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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好几个喷嚏。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也快完了,激激激激动第58章白雪之中岑言果然还是病了,先是感冒,后来开始低烧。但她为了不喝药,倔着不承认自己生病。周越真是cao碎了心。“咳嗽?因为我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呗。”“脸红?嘻嘻嘻年轻的少女随时都在害羞你懂吗?”“流鼻涕?姑娘家流鼻涕你不仅看了还说出来,你可长点心啊我的徒弟弟。”“咳嗽?哦这肯定是有人在想我了……你别一副捉jian在床的模样看着我,也许是想我还钱呢?”总之,全是各式各样的理由。反正她对感冒的认知,喝药也是十天好,不喝药也是十天好,即使是在现代时感个冒也是只睡觉不吃药,更别说如今活在健康向上每天正常作息的古代了。她保持着这样乐观的心态继续抵抗着比人生还苦的中药。然后等过了几天,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分,她发起高烧来。……事实证明,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相信自己,而要相信科学。反面教材岑言躺在床上,额头顶了袋从外面冻住的小池子中敲来的冰,她烧得有些糊涂了,对着周越喊着大鱿鱼腿儿。因为周越穿了件带有藕荷色云纹的白衣。周越将盖在她身上的被角掖进去,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就睡得发出轻鼾声,绵绵软软的,完全看不出来平时跳脱的模样。“大鱿鱼腿儿!”她在睡梦中突然大喊了声。然后猛地一翻身,头上的冰布袋子掉到枕头上,被子也一下从侧面被掀开。周越:“……”将她的身体平躺扶正,又将冰布袋子重新放到了她的脑门上。她像是开始做好梦了,嘴角不能控制地轻轻弯起。“妈,我要吃大鱿鱼腿儿…”连声音中都夹带着幸福。周越站在床前,盯了好一会儿,突然慢慢伸出手在她头上极轻地拂过,感受到发丝在他掌心微微发痒,他又往上揉了揉。他的傻师父,定是太久不能暴饮暴食,给饿了吧。……岑言发烧后的唯一好处就是,她智商猛降,比起之前倔到谁让我吃药我就揍谁的状态,现在的她没力气揍人,也很好骗。连“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这样的鬼话都能骗到她。可想而知,是变得多么智障了。药喝得多了,病也逐渐好转,等到了她称呼周围的人不再是“大鱿鱼腿儿”“非洲汉堡王”“番茄酱兑可乐”这样完全莫名其妙的名字时,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也不能骗到她。“明明一次都没去堆过!”她挣扎着坐起身子,痛心疾首,“你说话不算数,再信你我是就去乌龟山上当王八头!”虽然智商回来了点,但是脑子还是烧得糊涂。周越费了好大劲儿和她斗智斗勇才将人重新塞回被窝。“旁边那座山上堆满了雪,白天时雪都是极软的,捧在手里像木棉一样,还可以直接吃,”虽然他也没看过,但尽量用语言美化了那个地方。岑言听到能吃后果真眼睛亮了亮。周越继续诓她:“你今日好好吃药,等明日天亮我便带你去山间看雪,也让你堆雪人。”反正明天她肯定也忘了。岑言犹豫了会儿,似乎再算这样到底划不划算,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药,咕噜咕噜一口喝完。“那咱们说好了啊,你可别又骗我。”而这样的明天,却再也没能来了。夜时,那座山上发生雪崩,雪崩引发山崩,直接将整个魔教用铺天盖地的白色深深掩埋。岑言幸而没被山上的滚石砸中,只是四周皆是塌方,她在这塌方的夹缝之中苟延残喘。刚开始勉强还喘得过来,后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再加上发着烧的她处于又黑又冷的环境,岑言已经能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死亡离她又近了好几步。这种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她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支撑着自己神智清醒。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死亡,因为自然灾害,不符合是为周越而死的要求。所以她很担心,担心如果没人挖到她,她大概就得在这个鬼地方像个智障一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这样的感觉,肯定是相当孤单和难受的。她怀着对前途一片未知茫然的恐惧,在不知道多久过后,看到了光。是上方挡住了她的石头被搬开,投进来的第一束光。“还好……”有个人的声音跟着光传了进来,带着万千疲惫过后的松懈,还有突然松懈下来的哽咽,他缓缓开了口。“还好你还活着…”岑言被光晃得有些眼花,只能看到洞口处他模糊的轮廓,但听声音一下辨别了出来,是周越找到她了。“阿越,”她能感受到自己从说话时的虚弱,声若蚊绳。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在这种劫后逢生之时还是本能的伸出了手:“拉我一把……”夹缝之中的洞并不深,甚至小得可怜,周越一伸手就拉住了她。再稍稍使力,她感觉自己身子腾空,接着落到了松软的雪地上。周围是空气和阳光。是活着。她的眼睛却一直没能适应光,眼前的事物都是密密麻麻的点,看不太清楚,所以即使周越离她不过一臂距离,她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越拉她上来过后就没了动静。“……阿越?”她低声喊道。周越的身子轮廓终于动了动,但像是支架不住了似得,看上去有些虚晃,他声音也逐渐变得虚弱,但大概是为了她安心,还是强装没事道:“等等师父,我休息一下,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即使他这样强撑,但岑言修了这么多年的内功,立时听出了他气息不稳,估计体内内功紊乱,这种情况轻则缓上一小会儿,重则陷入昏迷,无论是轻是重,在打斗之中极为致命。她想起了他炼的毒功,世上越厉害的内功就越霸道,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她不想他这样。急于求成,走了极端。自己好好的徒弟,自家独一无二的剑法刀法,虽然修炼外功需得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但一旦练成,又怎么会比这险中求胜的邪门歪道差呢。“阿越。”“嗯。”两方都是极虚弱的声音。岑言道:“别练这功夫了,没有咱家的功夫一半厉害,我们蛋黄派还得靠你传宗接代才行。”她开起玩笑。周越唇角不禁向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