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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是说……她还没有退房吧?”乔珊荃如释重负,笑容更加妩媚,“能告诉我她的房间号吗?我需要跟她谈一谈。”☆、第65章.胡安很紧张,他抓着乔珊荃的手指在无意识抽动,手心里大量出汗,很快就变得滑腻而冰凉。他与乔珊荃站在二楼走廊的一间房门面前,木头地面上铺着脏兮兮的地毯,整个旅馆散发着潮湿和腐败的味道。很难闻。小家伙垂着脑袋,卷发一绺绺耷拉在头顶,在他忐忑犹豫的短暂时间里,门内传来了脚步声,继而,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嗨,黛米·伊凡,别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想见我吗?对了,我还多带了一位朋友过来,你应该不介意我们进去坐一坐吧?”乔珊荃笑靥如花,强行挤开门,从黛米身边钻进去,她搂着胡安的肩膀,拉着他坐进旅馆房间里唯一一张旧沙发里。黛米石化在门边,久久回不过神来。乔珊荃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不用叫酒店服务,我们就坐一会儿,把话说完我就走。关上门,黛米,到我面前来。”习惯了服从上司的命令,黛米怔然关上房间门,回到狭小的屋内,局促不安地在床沿坐下来。“乔琪老师……我以为您说过不想看见我。”“是啊,我的确不想看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那样做。但是……”乔珊荃抿着唇,做了个苦恼的鬼脸,“有些事我想我必须在你离开之前问个清楚。”眼角余光偷偷摸摸打量被抱坐在乔珊荃膝头的小男孩,黛米心头苦涩,惶恐不安地深呼吸了好几下,努力自持平静:“您请问吧,只要是我能说的。”“胡安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如此犀利、直接,让黛米瞬间白了脸。“是,或者不是。我想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并不复杂。”乔珊荃安抚地亲了亲钻进自己怀里的胡安,她发自内心地喜爱这个孩子。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亲眼看见他逐渐多了笑容,眼底也添了几分自信,有了这个年龄普通孩童该有的快活。但是她依然觉得小胡安太过安静太过乖巧,懂事得叫人心疼。当黛米重新出现在庄园,乔珊荃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过去她和费里,甚至是庄园其他关爱胡安的大人,他们似乎都走入了同一个误区——将胡安跟外界隔开,保证他不会与黛米接触。这样做也许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胡安,可是小孩子天生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胡安从来不多问,不是他不想得到答案,而是他贴心的知道,追寻答案会让关心自己的人不开心。乔珊荃正是想明白这一点,又从费里坦然直面黛米的行动中得到了启发。于是她决定带着胡安来镇上,找到尚未离开的黛米。“你不要多想,这件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纯粹是我个人的冲动与直觉。我认为你的答案非常重要,可以为我,为胡安解答许多疑惑。”乔珊荃直言不讳,她澄澈的目光让黛米无处遁形。死寂。过了很久,几乎化为一座雕塑的红发女人颤抖着开口。“是……是的,他是我生下来的……孩子。”“很好,谢谢你的回答。胡安,宝贝儿,我保证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希望的话,你可以称呼她为母亲,叫她妈咪。亲爱的,答应我不要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做你想做的事,好吗?”黛米神情复杂地注视着那个耀眼迷人的女子搂着精致漂亮的小男孩,与他头挨着头,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她会特意弯了腰,低下头,与小男孩目光平视,态度没有任何敷衍的意味,而是慎重而平等的,告诉小男孩他有选择的权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黛米有些鼻酸,她匆忙别过脸去,生怕再多看一秒,那样美好的画面会灼痛她的灵魂。胡安轻轻嗯了一声,不开口,但是他的身体放松了很多,不再警惕不安地试图把自己藏起来。乔珊荃发现了这一点,她含笑揉了揉他脑袋,再度向黛米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胡安的父亲,我是说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是费里·圣特里尼·蒙特罗吗?”像是说出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就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黛米这次只停顿了几息,就给出了答案。“不,他不是胡安的父亲。”乔珊荃:“!!!”“你,等一下,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乔珊荃结巴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胡安生下来以后,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我和蒙特罗先生的孩子。”黛米隐入阴影中的侧脸线条看起来冰冷而死板,就像是戴着一张僵硬的面具,“是啊,他们都有棕色的眼珠,甚至头发也是棕色的……”女人哽咽了一声,捂住嘴颤抖得几乎说不下去。乔珊荃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她失声咒骂:“噢,不……老天,这不可能,s-h-i-t!莫非几年前,那个到警局报案被强*的女孩就是你?”“……我到庄园来做客,塞西莉亚一直缠着费里,我坐在角落里,羡慕地看着他们……后来我喝多了,想出去吹吹风,没想到有人袭击了我。他用手紧紧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粗暴地扯开我的衣服,然后……等我醒过来,已经天亮了。我到镇上去报案,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说的话……”黛米痛苦绝望的情绪透过她断断续续的啜泣传递而出。“谁会相信一个醉鬼的女儿呢?醉鬼的女儿也是醉鬼……所有人都这样说,就算是警察也不例外。‘你把自己灌醉,然后跟一个陌生人鬼混,只是这样而已。难道你想让我们把所有参加了庄园庆祝活动的人都抓起来审问吗?’”“我没有办法,谁都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告诉谁,更是不敢靠近任何男性……看到他们我就会恐惧,止不住地发抖,甚至失声尖叫。过了两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感到非常害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皱着眉,乔珊荃同情对方的遭遇,但是她依然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很抱歉,我不得不打断你一下,你说你怀孕了?这跟费里有什么关系?”“我……我不知道,对,我想起来了……我本来想去找医生商量,让他给我弄点药,把孩子打掉……”黛米眼神空洞,机械性地流着眼泪陷入回忆当中。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