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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出来，江夜已经把电话挂断。他唉声叹气了近半分钟，然后才把昨晚上拍的那张照片翻了出来。谢景非心一横，然后把江郁南在镜头里截下去，刻意营造了一个当时只有江夜和傅星辰两个人在一起的场面。截好图之后，他打开微博，给傅星辰私信了一条消息。“小jiejie，你千万不要怪我。【可怜】”·傅星辰后来又乘了一次电梯，最后才出现在了莫闻语的办公室里。从她一推门进去，莫闻语就给她使了个眼色，傅星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看到了背对着她站着的纪宸远。莫闻语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口型跟她说了“照片”之后，火速撤离现场。傅星辰的身后很快传来关门声，与此同时，纪宸远转过身来。他的眼尾微微上扬，眼底却不带半分的笑意:“本来想把你和江夜被偷拍这件事翻过去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我还是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傅星辰自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变化，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不打断，却也不回答。纪宸远皱了皱眉，“辰辰，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傅星辰终于有了反应，她同样皱眉:“哪句话？”“离江夜远点儿。”上一次纪宸远这么说的时候，傅星辰至少还能反驳几句。但是这一次，她显然无话可说。毕竟就在半天以前，他们还躺在一张床上。傅星辰“嗯”了一声，这次问了句:“为什么？”纪宸远心里一沉，眉头皱得更紧。傅星辰看了眼时间，整整过去三分钟以后，纪宸远也没能回答她。他的电话先一步响起——有人叫他去开会了。傅星辰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莫名不想听到“江夜”这个名字，从纪宸远口中说出来。特别奇怪的感觉。很快，纪宸远出门，莫闻语紧接着推门进来。见傅星辰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她才松了一口气，她把那张照片反复放大了几遍之后，然后对傅星辰道:“其实看着还好，至少能看出来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傅星辰点了点头。莫闻语很快把照片销毁，“中午想吃什么？”被折腾了这么一出以后，傅星辰什么都不想吃了。她看了眼手机，“我下去转转，你把想吃的发到我手机上，我待会儿给你带回来。”出了莫闻语的办公室，要再有一段距离，才能看到电梯。莫闻语的办公室几乎已经在公司顶层，所以显得冷清许多，傅星辰一路走到了电梯旁边，碰上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电梯正在往这一层下来，傅星辰手背在身后头捏了捏腰——昨晚上睡得不太踏实，她腰有点疼。莫闻语短信发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刚好打开，傅星辰一边给她回复信息一边往里面走。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傅星辰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是谁，直到电梯门关上，有一只手替她按了楼层。傅星辰的视线跟了那只手一路，然后停住，移到了手的主人身上。电梯里只站了三个人。她，江夜，再往旁边，是池铭。今天似乎所有人都扎堆在一起被她碰上，有那么一瞬间，傅星辰甚至想扒开电梯门出去，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认清了事实之后，傅星辰往旁边挪了挪，不想跟那两人挨得太近。那两人显然是认识的。昨天在开机宴上，傅星辰没见他们说几句话，现在在电梯里，话好像突然多起来了一样。傅星辰没去看他们两个人，但是也能分辨出池铭的声音来，他的语气依旧温润有礼:“顾老师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原来顾姩和池铭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那就不奇怪江夜会对池铭的行事作风有所了解了。旁边的男人“嗯”了一声，不咸不淡。池铭:“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一定上门去拜访顾老师。”江夜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视线似有若无地瞥过了女孩子柔和的侧脸，淡淡地提了一句:“我妈前几天还打算介绍个女朋友给你——”池铭和傅星辰同时皱了皱眉。前者幅度明显，后者幅度细微。江夜喉结动了动，低头把他嘴里的烟给拿下来，“怕你打她未来儿媳妇的主意。”池铭下意识地开口:“渺渺……”话说到一半，他也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忙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来:“我和程渺只是普通朋友。”傅星辰不留情面地轻嗤了一声。“不是她。”说话间电梯降到一层，江夜抬脚走出去，顺手就把那支还没抽过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傅星辰和池铭没有立刻出去。为了防止电梯门关上，傅星辰的手指还一直按着开门键，她偏头看了眼池铭:“池导有话跟我说？”池铭也不拐弯抹角:“傅小姐，你和渺渺认识，对吧？”他心里已经完全肯定，再用疑问的语气说出来，无非是他的说话习惯向来如此。傅星辰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给谢景非发了个问号过去。微博在她手机上始终会有延迟。比如谢景非大半个小时以前的私信，现在才给她推送过来。池铭:“你们关系很好吧？”傅星辰挑了挑眉，“好到她三天两头想让我带着黑点上头条？”她停顿一下，然后微微歪了下头，“池铭，小心别被人当枪使了。”话音落下，傅星辰松开手，然后走出电梯。直到她出了公司的门，谢景非都没有再回复她。新消息倒是收到了一条。是江夜的。“一起吃饭。”傅星辰很快回复:“我怕被偷拍。”那边再也没有动静。就在傅星辰打算过马路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突然被拿走，江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手沿着她的手腕往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碰了一下:“现在才怕，是不是太晚了？”“……什么意思？”话音才落，傅星辰看到了江夜手机里的一张照片。不是酒店门口，也不是在警察局门口——是在一张床上。女孩子的左肩露出来一小半，白皙的肩膀上还有一颗星星的文身，虽然只能看到小半的侧脸，但是傅星辰也知道那人是她。她不知道怎么跑到了江夜的怀里，两条胳膊没入男人的浴袍搂在他的腰上，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了一起。傅星辰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但是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