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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道:“爸,我解释不清楚。”时书彦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太爷爷呢?”时迁指了指房门紧闭的屋子。“在里面。”时书彦:“一个人?”时迁摇头:“还有阿鸢。”时书彦听出来了,这个阿鸢,就是时迁的女朋友。他刚才问了一次,时迁什么都不肯说,这就代表他就算现再问第二次,也不能从时迁的嘴巴里撬出什么东西。时书彦:“爷爷说什么了吗?”时迁嘟囔:“让我们都不要进去。”时书彦啧了一声。父子俩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时书彦正要往里面走,时迁突然拉着他的手臂。时书彦回头看了他一眼,时迁摸了摸鼻子:“太爷爷不知道我跟阿鸢的关系,爸,你别说。”时书彦想到爷爷给何鸢下跪的事情,时迁在场肯定看到了,如果这时候道破时迁跟何鸢的关系,场面一定十分尴尬。时迁看到自己老爹咳嗽一声,勉强答应:“嗯。”他不会说,但是时励如果自己看出来,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时书彦不知道,时迁这么说,还有内幕。不过这个内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他就算说出来,时书彦也不会相信。门开了之后,时书彦走进门,她发现何鸢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而时励坐在靠边的椅子。正中间的椅子一向是给家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来都是时励坐着,今天却换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甚至还不是他们时家的人。时书彦刚进去,田心也爬上了楼梯。时励这边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后院里面和自己的朋友聊天,现在匆匆忙忙赶过来,也就听了一个大概。但是光听了一个大概,就把田心吓得不轻。时妗跟她一同过来,到了这里也先问时迁。时迁故技重施,什么都不肯说。时妗道:“我进去看看。”她走进门,与时书彦一样,看到坐在正中间的何鸢,吓了一跳。作为家中长女,时妗知道这个位置的含义,所以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她爸。父女俩对视一眼。“爷爷。”开口的是时书彦。时励看着他,又看了看何鸢,站起身说道:“书彦,把我盒子里的相册拿过来。”时书彦丈二摸不着头脑,面带疑惑的去取了相册。这本相册外面做的很古朴,保存的很好,相册几乎没有落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相册是被人精心照看的。相册的右下角有些起毛边,时励一定经常翻阅它,时书彦拿过来时,惊觉这本相册是时励常看的那本——他虽然自己常看,却从来不让别人看过。哪怕是最受宠的时迁也不曾知道这个相簿里面是什么。而此时,时迁本人在外面站不住了。从何鸢进去开始,他的脑子就止不住的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应该不是从何鸢进去开始,还要往前推,是祖爷爷说‘他在等你’的这句话开始,时迁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在这一团江湖里,他明确的知道了一个信息:‘他’是时勉,‘你’是何鸢。‘他在等你’意思就是:时勉在等何鸢。时迁心里一凉,想道:什么意思?什么在等她?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屋子里走,正巧看到何鸢在翻相册。时迁心中警铃大作,越过自己的父亲和jiejie,走到何鸢边上。时励看着他,说道:“小迁,你是怎么认识阿鸢姐的?”他的祖爷爷毫不避讳的称呼她为‘阿鸢姐’。时励被巨大的重逢喜悦淹没之后,现在逐渐从情绪里面清醒。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重孙似乎跟何鸢认识。——现在时迁站在何鸢边上,何鸢的性格没有生出拒绝的意思,那显然二人就是认识的。面对时励的质问,时迁答不上话。何鸢刚才虽然说了‘我的时迁’,但其实时迁也没要到自己的名分。他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说:朋友。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的太爷爷的哥哥似乎跟何鸢还有那么一段过去,时励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普普通通能打发的,时励先前的话也令时迁很在意,他摸了摸下巴,病恹恹的开口:“朋友,出任务的时候遇见的。”何鸢抬起头,看了时迁一眼。他在时励面前,倒是老实的很,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时励点头:“这都是命,是天命。”何鸢翻了一页相册,时迁眼睛瞥去,看到相册的内容。时励一直把这本相册视若珍宝,他今天才得以窥见里面的内容。时迁在何鸢翻看的时候,隐约的猜到一点。如今看到这相册里的照片,终于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不算太厚的相簿里,满满当当,全都是何鸢跟时勉合照。时迁的醋意登时直冲脑门,好似有人在他心里踢翻了一缸子的醋,酸的他胃都难受了。何鸢又抬头看了一眼,感到时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直截了当的问:“你怎么了?”时迁气闷:“没怎么。”何鸢淡淡道:“不要对我撒谎。”时励看着二人,时迁不好直说自己吃醋,也不好当着祖爷爷的面跟何鸢撒娇,他气鼓鼓的。何鸢把相簿放在腿上:“你心情不好?为什么?”时迁摸了摸鼻子,心道:这难道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吗?谁会看到自己心上人跟别的男人合照心情会好啊!虽然这个人比他先认识何鸢,而且还是他的太爷爷的哥哥。时励问道:“小迁,你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时迁没说话,何鸢先开口:“不用。”她招手道:“过来,哪里不舒服。”何鸢拉着他的手,像个长辈,嘘寒问暖。时励一开始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诧异。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何鸢对谁这么亲昵过,还是说几十年过去之后,她的性格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结果下一秒,时励的猜测通通被推翻。因为何鸢端着她那一张淡定的脸,缓缓开口:“时迁,你在吃醋吗?”第70章我吃醋了时励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着时迁。时迁心道:不妙啊。他的目光从时励的脸上一路落到时励拄着拐杖的手上。那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正在剧烈抖动。时励虽然疼爱时迁,但是时家向来是‘孩子不听话多打一下’的教育方针,哪怕是时迁这么受宠爱的,小时候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