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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是不是傻了?”“我去瞧瞧。”孟雨萱把锄头放到房檐下,走进上官焕的房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刚才她出门的时候戴了一个蓑笠,进门时她取下来,正好露出那张娇美的容颜。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直看着窗口位置,听见声音瞟了门口一眼。这一眼,他的眼睛停住了,一直看着踏着金光而来的绝色美人儿。第二十三章:无赖孟雨萱坐在床沿上,看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黑中带了点紫色,在阳光下看着像是紫罗兰的颜色。此时他的眼里有了些神采。这让孟雨萱放心许多。这说明他不是个傻子。若是她辛苦救回来的人是个傻子,或者变成了傻子,那就有些恼火了。“我们救了你,你就没什么说的吗?”孟雨萱看着男人说道:“我儿子说你不理他。这是为何?担心我们是坏人?”男人动了动嘴,眼里闪过烦燥的神色。当他听见‘儿子’这个称呼时,眼里闪过失落。如此美人,居然已成亲生子。她这么年轻,要是不说那是她的儿子,他会以为那是她的弟弟。可惜,晚了一步!孟雨萱不知道男人的复杂心思。她只见他动了动嘴皮,可是却没有开口。她看着他的喉咙,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说不出话?你的喉咙受伤了?”男人瞪了她一眼,傲骄地侧过了头。孟雨萱皱眉,淡道;“看来我们母子救了一尊佛回来。对待救命恩人是这种态度,我们可伺候不起。既然你醒了,身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休息一下就离开吧!溪儿,给他拿两块山楂糕垫垫肚子。我们辛苦了一场,他要是半路饿死了,那不是白废工夫?刚才为了给他清理痕迹,我还去山上跑了一趟,可把我累坏了。现在我想休息一会儿。”男人回头锐利地看着她,张嘴说道:“你清理了痕迹?为何如此?”“你伤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伤你的人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又不能见死不救。既然救了你,总得把痕迹抹掉吧!要是那些人找来,我们母子受你连累,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这还要问为什么,你脑子真的没问题?”孟雨萱见他这样不知感恩,心里一肚子火,说话就没有客气。再说了,他倒在他们家门口,她没嫌弃他晦气算是不错了。男人垂眸,沉思片刻,看向孟雨萱。就在孟雨萱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知道道谢的时候,他眼睛一闭,又开始装死。孟雨萱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看向旁边的上官溪,轻轻地叹道:“溪儿,这次的经验告诉我们,下次不要随便救人了。这哪里是救人,根本就是救回来一个祖宗。”“娘,你别生气。这位大叔受了伤,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上官溪拉着孟雨萱的手安慰道。“大叔?”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恼怒地瞪着上官溪。“你叫谁大叔?”上官溪吓了一跳。男人的眼神太犀利,看着很吓人。孟雨萱将上官溪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溪儿才五岁,你瞧着比我还大几岁,叫你大叔有错吗?还有,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现在你醒了,可以离开了。我要你马上离开!马上!”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见这人。实在是太可气了!哪有被人救了连句谢都不会说的?他以前是怎么给主家干活的?男人脸上有伤,看不出表情。不过那双眼睛告诉孟雨萱,他此时即懊恼又伤感,心情很不好。“我不走!”男人冷冷地说道。“你说了不算。”孟雨萱抱着手臂,不悦地看着他。“救了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没有必要继续供着你。”“等我伤好,给你一大笔银子。现在让我留下来养伤。以后不会亏待你。”男人瞪着孟雨萱,生气地说道。“你一个下人,能有多少银子?我以前也做过丫环,每月二两银子算是多的。你们小厮跟着主子出门行走,偶尔会有打赏,但是有时候也会有其他的花费,存下来的银子未必有我们在府里做大丫环的多。为了你那点银子受气,不值当。”“小厮?”男人疑惑,垂头看见身上的衣服,顿时明白过来。他的眼眸一黯,半天沉默不语。“无话可说了吧?无话可说就准备离开。”孟雨萱说道。“你家男人呢!我跟他说。”男人还是不死心。“他出远门了。家里我做主。这也是我让你离开的原因。家里只有女人和孩子,要是被别人发现我藏着一个男人,到时候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我救了你的命,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孟雨萱说道:“所以,为了大家好,你没事就可以走了。”男人苦涩地敛下眸子,淡道:“好。我走。不过,我现在没有力气,可否让我歇息片刻?”孟雨萱终究心软。花了大力气救了这么一个人,总不能逼得太狠。那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救他。“娘,我给这位大叔弄几块糕点垫垫肚子。”上官溪说着,跑了出去。孟雨萱想叫住他,可是他跑得很快,眨眼间就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小子的体质好了很多。以前走几步就会喘气,这也是上官焕不让他出门的原因。可是今天在镇上走了那么久,刚才又帮她救人,也没瞧见他喘粗气。“你流了太多血,我去给你熬点粥。等你吃了粥,想必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孟雨萱说着走出门。在门口的时候遇见端着糕点回来的上官溪,把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上官溪听见孟雨萱要给那男人做粥,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我就知道娘亲心善,不会不管那个嘴毒的大叔。”“反正他不爱搭理你,你也别管他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娘亲给你做吃的。”孟雨萱笑道:“给他熬粥也只是顺便。他不吃我们也得吃。既然如此,顺便给他弄点吃的,等会儿他走的时候才有力气。否则赖在这里不走,我们更麻烦。”男人听着外面的声音,紫罗兰色的眼眸闪过愠怒。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好歹那女人救了你,千万不要冲动。上官溪进屋,看见男人坐起来,小脸闪过担忧的神色。“你还是躺着吧!你的伤好重,伤口很深,流了好多血。”上官溪好心地提醒道。“小子,她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