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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写词弄文的人,都神经病么,你看他一会儿变了几变。一个女子受了惊吓,学狼叫?看来,真想云里雾里,这里的人都说不清。太阳躲到了山腰里,安安稳稳地坐实在一棵松树上,很快又从松树上跳下来,压迫在一株冬青树上,太阳落山了。谢大将军作别那片丁香树林,手扶廊桥栏杆,向那边又看了可有可无的一眼。☆、12,花坊乐伎谢锜留在江洲的部分府兵,整日无所事事。刘爱莲被韩校尉做了。想起这件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以为我会忘。可是,时间越久,记忆越清晰。校尉一直神智不清,逢人就说,爱莲变成狼,扯着嗓子叫:“啊——噢,啊——噢”,叫的人毛骨悚然。韩校尉被吓疯了。疯了!两个人都疯了。可是,这衣冠冢又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只有校尉知道爱莲是什么结果,也许死了,不!孙屯田非常八卦。文人嘛,又是一个专门写情词的男人。孙屯田发挥他好八卦的特长,在谢锜面前继续他的猜测。可是,他突然怔住了。一年多前,我与韩校尉的狗血剧情,被江洲人,尤其是华山畿的人传的沸沸扬扬。我无脸见人。只能在别人的撺掇下选择消失。孙屯田的脑中突然一闪,韩校尉与我的案情,他似乎明白点什么了。“对,爱莲一定是被狼吃了。”孙屯田恍然大悟地说。瞧瞧,我被狼吃了,怎么不说我变成了一只狼,在深夜作狼嚎?可笑。谢大将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写词弄文的人,都神经病么?你看耳濡目染屯山主意一会儿变了几变。他为什么不叫孙三变?对,以后他说叫孙三变,什么孙屯田,一点也没有诗意。一个女子被狼吃了,每夜都在狼叫。看来,真是云里雾里,这里的人都说不清。华山畿阴气森森。太阳躲到山腰里,安安稳稳地坐实在一棵松树上,很快又从松树上跳下来,压迫在一株冬青树上,太阳落山了。谢大将军作别那片丁香树林,手扶廊桥栏杆,向那边又看了可有可无的一眼。谢大将军这次低调到尘埃里,便衣百姓打扮,原来就是想在江洲潜伏下来,打听昔日的莺莺燕燕相好各自可安好。眼前这个素布包头,身材一段风流却瘦到三根筋擎着脑袋的孙屯田,却是再好不过的导游。“大将军,向晚意不适,傍晚不登山,登山徒伤怀……我们还是速速下山吧?王知府在晌午催我上山,专门搞接待,小的怕耽误你欣赏风景,故意制造了刚才的邂逅,实则有重任在身。”孙屯田极有些娘,表达还算流畅。大将军望很远的地方看了一眼,“哦”了一声,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对于孙屯田这样的人,谢大将军此等级别的行政官员,又是当朝宰相之子,皇亲国戚,他一个眼神或一声咳嗽都会使山林变色,孙屯田那瘦弱的小身板,好像在晚风中有些颤栗。大将军旋即一个笑,那凌厉的眼风,黛黑的皮肤上黑白分明的眼眸竟是有些异样的妩媚。孙屯田察言观色,这稍解的神色没有逃过他的眼神。况且,眼前的这位大神,从前的艳事传了一江湖。装什么装,官大的架子也大,这地球人都知道。但官大的人也特别会装啊。大将军放下身段,说,既来之则安之,听便。不过,约法三章,第一,不回州府食堂;第二不去王知府的后花园;这第三嘛,也不去旻元寺庙。军人嘛,打打杀杀,刀口舔血,怕辱了干净之地。孙三变点头道,悉听尊便。七八个随从,一直都隐身状态,见主人移动尊贵的步子到了山脚木亭里,赶快上前保护。谢大将军抬头往山上看,风声呜咽,丁香树林掩没在朦胧的夜色里了。一行人坐上马车,向前辘辘前行。走了半个时辰,孙三变自顾自喊了一长声:驭……驭……马车排队停在水边一码头。只见那码头是河边辟出的一大块空地,水中有三艘大花船,水边有披拂的水杨柳,散落了一头秀发似的嬉着水。水面上吚吚哑哑传来袅娜的弹拨音乐,像梦似的。谢大将军心下有些异动,那几个北方来的随从骨头一酥,知道来对地方了。往回走,一个大宅院就在眼前,青砖黑瓦马头墙,*钉的大铁合门上两只兽脸上两只铁环。孙屯田俨然熟门熟路,上前铛铛铛敲了数日,声音在暗夜里清脆喜悦。门里的答应也喜悦:客官,来也~~~开门的却是一位身手灵敏的粉红佳人,生的是尖尖下巴,小巧精致的鼻子,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客官,夫人有请。”那开门女子说。大将军看个明白,这白面敷粉的书生屯田,官虽小,可他在女人堆里吃得开啊。据说,江州方圆千余平方公里,男女老少都会几首孙屯田的词曲,风靡得很。作为一个官小却有深厚群众基础的人,他的人生幸福指数要盖过他这个大将军。何况这个大将军还想着将来做宰相。谁有抱负谁就累,谁有野心谁就是孙子。不提,不提这个。进了院子,过了一进院子,左右各有一花园,两侧是青砖砌的围墙,镂着花,砖雕上有花,灯光昏暗,天上月亮还没亮,看不出砖雕上是什么花。爱莲在谢大将军家好歹住了半年,知道地砖上的花无非是孔方兄图案。过了第二进院子,才知道别有洞天,那左右两侧又分散开去,竟是院子套院子,院子连池塘,院子依假山,过了假山,后面才是主人的正院子,那个开阔,那个富丽。大将军进院子后一直未语,朝廷腐败,这地方可真正是藏宝藏富不含糊啊。那个被叫请的夫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那个惊艳,人未到香气像情丝绕,一开口,居然是官腔官调,说出口的全是场面上的高级问候语。大将军人高马大,也差点镇不住场子。大将军这才知道有些饿了,有美食的香味飘过来。孙屯田一一安排贵人们入坐,这才郑重介绍这位夫人,原来也是个非凡人物,姓郦,名梅仪。刘爱莲知道她是谁。她们互为仇人,只能活一个。这也是后话。谢大将军在江洲根深蒂固,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位郦夫人。郦梅仪,出生在县丞家庭。也算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