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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说着笑呵呵地踮起那银子,手掌心感受着银子沉甸甸的重量,嘴角笑得合不拢,“今儿个打得铁可够花的了。”渐渐,握着银子的手掌心似乎感受到阵阵刺痛,虽不明显,却也扎心。好像是无数的小蚂蚁撕咬一般。铁匠不由得皱眉,一甩手想要甩掉银子,却发现银子如同粘上了膏药一般得粘粘在手心之上,甩不掉,扯不下。刺痛一点点蔓延,也从一开始如同蚁噬之痒变成爪剥之痛。“怎么回事!见鬼了这!”铁匠慌里慌张地叫唤起来,“你快帮我把这银子拿下来!”铁匠的婆娘走来,伸出手刚出碰到银子的时候,猛然一个激灵收回了手。见到她竟然收回了手,铁匠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蠢婆娘!做什么!”“这银子烫的如同火烧,我要如何碰得?”“什么火烧!你这婆娘净说废话!”铁匠心中怒急交加,皮肤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从手掌心中蔓延,伸展到全身,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同时伴随着酸胀的撑开。就好像是发芽伸展,要从内而外挣脱开。铁匠另外一只手不安地使劲扯着银子,“该死!这见鬼了!怎么回事!”奈何那枚银子恰如在他手心之中生根一般牢固而不可动,“这究竟是什么!”“银两为鬼心,便称一句鬼心银。”黑暗之中,一阵声音传来,“不作为而无禄,不知这鬼心银握的可称手。”“啊!”冷不防的一阵声音,让婆娘吓得叫了出来。“谁!是在那里!”声音虽然柔美却让人听的毛骨悚然,铁匠看向屋内烛光所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之中,他不曾想过这屋内竟然还有其他人。“你是何人!快现身!”铁匠一手一把抄起一张凳,朝着阴暗的角落砸去。凳砸去之时,接着烛光只能看见一道身影恍若月光般无声地闪去了别处。速度快如鬼魅,未眨眼也难以看清,只道是一袅轻烟过尘之后传来一阵清冷不悦的声音,“如此粗鄙,当真是不讨喜。”“你就是人是鬼!”铁匠被吓傻,一下瘫坐在地上,“你,你,你究竟要做什么!我,我,我还有妻子要照顾!”似乎生怕那人会忽然杀了自己,铁匠慌不择言。“妻?”黑暗中的人听到铁匠的声音,嘴角一挑。下个瞬间,他已移身至婆娘身后,双指夹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一下刺入婆娘的后颈。力道之大,让银针眨眼之间穿透婆娘的喉咙,“嗖”一声飞出,刺入对面墙内,只留下墙上的一微乎其微的小孔,“如今便无妻需你照顾。”速度之快,婆娘还未感受到何为死亡之恐惧,便双腿一折,倒了下去。“啊!”看着失去呼吸的婆娘,铁匠害怕地叫了起来,他急忙跪下,对着面前看不清容颜的男人磕头求饶,“仙人,仙人,你,你饶了我吧!”男人磕头用力之声颇为响,脑门也被磕出了血迹。“呵。”那人嘴角一笑,俯视着面前磕头求饶的男人,“鬼心银,鬼心银。一旦附着于心怀不轨人之手,鬼心蔓延,若想拿掉到也有一个办法。”“仙人,仙人,你快说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啊!”“那便是等到鬼心蔓延到全身,方可连着皮囊一同取掉,”说话之时,男人精致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乎想到什么一般,他口中叹出一声轻哼出来,“还有一事。”说着,他披着月光,从黑暗之中走出,蹲下身子,与铁匠平视,“我非仙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铁匠疯了一样冲去,奈何刚走两步便感受到鬼心银传来的一阵奇痒难耐,他不由得猛然一扣住鬼心银,咬着牙胳膊绷紧,猛用力一拽。在银两被拽离的时候,皮肤也随着银两一同被撕扯下,“啊————”铁匠感受着连接皮肤与肌rou的经脉一点点被扯断,被剥离,耳边传来好似绢绸断裂的“呲呲”声音,“啊————”在他声音停下的时候,铁匠手中抓着的鬼心银粘粘着一张接近完整的人皮。而失去了人皮的铁匠如同是披上了血色嫁衣的新娘,只可惜,这件嫁衣血rou模糊,红而不喜。铁匠双手颤抖着,看着面前手中自己的皮囊,一阵刺痒之伤,热胀之痛伴随着崩溃的恐惧袭上心头,“啊————”☆、第三十九章夜深寻人“怎得会不见?容容不是一直呆在醉风楼?”密室之内,卓画溪找遍了每一处角落,“而季雪禾看不见,又能去哪!”“这……我们今儿个好像就未曾见过容容,”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那季雪禾呢?”卓画溪看向画莲,“你可也未见到?”“我,我……”画莲愧疚难耐地低下头,声音微乎其微,“姑娘,我今天累极了。就睡了过去,不曾知道……姑娘,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画莲说着,哭了出来,“是我弄丢了季公子。”“一定,一定是被吃掉了……被吃掉了,被妖怪吃掉了!”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莫菊双手紧抱双肩,颤音道:“一定是都被吃掉了……我们,我们都会被吃掉,都会被吃掉……”原本纷乱的人们听见莫菊的声音后变得沉默,心绪难平的卓画溪也皱起了眉头。莫菊口中如同经咒般不停地念叨,惶恐不安一点点好似瘟疫般蔓延开。画梅一个箭步冲到莫菊面前,“什么吃掉了,你不要乌鸦嘴!你再乱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画梅吼着叫着,一把扯起莫菊的衣领,“你闭嘴!闭嘴!”“不要吵了!”被她们弄的头痛的卓画溪大声呵斥出来,“难道你们要引得蛊尸来才高兴?!”她说着一手扶墙,一手靠额。季雪禾与容容能去哪里?这如今夜深,外面无一处是能栖身之地。因为心中的焦虑,卓画溪的指甲不由得扣紧了墙面的凹凸缝隙之中。“画溪,你也莫要多过担忧。”楼舒玄走来,安慰着卓画溪,“你太劳累,还是稍作休息的好。”说着,楼舒玄伸出手,握了握卓画溪的肩膀,“去休息吧。”卓画溪沉默阵阵,未答话。当她抬起垂下的脸颊之时,清冷带着孤傲的双唇默默说出一句,“我出去找他们。”“什么?”听到卓画溪的话,楼舒玄只以为她是在说胡话玩笑。然而在看见卓画溪坚定不移的眼神之时,他紧皱眉头,“画溪,你疯了不是?这外边的危险你怎能不知?”卓画溪并未理会楼舒玄的劝说地往前就要一步,却被楼舒玄猛然一把拉回。楼舒玄强硬地掰过卓画溪的肩膀,“画溪,你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