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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然后归于一点。“夫人,夫人,时辰快过了。”李瑜从黑暗中转醒。她睁开眼,第三次看见这位小丫鬟。“夫人,待会儿逢春医馆的李大夫要来给少爷看病,您得快些到场。”“若是落在老爷的后头,可就不好了。”“嗯。”李瑜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次从头开始,便不再随意做出扰乱剧情的动作。等她安静地被折丫鬟腾完,心中的计划也渐渐地成型。下一步,跟着丫鬟去往东院,探看少爷。李瑜耐心等着郎中与老爷离开,然后坐在床边。何洲睁开眼,看见李瑜。“又回来了...”何洲的声音一如先前的虚弱。李瑜见他醒来,便起身拉上帘子,然后与他低声交谈:“我先简单地说一下事情的经过,你忍着别出声,别惊动了外面的丫鬟。”何洲乖乖地点头。李瑜凑过去,开始一件件讲述自己刚经历过的事情。何洲越听脸色越不好,情绪激动,便不能自控地咳嗽。李瑜见此就不继续说了,默声地帮他拍背,顺气。“你下次,能不能别自作主张,先跟我商量一下不可以吗?”或许是咳出了眼泪的缘故,何洲明明一幅病容,眼睛看着却亮而黑漆。他明显是生气,但神情不愉却没显怒,反而于严肃中透出些憨气来。这气质冷不然让李瑜想起了大姨家的小黑。她越对比,越觉得像,不自觉笑出了声。何洲泄气,“你笑什么?”李瑜打住不笑,也没告诉他原因。“不说算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何洲虽不作纠缠,但目光仍放在她脸上。李瑜早制定好了计划。只不过挨了之前那次亏,她长了记性,此次要将计划从中做些改动。“打算跟你商量。”李瑜回他上上句的埋怨。何洲小声嗯了一下,脸色变好了一点。“本来我计划自己去寻人证,但古代的妇人行动不便,还会留人把柄,所以这次就换成你来。”李瑜指点他。“你先叫青竹过来,以寻中毒根源之由,让他回忆那几天里的异常。”“如果青竹想不起来喝酒的事,你就假装自己想起来。”何洲已经听了一遍她所述的经过,所以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是没太大问题的。他无异议地应下。“不出意外,青竹会起疑,禀报老爷和管家。”“而你还需再做一件事。”李瑜说。何洲问:“什么事?”李瑜答:“使人将大夫叫来。”“并问他,戈月草除了直接食用,是否能通过嗅闻使人中毒?”“如果他说不能呢?”何洲不理解这一步的用意,疑问道。李瑜提点,“只要让其他人起疑心就可以了。”何洲恍然大悟:“那是不是还要叫这少爷的爹过来。”“是,他和王管家都可以。只要他们往这方面怀疑,你就可以暗示香囊藏毒的可能性。”李瑜接着说:“接着,与香囊有关的人,采云就会被提出来。”“他们会审问采云,采云因为喜欢少爷,证词不但不会作假,还会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这时王管家就会知道两件事。一是道士曾在少爷毒发几天前,与少爷单独喝过酒;二是采云曾被迫给道士做过一个香囊,因为一些巧合,那个香囊与少爷的一模一样。”“等他理顺了这其中的关联之处,道士就会遭到怀疑。”何洲嗯了一声,神色认真地盯着她看,看样子是在紧跟着她的思路走。李瑜被看得有些羞,脸色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向别处,接着补充道,“光说道士,我还忘了那个吴绣娘。”“如果采云没有被诬陷成功,那她就不好抓了。”何洲已完全进入她的思维模式,此时一听到提问,便自觉地抢答。李瑜仔细一想,觉得是这个理。没有采云被诬陷一事,道士本身就不存在“对内宅之事所知甚多”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府内有人内应他”这个假设。所以,到底要怎么抓住她?何洲的思路没她的弯绕,很直接地就提出一个猜想:“罪犯们被揭发了罪行,多半会拖同伙下水,那道士看着不像是硬气的,也许会自己将她招供出来。”李瑜灵光一现。“对。如果他不说的话,我们也可以着一人提醒王管家:道士或许有帮手。”何洲附和她点头,嘴里却不再和她讨论,而是突然地问:“你累不累?”李瑜不解地看向他。“你想了那么多,不觉得用脑过度?”何洲提醒她。李瑜感觉自己还很清醒,便摇头。何洲不相信她的感觉,偏要让她休息:“你躺一会。”他撩开被子。李瑜看他敞开怀抱,连忙侧头:“不行,必须马上进行计划。”何洲:“就一小会。”“我会叫你起床的。”李瑜犹豫了。她一边不屈服于这种犹豫,一边又脱下鞋子,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其实她不困。但不知为什么,才进被窝没多久,她的眼睛就开始酸涩。眼皮一睁一闭,一闭一睁,频率由快变慢。眼前黑了。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李瑜被这感觉猛地惊醒。她飞快坐起身,发现身旁无人,纱帘外也无虚影。莫名地慌乱感席卷全身。她下床穿鞋,掀开帘子,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在隔厅内看见了何洲。他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在喝茶。李瑜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怎么不叫我?”李瑜有点生气。何洲对她微微笑:“想让你多睡一会。”“时间急迫,多睡一会,指不定计划就不能成功了。”李瑜面色不虞。“可我没耽误事,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叫青竹来过了。”何洲安下她的心。“怎么样?”李瑜马上凝神,不跟他岔那些话。何洲得意地一笑:“成了。他已去禀报王管家,我还让他叫了大夫过来。”“前后有两件事,估计等他再回来,还要一段时间。”“那就好。”李瑜一口气松下,这才将背完全地靠在椅子上。何洲笑她:“你这回算是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吧?”李瑜微微直起身:“你什么意思?”何洲意有所指:“上次你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我等你等的很心焦。”“...”“刚才醒来的时候,心里难不难受?”他追问。“...”“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