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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已经在地府中?秦淮现在对迷信的东西接受度很高,毕竟亲身经历过……她想睁开眼看看周围的情况,但是睁开眼之后看到的还是黑暗,一两点金光在眼前闪烁着,像极了梦境。这里是哪儿……为什么她看不见东西?秦淮迷茫地睁大眼睛,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改变,秦淮下意识撑着身体想坐起来。这时突然有人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秦淮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缩起肩膀:“谁?!”奇怪,刚刚没觉得有人啊……那个人没说话,扶她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秦淮便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肩膀。秦淮睁大眼睛,撑着身下的床慢慢往后移:“你是谁……这是哪儿?”秦淮问完这句话,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一根手指轻轻挑起来,秦淮紧张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看不见啊?!沉默许久,那人终于试探似的出声:“阿淮。”秦淮愣了一下,迟疑着问道:“长泽……?”“是我。”秦淮先是觉得踏实,后又感到疑惑——自己不是死了吗?她死了的话,师广陵怎么会在这里?“长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也死了?”师广陵安抚似的拍拍秦淮的背:“我没事,你也没事。这里不是地府,而是我的府邸。”秦淮对师广陵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听他这样说之后,倒是松了口气,她也终于有闲心关心自己的眼睛了。“但是,我的眼睛好像看不清东西,现在是晚上吗?怎么不点灯……”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秦淮突然紧张起来:“我……我难道……瞎了吗?”在启鸾殿的时候她就接受这个现实,能活下来都是奇迹,还指望身上的零部件完好无损?不可能。师广陵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别怕。”秦淮默默垂下眼睛——虽然她差不多也已经接受了……还是难免难过。“眼睛无碍,只是受到刺激,暂时看不清东西。”秦淮愣了一下,她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那人,对方却先一步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要急,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慢慢睁开。”秦淮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办法,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睁开。很神奇,这次眼前的景象竟然清晰了一些,不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有影子出现在黑暗中,金光闪闪的,模糊的影子……“长泽?”秦淮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重新看到东西,等几天都无所谓。师广陵没说话,只捧着她的脸轻轻抚着,秦淮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回事?对方好像在犹豫,但是只一会儿,他终究还是低下头,吻住秦淮,与此同时,抱着她的胳膊也越收越紧,他含糊地叫着秦淮的名字,把她叫得心底软成一片。“阿淮。”秦淮伸手搂住师广陵,伸出舌尖轻轻舔他的唇:“道长……你怎么了?我不是没事么?”秦淮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解自己的腰带,她有些犹豫,眼睛看不见时总是有诸多疑虑,但是这种犹豫很快便消失在对方铺天盖地的热吻中,他的吻霸道得很,让秦淮感到窒息,同时也没有办法拒绝。“道长,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后来怎么了……”他抱着她,嘴唇贴在秦淮耳边,秦淮听得到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想知道什么?”“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东皇钟,逍遥宗……”秦淮的话没说完,又被他吻住,对方咬着她的嘴唇轻声道:“你不是曾在钟里见过吗?就是那样逃出来的。东皇钟很好,其他的不要管了。”秦淮还想说什么,却被死死吻住,她根本没办法说话,同时因她也想念师广陵,就没再拒绝他。“……唔——!”秦淮突然闷哼了一声,她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立刻被挡住,对方在用很大的力道抱她,秦淮渐渐喘不过气。她抓着他的肩膀仰起头,挣扎着喘xi道:“道长,等一下……”秦淮觉得奇怪,师广陵太热情了,有种淡淡的怪异感……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或许因为她眼睛不方便,所以感觉跟之前不同?还是因为刚经历过生死,师广陵也没有安全感?她一边想着一边尽量去配合他,虽然因为她眼睛看不清楚,多数时间都是迎合——尽管只有迎合而已。秦淮被累个半死,师广陵却跟个万年没开荤的老处男似的,得寸进尺……想骂人了,身体太累,还是不骂了,等她休息好了再跟他一并算账。“长泽……”“嘘——”对方突然用手指轻轻压住秦淮的嘴唇,那根手指沿着秦淮的唇慢慢描过:“不许叫这个名字。”秦淮那时候脑子有些混沌,她下意识问:“什么……”“像以前一样。”对方将嘴唇贴着秦淮的耳朵,轻声道:“唤我神君。”他的声音有种奇怪的力量,令人下意识服从。秦淮好像傻了,丝毫异样都没察觉到,提线木偶似的呢喃了一句:“神君?”“乖……”*果然如他所说所,第二天早晨醒来,秦淮就恢复了势力,她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对方紧紧抱着她,长发盖在秦淮身上,与她的纠缠在一起。秦淮终于松了一口气,轻轻将眼前的发丝撩开,小声嘟囔着:“道长,我好像看得见了。醒醒啦道长……啊啊啊啊啊啊!!!”话说到一半,秦淮看清了身边躺着那人的脸,然后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的尖叫也很成功地把对方喊醒了。男人皱了皱眉头,猛地睁开眼,盯了秦淮三秒钟之后才慢慢坐起身:“你醒了?”秦淮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这是谁啊?!这是谁啊?!他怎么会跟她睡一张床?!师广陵呢?师广陵呢?!昨天晚上跟她睡的不是师广陵吗?!秦淮立刻抓着被子“噌噌噌”挪到墙角,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那个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淮,伸手想将她拉过来,秦淮却紧接着叫得更大声:“别碰我!!!你……你是谁啊?!”那个男人冷冰冰地看着秦淮:“昨夜你睡在我榻上。”秦淮听了之后几乎昏厥过去——她!出!轨!了?!不可能……昨天晚上明明是道长的,怎么一醒过来就换了个人?!秦淮紧紧抓着被子用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昨天晚上明明跟道长……不可能的……”她倒不是什么贞cao观念强烈的人,却是个对爱情非常忠贞的人,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给爱人戴了绿帽子,还在她完全主动但是又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无疑让人非常想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