可我内心还是不能够接受自己已经回到了从前那段日子的事实啊。我用手指摸了摸干燥的唇部,才察觉到今天没有涂唇釉,也难怪四哥他会说苍白什么的。“那个……我是瞎说的。等下午四哥出去的时候,就给我带唇釉吧,原来的那个快用完了。”我松开四哥的手,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怎么不见二姐和三哥他们?”四哥脸色一变,拉我到一个角落里头,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嘘!我跟你说,二姐被遣送回来了,三哥正在安慰着她呢。”“遣送回来?二姐……二姐她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按耐不住情绪,吃惊地用衣袖捂住了嘴巴。这消息无疑给我当头一棒!或是惊悚,或是不安。在我印象中,二姐始终就没有嫁过人啊!按理说,二姐今年该有十六了,应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可她心高气傲,连那些皇宫大臣的儿子也看不上一眼。二姐那时还与父亲争执过,说以她的姿色起码能进宫当高贵的女御。所以,为什么二姐突然嫁人了连我都不知道呢?难道回到过去之后,有些事情也会发生一定的改变吗?太难以置信了。四哥表情呆滞了一下,缓过来后,他才细细与我说明:“唉?meimei,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时候父亲还让你算了下二姐和二姐夫的生辰八字。你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父亲才安心将二姐交付给那个流氓的。”我立刻澄清道:“那不可能,我一直算得很准,况且……”四哥疑惑道:“况且什么?”“况且我不知道二姐被嫁出去的事,做过的事,我一定会承认的。”不知不觉中,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四哥慌张地给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又带我去静谧无人的小花园里,再四处观望了下,接着和我说:“啊?!父亲那里还有你写的八字贴,虽然只是图画,但meimei你亲口说过二姐和二姐夫是最般配的一对吧。”我依旧一口否决:“写八字贴是不能够画图的,我不会犯这种错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