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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娘?省省吧。这一天下来,岑言总共打了两场比赛,都是轻松获胜,成功晋级前十六位,她吃饱喝足用好晚饭后,拉着周越到武器店里选武器。周越心一定,想着自己师父终于醒悟了,知道接下来的对手都不会好对付,有了带刀上阵的想法。可他那师父却是笑嘻嘻地对他说道:“结束的时候抽了明天的签,哈哈哈我抽到了那个什么竹女剑的传人……哦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谁,我刚开始也不知道,结果她自己跑来找我,说什么明天我会让你这乱打一通的招式惨败嘻嘻嘻,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就是那天欺负你的野鸡头头白孔雀,真是冤家路窄。”周越:“……”岑言开心地取下一把刀,问了老板价钱,老板瞟了一眼,又垂下眼睛,简短道:“五两。”她却不愿意了:“老板你这是欺诈啊,这刀柄就树林里随便找棵树砍了分成好几十根木条批发做得,刀身还有点锈迹,这告诉我五两?二两不能再多了。”最后她乐滋滋地从黑了脸的老板那里以二两银子成功获得这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刀。出了店门一边随手挥了挥刀一边对周越说:“那白孔雀家的剑法不是特克刀法吗?不是想让我乱打一通的招式惨败吗?不是纵容自家师妹欺负我家徒弟吗?呵我就用这二两买来的刀侮辱她了咋地。”所以当又一日的上午,岑言提着一把刀往台上一站时,全场又是阵如同烟花炸开一般响亮的轰动。“什么什么?她不知道竹女剑的剑法是最克刀法的吗?还敢带着刀上来?就算实力不错,可心里总该有点数啊!”“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明明前两日都是不带武器,今日却搞这么一出,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不了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想用这么一出以便输了后有借口!”“这刀我昨日见过,在一家武器店,老板说五两一把,我还买了一把回家砍柴来着!她就用这刀?到底在想什么啊?”而武台另一边号称五百年难得一遇的武林奇材竹女剑传人孟卿沐如今取了帷帽,朱唇皓齿,容貌艳丽,只是脸色相当难看,是胭脂也无法遮去的铁青。“好好好!你今日想败得更加惨烈,我助你便是!”她咬牙切齿地提起剑,在一旁的判官示意双方已准备完毕后,她飞快地攻了过去。岑言佯装举刀接下,却在孟卿沐离她不到一尺距离时向上跃起,脚尖擦着着孟卿沐的肩膀而过,孟卿沐反应不赖,转身就是朝岑言滞空的方向刺去。岑言翻过身子用刀接过了向她刺来的那一剑,但兵器之间触碰的时间她没法维持太久,因为这小破刀可能会承受不住好的剑所带来的重压,她手腕轻巧扭动,将刀向下移,然后自己身子下蹲落在地面,刀朝孟卿沐的腿处砍去,以此来逼退孟卿沐的下一个挥剑的动作。果不其然,孟卿沐连忙抬腿后退。岑言忍不住轻笑了声,所以说嘛,这些什么都没经历过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小孩,练着规规矩矩地剑法长大,因为天赋过高的缘故被门派中所有人保护着拥戴着,没经历过将死的恐惧,也没见过一大片鲜血埋葬着的尸体堆。所以自然也是会在要受伤的情况下选择保全自己而不是杀死眼前的敌人。当她的刀挑开了孟卿沐那用已经开始逐渐不稳的手而握住的剑,就如那时孟卿沐的师妹用剑挑开了自家小徒弟的刀时,孟卿沐怔怔地看向她,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为什么呢?太多原因了。因为她在所有武器中最会用的是剑,最了解的也是剑法,孟卿沐的剑下一步的走向,她比孟卿沐自己还清楚。因为她两百年间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每天都在意识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因为自己每一阶段的实力感到自满。因为她讨厌输,讨厌软弱无能。岑言放下指着孟卿沐颈处的刀,向周越所待的那颗树上望去,本是挂满了笑容的脸一下凝固。周越不在那儿。她扫视了一圈人群,周越也不在人群里。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在十二点之前肝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擦着时间线过来!饿成撒比,但是看着要到三位数的体重,默默地放下了零食(生无可恋脸第45章闯入魔教一边问着树下所站的几个人,她一边抬手往自己肩膀处比了比,那是周越的高度。这几人已被惊得瞠目结舌,他们本是因为来得晚了挤不进人群只能站在这树下远远看着,当看到前方距离很远的武台上一个矮个儿姑娘将另一个高个儿姑娘的剑挑翻,然后剑指高个儿姑娘的喉咙时,他们还跟着喝了彩鼓了掌。可刚放下鼓掌的手,就看到那位获得胜利的矮个儿姑娘脚尖往立在武台周围的柱子上轻巧一点,只用了这一个借力点,然后一股气落到了他们面前。“没有没有没有,”平时只能算是不交心的普通朋友的他们这个时候却很是默契地一起摇晃着脑袋。矮个儿姑娘面色一凛,他们立时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阿越!”她突然喊了一声,丹田内的声音震了出来,在整个水湾上方久久回荡,好半天才得以散去。在场的人无论是各个顶尖高手还是没什么名气的武者纷纷脸色巨变,即使他们在这之前对这位年纪不大却有着深厚内力的姑娘不止一次感到惊叹,可现在这一声吼出,他们立刻意识到之前那让人惊叹的深厚内力不过是她未尽全力的沧海一粟罢了。这样恐怖的内力,甚至当今武林没有任何人能比过她。“阿越!”她又喊了一声,但这名为阿越的人却迟迟未出现。“周越!”“周越!”……连着喊了好几声,随着她声音划过空气,像是蜘蛛网一样交织缠绕在每个人的耳膜处,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甚至喊到最后脸颊两侧完全苍白,她大概是意识到这个人肯定不在此处,声音从炸在上空的吼声变为低喃的自言自语,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这时,有个人走到了她面前,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那名叫周越的人而松了口气时,这个站定的人却开了口。“你是在找个男孩吗?大概这么高,”这个人往她肩处比了比。岑言本是没有聚焦的眼神突然一定,直直地望向面前的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眼中闪着光。这个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结结巴巴道:“我之前……之前不经意间看到,他坐在这棵树上,然后被几个人打晕带走了……我不敢给任何人说,更不敢上去救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