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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店也就是一家快捷酒店而已,原遥进门被里面的设施弄的皱眉。可也没什么,更差的环境她也待过。进门,落好锁,原遥受不了在外边一日的折腾,她立刻到浴室去洗澡。可惜这家酒店的设施太可怕,淋浴水太过热烈,原遥皮肤被烫的通红,又感觉到下面的水流不出去。她咬着唇低头看着堵塞的水道,眼睛发红。那被子,原遥也不太敢睡。可情况就是这样的,原遥穿好睡衣,打开窗帘望向对门的医院。楼下不远处还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原遥看一眼车,又别开目光。房间里剩下电视的发出的声音。原遥没关灯,她先是看一会电视,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躺进被子里哭起来,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原遥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难过了,可怎么都忍不住伤心。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跟景先生到底是不是表兄妹?如果是她将来要怎么自处,她的明渊明谦该怎么办?如果被外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不对,小丽可能已经知道了。只要她告诉任何一个人,她跟景先生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原遥越想心里越难受,闭着眸子几乎没法呼吸。突然,她手机响起来。原遥连忙起身,可给她电话的不是原连,而是景先生。她在狭小的房间里咬住唇,把手机关掉声音,塞进枕头底下。这样的情况,原遥没办法知道景先生电话还在不在。原遥闭着眼睛辗转难眠,她觉得好像过去一百年那么久,还是忍不住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时间其实才过去二十分钟。景先生打了十五个未接进来。原遥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那十五个未接来电跟景先生的名字刺痛她的眼睛。原遥想把手机塞回去,可屏幕又亮起来。景先生第十六个来电。原遥飞快把手机塞进枕头下,她咬着唇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不要接不要接,可是内心越来越烦躁。终于,她忍不住站起来,从枕头上把手机拿起来想扔掉,可这家酒店居然连个正经窗户都没有。原遥瞪大眼睛,对着窗户纱窗试了很久,还是捅不破它。原遥垂头丧气坐回床上。手机还在亮着,这一会功夫,景先生的未接来电已经变成二十个。原遥闭上眼睛,那边突然传来一个信息。上面写着【想看看明渊吗?我让你们视频。】【明谦今天一直在哭。】原遥闭上眼睛,扎心的疼。这时,手机又被拨通。原遥捂住头,几乎是怯弱的藏进被子里,她捧着手机看了许久许久,最后才接通电话。几乎是叹息,她的声音充满无奈:“景琛……”景先生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遥遥,开门,我就在你门外。”原遥就知道。那辆车就是景先生,景先生根本没办法让她看儿子,他就是无耻的骗她哄她。原遥咬唇:“你滚。”景先生像是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在门外,原遥觉得那声音就在不远处发出:“遥遥,我只会滚到你怀里。”原遥捏紧手机,指尖都在颤抖。景先生:“开门?遥遥,我保证不会怎么样,在别墅这些日子我也不是很安静吗?”原遥半晌没做声:“那你想进来做什么?”景先生说:“我知道你晚饭没吃东西,给你带了点吃的。”“我知道你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遥遥,你会离开我吗?”原遥下巴绷紧:“如果……那我只能带着明渊明谦离开。”景先生那边沉默许久。原遥烦躁的起身,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景先生只是表面温柔,他骨子里太过霸道无礼,今天她放了要离开的话,景先生就敢打断她的腿。可真要是那种关系,她留下来能干嘛?原遥在屋里走来走去,她手里还是握着发烫的手机。半晌后,那边景先生突然说:“你先开门,我把吃的给你就离开。”原遥脚步顿住,迟疑的望向门口。一步一步的,她走到那边,然后手机还是握在耳边,原遥想只打开门锁而不拉开拉锁。可外边突然传来猛力的推拉。“砰”的一声,门锁居然硬生生的断掉。原遥吓的后退,瞪大眼睛看向闯进来的景先生。景先生面无表情,一双黑眸里带着墨色。他眼睛看着原遥,手轻轻的关上门锁。“啪”。原遥心跳漏一拍,手机还被她拿在手上,她只能颤抖着看着景先生:“你……”景先生走到他面前,他面孔依旧的没表情,只是垂着的眸子泄露黑暗情绪:“原遥,饿不饿?”原遥眼神一扫,发现他手里真的有一份外卖。她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景先生淡淡把东西放在桌上:“我看着你吃完就离开。”原遥抿紧唇,她拉开椅子坐下来。这间房间实在太小,景先生又高大,他进门一瞬间几乎把整个房间都塞满了。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气势,浓烈的黑暗。原遥手颤抖着,她捏了半天外卖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质量太好,这盒子盖就是打不开,原遥急的眉心发汗。突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原遥觉得心里发烫,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景先生牢牢握着。就着这样的姿势,景先生把外卖盒盖掀开。是一碗粥。原遥松一口气,她拿起勺子吃两口意思意思,然后看向景先生:“你……你可以走了。”景先生一直站着,居高临下给原遥莫大的压力。“你还没吃饱。”原遥肩膀都在抖,她不明白自己哪里没有饱了,而且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狼狈好狼狈,就算是同处一室内,大家都忙碌一天,景先生还是那个天之骄子,而她……一个私生子,一个可能跟自己哥哥……原遥不敢想下去,她的心凉的疼,嗓子发哑:“你出去……”景先生却蹲下来,像是下跪的那个姿势,他蹲下来放低姿态握住原遥的手。这一下,原遥被烫的手心疼,她用力挣扎,景先生拧着眉终于开口:“原遥,你是不是嫌弃我很脏?”“一个居心爱了自己身份不明的夫人的男人。”“被欲.望驱使的男人。”原遥一愣,她垂着杏眸,眼睛里写满不是这样的,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好半天,她才慢慢开口,眼泪使劲的掉:“景琛,你先离开好不好?”景先生却说:“你不相信那个鉴定报告吗?我们没有亲属关系,我们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原遥掉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