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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补充,“你放心,我并非怀疑于你。”“是,见过。”卓画溪自然相信君渊的,她点头说。“那你可有受伤?”君渊继续问,“被他所伤?”“并无。君先生可是有什么问题?”卓画溪被君渊问住了,她好奇地反问君渊,“张老爷究竟是如何了?”“没什么,不过是染上了疾病,”君渊叹口气,不再多言,“画溪,此事便过去,不会有人再提。若有人提及,我自然也会帮你压制下去。不过,”君渊说完闭上了眼,沉默久久,再次开口,“今后若是遇见了张老爷那般的人,不要靠近,知道了么?”说完,君渊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月色明明是那么安详,可是他的眼中却带着面对危险的顾虑,“罢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说到这里,君渊想起来一件事,他看着卓画溪,“你当真没有任何姐妹?”“君先生这是怎么了?先生不应当比画溪还清楚么?”卓画溪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君渊问,“君先生认识画溪的时候,想必应当早已将画溪的底细全部查清。倘若有姐妹,先生应当会比画溪更早知晓,不是么?”卓画溪的这席话让君渊无法再开口说什么,“是我唐突。”君渊轻笑出来,“这么多年,你的性子一点未变,竟也有些越发能言善道。”“先生若是在醉风楼呆上一年,便知晓能言善道不过是保命的根本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卓画溪眼神是一种淡漠的无可奈何,“我先告辞。”说完,卓画溪走上了马车,“保重。”马车内,卓画溪细细回味揣测着方才君渊的话。从君渊的话中,卓画溪能感受到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究竟是什么?她无从知晓。卓画溪伸手拨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竹林。马车行径的速度不快也算不得慢,面前的竹林中忽然有片刻的阴影动静,不由得吸引了卓画溪的注意力。此处无灯,卓画溪看不清竹林内究竟有什么,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卓画溪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眼神没有离开那阴影,随着马车的前进,她的目光一点点往后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见阴影交叠,那层阴影带着看不透的神秘与未知的诡异,回到醉风楼的时候,醉风楼依旧喧闹如同往常。张老爷的事情并没有给醉风楼带来严重的影响,毕竟对于那些买醉的客人们来说,张老爷的死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不关心,不在意。卓画溪顺着后门走进安静的花园小路。这么多年,每当她心绪难宁的时候,卓画溪都会一人来到这里,感受着夜晚的微风阵阵,闻着花草与树叶的淡香飘飘,便觉得自己的心能被抚平。“悉悉簌簌”的一阵草叶摇曳碰撞的沙沙声惊扰了一片的宁静。这样的黑夜里,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明显。卓画溪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的只是一片花丛,似乎是风吹过而发出的声音。卓画溪并未在意,转身正想要离开,那一阵声音再次传来。卓画溪停下了脚步,她面带警觉的狐疑,转过头,方才的声音她听的清楚,并非是花朵风中摇曳的柔和,而是带着根茎被晃动的刺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花丛中移动一般。卓画溪蹲下身子,想要看清楚花丛之中的东西,脸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花圃。“吱吱!”忽然,一只灰色的老鼠从花丛之中跳了出来。卓画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老鼠吓了一跳,她半蹲下的身子因为下意识的往后移动而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在地面。“吱吱。”老鼠跑到花园的小路上,小鼻子四处嗅着,一双乌亮的眼睛也不断打量着周围。“啊!”卓画溪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发觉的惊恐,口中发出的惊呼也与她平日里的镇定不相匹配。卓画溪急忙爬起来,三步两步,慌张带着落魄地跑出几米之外。确定老鼠没有追来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脚步加快地往楼上跑去。“吱吱。”老鼠敏锐的鼻子发觉了一丝异常的气息,它顺着气息味道钻入花圃后面隐秘的一角,“吱吱!”一阵刺耳的叫声传来,听着好像是老鼠被什么东西捕获到而发出的哀嚎一样。☆、第九章姐弟第二日早早,被请来的花匠便在花圃中与卓画溪商议着:“这花圃若是常年不打扫,自然会生得鼠类。不过那些个小畜生也好处理,姑娘不要着急就是。”花匠笑呵呵地说。卓画溪没有立即接话,她讨厌,害怕老鼠到了极点。如今想到自己最爱的花园之中竟然有了老鼠,只是这样的事情便让她觉得坐立难安,“多谢。”卓画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眼神带着慌张地扫过那一片花圃。“画溪姑娘,”走来的画梅小声在卓画溪耳边说:“楼状元来了。”“楼舒玄?”卓画溪本就因为老鼠的事情心神难宁,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楼舒玄来了,“知道了。”卓画溪点头,嘱咐着画梅,“你在这里看着。”让画梅看着花匠并非出于对花匠的不信任,而是对于老鼠,卓画溪总是更加谨慎。走到醉风楼的前院,卓画溪看见站在那里的楼舒玄,“你来做甚。”卓画溪先发制人地问了出来。“画溪,你可还好?我听说了张老爷的事情,希望那件事情没有给你带来麻烦。”比起卓画溪的冷漠,楼舒玄的关心语气更加明显。“劳你挂念,一切都安。”卓画溪客套地敷衍着他的话,“若无其他,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卓画溪转身就要离去。“我只是关心你,”卓画溪话语的逐客令让楼舒玄听的清楚,他沉沉叹了一口气,说的无可奈何。“多谢你的关心,只可惜,画溪无福消受。”卓画溪并不想与楼舒玄消耗时间,她说完便转身,“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离开了那里。重新回到花园的卓画溪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花匠与画梅站在一起,画梅似乎在替他包扎着伤口,“怎么了?”卓画溪问:“一切可还妥当?”“没事,不过是方才整理花草的时候被一只老鼠咬了一口。”花匠不在意地一笑,晃了晃受伤的手,“不过是小伤,没有大碍。”“那只老鼠呢?”听到老鼠两个字,卓画溪便觉得脖子后面的皮肤都要起鸡皮疙瘩一样的一阵恶心。“这呢。”花匠说着,伸手一指脚旁地面上的一滩烂rou。那只老鼠软趴在地面,表皮之下的皮rou好像是融化成水一样滩了下来。不断有粘稠,带着一股恶臭的黄黑色的液体从它的口鼻耳中流淌出来。看着就好像是流着脓的烂rou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