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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打发一个人去江府,就说少了定亲的那枚镯子。”*江清语有些慌了,她没想到堂堂知府大人居然还记得这个镯子,想到它的珍贵神奇之处,江清语是怎么也不愿舍了出去。刚想着是说丢失了,还是不小心摔碎了镯子时,霍宿却看出了她焦急不愿,“你舍不得那个镯子?”江清语假意悲伤道,“娘亲留给我的东西不多,我不想连留有我和娘亲这点回忆的东西也失去。”霍宿有些动容,沉声道,“我帮你。”从江府那拿回了镯子后,孟省之就给了锦荣,并且郑重道,“这是你母亲亲口说过要给未来媳妇的,切不可忘记。”锦荣惊讶了一瞬,他倒是不知道,原来那空间玉镯是原身母亲的啊,里没提到,原身的记忆里也全无。不过,锦荣看了一下镯子,他可以确定,还回来的肯定不是那个真的镯子,江清语那么重视宝贝它,怎么舍得让出去。但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也是她的本事了。还没等锦荣想完,孟老爹就伸手把镯子拿了回去,锦荣:“……”孟省之一派斯文儒雅道,“只是给你看一眼而已,莫多想了。”锦荣撇嘴道,“不是说给我未来儿媳妇的吗?”孟省之冷笑两声,“是给你未来儿媳妇的,但等你有了再说,现在我先替你收着,省得你哪天混账了把东西给典了出去。”原身还真有过这样的前例,这话说的锦荣莫名哑口无言。半晌后才道:“无趣,我出去玩了。”“让周帆和你一起出去,我拜托他了,好好看着你。”孟省之微笑道。虽然这几日锦荣没惹出什么祸事来,但孟老爹还是对这小混蛋不放心,周帆那小子他知道,聪明着呢,锦荣再混账也欺负不了他。锦荣也就带着周帆出门溜了一圈,原本还想找李家那个傻白甜表弟,但被周帆催促着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家好。才出来了半个时辰就晚了,锦荣抽了抽嘴角,但看到周帆冷冰冰的脸还有他身后的平安不断眨的眼色,只好道:“好吧,回去吧。”刚要回家,却忽然听见马声嘶鸣之声,迎面而来迎面而来是一架马车,“让开,让开。”驭马的车夫高喊道。“少爷小心。”是平安惊慌失措的声音。锦荣摇着折扇,微微眯了眯眼,云州城里居然有比他更横的人物。周帆一个纵身,便抢过了马的缰绳,更是狠狠拽下地面,马摔了个不清,但横冲直撞的马车却是刹住了。“云州城内,胆敢纵马行凶。”周帆厉声喝道。车夫扬起马鞭,异常凶狠道:“你是何人,敢拦我们的车马。”长长的马鞭随着车夫嚣张的声音同时落下,一旁看着的平安瞬间都提起了胆子,但锦荣依旧淡定纨绔。能在边疆闯荡半年的哪会是什么容易欺负的人物。周帆直接抓住了马鞭,严厉冷酷道,“无论是何人,既然触犯了王法,就该随我去见官府。”“乡野小民,倒是好大的口气。”车里响起一道傲慢的男声,“让我瞧瞧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要带本公子去见官。”随行的车夫立刻提起了帘子,车里做的是一个身着紫衣,容貌俊美却透着一股子阴冷的男子,他的视线扫过胆敢与他叫板的周帆,平安,最后停留在了锦荣身上。只见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一身月白绣着金玟的长袍,唇红齿白,玉树临风,那股子随意慵懒的气质,潇洒逼人。那衣着华贵傲慢无礼的紫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不怀好意,随即改了态度,踹了那提鞭子大人的车夫一脚,“给我丢脸的狗东西。”车夫挨了打还连忙跪下,“小的知错了,主子饶命。”紫衣公子又抬头看向锦荣他们,竟露出笑容来,“没伤着你们吧。”周帆被紫衣公子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一愣,但依旧冷冰冰地道,“还请随我们去官府。”紫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扔给了另一名车夫,呵斥道:“你和他们去一趟。”“我还有急事,日后再见。”紫衣公子又多看了锦荣一眼,闪过些许可惜。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他一定会留下来好好会一会这位小公子。周帆见状微微皱眉,但也不好再阻拦。之后便回了车里,继续驾车离开了。不等周帆说话,锦荣就先开口了,“你去官府,那我自个回家了。”“天色已晚,不可途中逗留。”周帆多说了一句道。“知道了。”锦荣随意摆了摆手,就带着平安走。路上,平安好奇道,“那是什么人啊?感觉来头不小。”他从小在云州长大,还没见过比他家少爷还横的人物。旁边没有别人在,锦荣便随口道,“不过是个混账东西罢了。”仅仅是这衣着服饰,还有盛气凌人的口气,锦荣便猜出来是谁了,和男主永安王敌对的反派人物,高阳郡王。一个十足的人中渣滓,比孟锦荣运气好,投身在了帝王富贵家,品行恶劣,祸害了数不清的人,而且和锦荣不同,他是真的好男风,曾经垂涎过女主江清语,后来被男主给弄死了。至于这样的人物,怎么到小小的云州来了,锦荣不用想也知道,无非是因为男主永安王霍宿。锦荣随意扣着折扇,敲打手心,思绪放散,一个郡王,一个王爷,云州真是要热闹了。孟省之很快也知道了这事,眉头皱了又皱,踱步走了几圈。“可是我给义父惹了麻烦?”周帆担忧道,他当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若是因此连累了对他有恩的义父,那实在万死难辞其咎,孟省之摆了摆手,“无事,观那仆人的言行,又赔偿了被惊扰的商贩银钱,应该并未有所怨怼,只是,那人的身份……”孟老爹忽然又住了嘴,知道这件事不该和周帆他们说。想了又想后,孟老爹又对坐在椅子上悠闲吃糕点的儿子道,“小混蛋,这几日安安分分待在家里读书,哪里也不许去。”锦荣:“……”他招谁惹谁了。孟老爹也就担心依着儿子惹祸的本性,冲撞了贵人,惹来大祸,连他也保不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惦记上他宝贝儿子了。阁楼包厢里,白天的紫衣公子倨傲道,“我要你查的人可查到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的奴仆沉声道:“查到了,那穿白衣的公子是云州知府的嫡长子孟锦荣,身无功名,在云州名声也不好,据说……”那仆从迟疑了一下,又道:“据说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