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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就枕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展昭沉稳有力的呼吸,秦音只觉得无比的安心。秦音闭上了眼,展昭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子规,此事了结之后,你想去哪?”“哪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秦音说的是实话。她活了三辈子,什么好玩,好看的,大逆不道的,她都经历了一遍,唯独没有经历的,是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等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等大宋真正开始强盛起来,她只想跟展昭在一起。无论是身在朝堂也好,还是归隐江湖,她都欢喜。陪着她的人,只要是展昭就好。展昭听完她的话,笑了起来。他低头看着秦音。闭着眼的秦音,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之色,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嘴角的倔强执拗之气便淡了几分。展昭轻抚着她的眉眼,道:“好。”展昭想起秦音第一次跟他讲起她愿望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不算太熟,秦音一身妖妖娆娆的打扮,捏着嗓子的声音分外的软糯,说:“奴家生平有两个愿望,一是看大宋江山稳固,万载昌盛。二么...”说到这,她停顿一下,柔柔的目光盯着他,直将他看的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脸,她才轻笑一声,捏着帕子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轻轻道:“二是与展大侠春宵一度。”展昭至今都能想起秦音那夜的慵懒目光,以及轻轻拂过他耳侧的浅浅气息。那时他以为她在说笑,如今想来,倒是她真正的意思。自秦音跟着他来东京城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这两件事情做准备。星河灿烂,展昭俯下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然后展昭就感觉到,她微凉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脖颈。秦音的声音柔柔的,一下一下扫着他微红的耳垂:“我走的这段时间里,你想我了吗?”“恩。”展昭轻声道:“想你。”“我也想你了。”秦音翻身搂着展昭。酒越烈,情也越烈。唇齿间的酒香,以及秦音身上淡淡的花香,让展昭有一瞬的失神。秦音微凉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着他通红的耳垂。展昭微微战栗,哑声道:“回去。”秦音蹭着他的脸,含糊着应下。秦音搂着他的脖子,展昭轻笑,一把抱着她,于黑夜中越过座座屋顶,回到他们所熟悉的开封府后院。“你先躺着,我先收拾一下。”展昭把秦音轻轻往床上一放,说道。秦音打了一个哈欠,往床上挪了挪,指着一旁的床,道:“不嫌弃你。”展昭亲了亲她的额头,笑了一下,道:“展某很快回来。”床幔落了下来,展昭摘了官帽,解了腰带。院子里有白天打好的水,他舀起一瓢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时值五月,他又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与秦音身上的淡淡花香味相比,他实在不愿意以这种模样去与秦音滚在一起。分别了一个多月,他想在秦音心里留个好印象。一瓢一瓢的水浇了下来,月色下,他裸/着的肩膀微微泛着光。秦音曾不止一次夸过他的腰,说他的腰比之女子也差不了多少。盈盈一握,她甚是喜欢。秦音临走之前的那一夜也曾这般说过,那时展昭抵着她,她还兀自逞强,略带薄茧的手指捏着他的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后她就被他撞得声音细碎起来,眸子里含着水,好看极了。一想起那夜的事情,展昭便觉得喉咙有些痒,迅速冲洗完毕之后,湿嗒嗒地进了屋。他现在就想与她在一起,而她就在这里。在床上等着他。展昭随手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湿发,水珠顺着他的发落在肩上。他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撩开了床幔。床上的女子早已沉沉睡去,嘴角微翘,似乎在做着美梦。展昭哑然失笑,动作放得轻柔起来。他的子规在外面忙碌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抵达了避风港,在他床上香甜入睡。展昭躺在她身旁,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子规。”展昭闭上眼,低声呢喃。秦音很久都没有睡过这般安稳的觉了。在边关的那一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好好休息。风餐露宿,顶着一张巨大黑眼圈的脸去忙里忙外。如今终于抵达东京城,来到展昭身边,她才敢放心睡了一个好觉。睡醒之后,就看到展昭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睡着了的展昭是有些孩子气的。秦音心下一软,就想亲亲那微微抿着的薄唇。秦音是个行动派,这样一想,唇就凑了上去。展昭一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红浪翻滚,日头绵长。秦音从展昭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她匆匆与包拯公孙策打过招呼之后,便急忙忙去了皇宫。她这次回来是替公主待嫁的。公主刚死了丈夫,彼时还怀着孕,必然是不能嫁给辽人的。纵然没怀孕,刘太后与赵祯也不会让公主去和亲。假意答应和亲,不过是秦音计划中的一环罢了。秦音原就与刘太后有着两分的相似,故意装扮起来,也能与公主有着几分相似。当秦音换好宫装,贴好花细从偏殿走出来的时候,赵爵八贤王与刘太后赵祯正在外面等着。赵祯往嘴里送茶的动作停在空中,八贤王也放下了茶杯,刘太后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赵爵也是心思深沉之人,脸上并无波动。八贤王手肘碰了一下赵祯,眉眼里皆是笑意,问赵祯道:“陛下,可还相像?”赵祯杯子里的水洒出了一些,小太监们忙上前给他擦拭着衣服。他的目光透过忙碌的小太监,落在秦音身上,道:“像。”说完这句话,他又叹了一声,道:“委屈秦姑娘了。”赵祯曲蜷着手指,道:“事成之后,朕必有重赏。”赵爵淡淡地扫了一眼赵祯,起身对秦音道:“时候不早了,走吧。”赵爵是做禁卫军打扮的。襄军化作了仪仗队,列在华丽的轿撵两旁。宫装繁琐,一步一步都要走的很小心。秦音拖着长长的裙摆,上了鸾轿。鞭炮响过之后,衣甲鲜明的仪仗队开始缓缓移动。出了东京城之后,道路不再平坦,尽管如此,鸾轿也极为平稳。秦音躺在鸾轿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