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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香:“他现在还不能知道。到现在恭王还没有出手,再过半个月就该到了地界。你要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恭王不会放弃的。他绝不会等着李落在江南站稳脚跟。而到了江南,他就没有办法再下手了。离歌叹气,没有说话。他不明白,这两个为何要你瞒着我,我瞒着他。一个偏偏不告诉自己越发不好的身体情况,一个偏偏瞒着外头的兵马动乱。晋王从京城出发时是五百人,如今一道道下来,竟只剩下两百余人。可见情况的惨烈。这还是在恭王未出手的情况下。虽然一路打劫的人颇多,但那些都是散兵,不足为患,可混在打劫者里头的,却有不少素质整齐的亲兵。可能是其他皇子的,甚至也可能是皇上的。毕竟,想取晋王性命的,远远不止恭王一个。自己注意到了这一点,询问晋王的时候,他既没有说自己的苦楚,也没有要离歌帮忙,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让她知道外头的情况。”他的神情,与夏溶月现在的神情,如出一辙。现在夏溶月已有觉察,那晋王是否心中又有明断?谁也不知道。离歌想,这些人呀,过的还真是复杂。正想着,李落带着腥风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血腥味浓的,叫夏溶月差点没吐出来。她压着不适,问李落道:“外头怎么了?”“咱们得快些赶路。”李落回避了夏溶月的问题,“离歌,你回去护着戚歌,我在这里守着。”他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见他面色紧张,离歌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他没有多问,立刻跳下,往戚歌的马车去了。“是恭王?”见李落不答,夏溶月直言。“是。”现在的情形,夏溶月想要猜不到都是个问题,所以李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现在的情况不好?”夏溶月皱眉。李落承认的如此大方,定是瞒不住自己了。5第389章逃跑“不必多想,我自会处理。”李落安慰她道。可是很明显的,马车开始颠簸了起来。是外头的马车夫加快了速度,又或者是马受惊,加快了步子。夏溶月扶住旁边的搭手,仰头看向李落:“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未曾瞒你。”李落扶起夏溶月,“既然你受不得颠簸,又何必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其实,谁又不知道,对方在瞒着自己呢?无形之中,他二人早已达成默契,不过都是为了求各自安心。外头,两个人闯了进来。是聊云和九墨。此刻,他们换上了李落和夏溶月平日里的衣服,立在李落面前。“王爷。”二人拜道。李落点头,“按照原计划进行。”白莲立刻将夏溶月的外衣披上,只不过不是她作为王妃的衣服,而是白莲近期赶制出来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再看不出来李落是想要离开,夏溶月就是个傻子。明显,聊云和九墨换上衣服,就是为了假扮晋王和晋王妃。这两个丫头事先肯定知道,居然一句都不告诉自己!过分!“去了你就知道。”李落打横,抱起夏溶月,给九墨一个眼色,戴好面纱,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远远的,有兵刃相接的声音,和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李落看了一眼,将夏溶月拢了一拢,催动轻功,扬长而去。有前面的死士挡着,甚至都没有人拦着他从小路离开。毕竟,在这些人的眼里,那可能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逃兵而已。晋王的车架陡然加快,似乎是要逃离。那头的刺客拼杀得更加凶猛,并分出一部分去追马车。他们收到的消息不符,没有人知道,平日里看上去孱弱的晋王,居然有着那样好的轻功,只轻轻一晃,就没了踪迹。就连他手上抱着一个人,都没人能看清。众刺客不依不饶,依旧朝马车扑去。李落抱着夏溶月,很快就逃出了他们视线范围,不过他并没有停下,依旧急速往前冲着。好在已经是五月间,风并不刺骨,甚至还有些温热,夏溶月没有觉得很难受,只是有些不稳的感觉。“李落,你要做个逃兵?”夏溶月往李落胸口处爬了爬,竟还有心思与他开玩笑。不过,李落并没有忽视掉她脸上的一抹苍白。他皱眉,语气不善:“装什么装,给我好好的窝着。”没有多说,风大多是被他挡住,开口就吹了一嘴风。夏溶月噘嘴,果真不再说话。一个聪明的王爷就是不好骗,什么都被他知道了。得,看来是少不了一顿骂。夏溶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蹙蹙眉,这定是个不省心的家伙,不断让自己挨骂,小兔崽子,等你出来,看娘怎么收拾你!还是乖乖的吧,又开始隐隐有些痛了。夏溶月咬唇,靠在了李落胸口。没跑多久,李落停了下来。夏溶月尽力的想睁开上下打架的眼皮,却只看见了几个朦朦胧胧的黑影,看不清其他。她看见李落的嘴张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夏溶月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溺水的苇草,头重脚轻。她昏了过去。5第390章休了他“她怎么样了?”这是谁的声音?为何有些熟悉?“目前稳定下来,她还在睡。”这又是谁?是李落?全身都有阵阵痛意,夏溶月觉得自己的七魂六魄都镶嵌错了位置。她想要睁开眼,可眼皮上像是黏合在了一起,完全没有办法扯开。不过,听觉倒是渐渐清晰了起来。“爹,为什么她还在睡?”还是那个人。“气血不足,好在终究是稳定下来,不必再受颠簸之苦。”这声音,是离歌的。怎么?大家都在这里?“可是,爹”“好了,不必担心,咱们出去”一阵猛的咳嗽,夏溶月撑着侧过身,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孩子,她的孩子!夏溶月觉得恐慌,出声道:“李落?”声音很小,不过外头的人都不是俗人,几乎是立刻赶了进来。掀开帘子的,只有李落一人。他揽过夏溶月,拍拍她的背:“好些没有?”可夏溶月的注意点却在另一边:“我的孩子”“他很好。”李落叹气,“你别急,先躺下。”夏溶月依言,乖乖躺下。只要孩子没事,她就没有太多的担忧。隔着一层帘子,离歌在外头问道:“子墨,可要将煎好的药送来?”子墨?是李落在剑影阁的称号?难道这是在剑影阁?夏溶月抬起头,疑问地看向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