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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困意在眼前打转,终于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沈寻听后一阵沉默,按理说一个幼孩,本该是玩乐的年纪,忽然阻止他玩乐,把他送去读书,孩子会出现逆反心理是正常现象。但魏皇就这一个儿子,期望很高,而太傅也严格对待他,就算有逆反心理,应该没多久就过去了。问题就出在他身边的那些鼓捣他的宫人身上。看来她猜的不错,那个人也的确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而让魏皇唯一的儿子变得混账无赖的最大受益人是谁?淮王。没错,唯一的太子昏庸且不得民心,自然会激起民怨,为了让百姓们安心,魏皇到时自然只能废太子,改立淮王的儿子为太子。毕竟都是一家人,在百姓们看来,有了混账太子的前车之鉴,新的太子只要不是个傻子,他做什么都比废太子强。而淮王之所以不在早几年对太子下手直接让他死于非命的原因,大概是担心魏皇宝刀未老,万一再撒种生个皇子可就白白丢了这个机会了。事情一下就明朗了。而之前对太子下手的黑斗篷,也很有可能是淮王的人,也许是从太子身边的眼线那里得知太子有学好的趋势,所以才狠心下手。听着身旁平稳的呼吸声,沈寻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名字“元召”,同时启用了“耳听八方”。她的耳朵里随即就送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她没立刻反应过来,直向身旁的元嘉胥看去,见他眼睛紧闭,才真的确认了功能是有用的。但她只能听到淮王一人的声音。“这些废话还用得着你说?”声音阴鸷,跟状元宴上见到的温和的淮王大相径庭。“这个本王知道。幸好你们及时出手,否则若是真让李正德活下来,只怕再审下去,皇帝定会起疑。”“沈寻留不得了。”除了一声声的叹息,后面许久都没传来声音。沈寻心里一颤,尤其是淮王略带叹息声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淮王的话,更是印证了他就是李正德背后的人。这一番窃听,竟然让她揪出了潜伏已久的淮王。可她却不能实话告诉魏皇,否则魏皇势必会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能听到他说话,所以偷听到了?只怕她下一秒就会被当成妖人抓起来。她关闭了功能,开始想应对之策。这么看来,她得找点事转移淮王的注意力才行。翻了个身,想到了皇后,她沉吟良久后,再度开启功能,默念着皇后的名字。可耳边并没有声音传来。天都这么晚了,大概是睡了吧。沈寻只觉得心口憋闷着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许是知道了淮王接下来的动作,又可能是想到自己跟元嘉胥仍旧未知的未来。她叹了一口长气,先睡吧,睡醒了,可是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呢!接连几天下来,沈寻都安然无恙,没有杀手,甚至淮王也没有在朝堂上参她一本,这还是能理解的,毕竟沈青天的名望在民间还很大,这个时候出来跟沈寻作对,那不是明摆着心里有鬼?而这几天里,沈寻一直都开启着功能,时刻偷听淮王的声音。可淮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直没有再说过半点关于要除掉她的计划。沈寻一瞬间有一种自己那天是不是听错了的感觉,还是说,对方知道有人会偷听?几个时辰的警惕还好说,这几天都这么警惕,是不是有点太谨慎了?知道有人想要害自己,可对方却迟迟不动手,沈寻心里的那点谱很快就被消失殆尽了。可半个月过去了,淮王仍旧没有动手,倒是听说魏皇最近身体不好,称病不朝了,而沈寻也在这几天里,收到了一封古怪的信。说是信,准确来说应该只能说是画。没错,是一副仕女图。这幅画是一个少年送来的,他面色稍显狼狈,显然还有些焦急和担忧,非要把这幅画亲手交给沈寻。起初沈寻把他当成是淮王的人,却没想到他只给她一幅画,又说了句,是一位名叫白恒的大侠让他交给她的。少年告诉她,是在江南遇上的白恒,当时他神色看上去有些匆忙,从恶霸手上救下少年的性命后,把这幅画交给了他,并吩咐他一定要亲手送到刑部尚书沈寻手里。看着少年穿着粗布麻衣,沈寻命人带他去做了一身衣裳,顺便又给了点银两,少年才离开了京城。沈寻用各种方法查看了这幅画,却并未在里面发现有任何的玄机。她一直以为白恒出事了,可他既然要送东西给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如果这幅画真的有什么关于黑斗篷的线索,那么他怎么会放心让一个陌生人来送呢?她心里一跳,也许白恒知道自己不能现身,又或者是白恒被麻烦缠上身。她直对着这幅画看了一整天,元嘉胥见状,有些吃味的问道:“谁送你的仕女图?也忒小气了,你要是真喜欢,我宫里还有许多……”元嘉胥忽然停了下来,盯着画卷看了一会儿,“咦,这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闻言,沈寻终于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激动出声,“在哪里见过?”“让我想想啊!”接下来的时间里,元嘉胥就这么干坐着想了一下午以后,眼睛里的迷茫之色终于散开,“我想起来了!在皇叔那里。”“淮王?”沈寻心头一跳。如果这画真的是白恒送来的,那就意味着淮王曾经要对元嘉胥动手,那么一切都可以串联起来,足以证明淮王才是幕后黑手。可如果不是白恒送来,那这画就极有可能是淮王要对她动手的脏物。可这画已经送来了一天了,就连元嘉胥都知道是别人送来的,这陷害的罪名可没那么容易成立。不过罪名虽然无法成立,但要是其中还隐藏着别的什么危机,她很难洗脱干净。吃过晚饭后,元嘉胥要回宫了,沈寻让他把画卷也一并带回了东宫,意图有空的时候让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