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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侧过了身子,面容有些熟悉,仔细一瞧,竟是那爱纠缠靳恪的师妹—缪柳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难道……不好!鹿楠色变,顿时明白过来,靳恪在进门时,递给服务生的,正是象征着他身份的神罚者令牌!这里是巫师学院!她忙放下双脚,摩擦着地面,让秋千减速,却发现靳恪看都未看她一眼,身形瞬移,刹那间便出现在别墅区外。不待秋千停下,她就猛地从上面跳了下来,崴了一下,脚踝处传来锥心的疼痛,她也不管不顾,跛着脚往门边跑去。站在窗边的缪柳双,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一挥手,最外面的铁门“哐”地一声在鹿楠即将走到的时候,无情地关闭了。鹿楠仍不气馁地挪到铁门边,双手用力,无论是扯还是掰,怎么都打不开。她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靳恪!”靳恪的身子微颤,未回头,脚下突然漫出了大批的树藤,捆住了他的双脚,将他往别墅的方向拉去。他瞳孔张大,对于她异于寻常的巫力认知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忙聚了一掌的紫气,抹向双脚。树藤似极其畏惧那紫气,挣扎了片刻,就畏惧地缩回了地里。靳恪不敢再耽搁,念了段飞翔的咒,眨眼间便消失在云端。-----------------------------------------------“我的天嘞……掌柜的你是在院子里挖蚯蚓了吗?怎么地皮都被你掀给起来了?”清骨听到后院里有动静,心知是靳恪回来了,刚撩开门帘,就看到了这满地疮痍的景象。靳恪也是满脸的错愕,店里和巫师学院可不仅仅隔着平面上的距离,巫师学院处于一个凭空捏造的空间中。鹿楠的巫术竟可以维持到这么远?她的意念究竟是有多强?他想要回房,却发现寸步难行。清骨看着他手足无措地施巫术对付地上窜起的树藤,笑得岔气,还不忘挤兑道:“人家都是步步生莲,掌柜的你倒威武了,步步升藤!”靳恪懒得理他,被那树藤搅得烦闷不堪,大力地一跺脚,雷声乍响,以他右脚为中心泛出阵阵的闪电,刹那间将这一片的树藤烧得焦黑,再无力生长。院中顿时归于平静。清骨这才意识到靳恪是独身回来了,虽不出他所料,但还是难免内心的怒意,质问道:“你当真将楠楠送到巫师学院了?”靳恪“嗯”了一声,心情不佳,不愿与他争吵。清骨快步地拦住了他,“你竟真的忍心?”靳恪挑眉,声音渐冷,“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是她自己嚷着要做巫师的,只有在巫师学院,她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还有,她一个小姑娘,与我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合适吗?”“我觉得挺合适的!”清骨反驳道:“自从她来了以后,我觉得每天都开心了不少,整个家里都变得有生气了!”靳恪面上的厉色一缓,环顾了一下四周,她不在,确实有些乏闷。但是紧接着,他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他心里一时不适应所致。在八岁那年的变故后,他就习惯一个人住了。与很多人打过交道,却从不愿让任何人干预他的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身边,只有一个真身为狗的清骨。送她走,是他昨夜想了整整一晚,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他是一个极为自律的人,他的人生信条只会和巫师有关,任何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西,他都不愿沾染,任何影响他规律的人,他都要远离。趁,还来得及远离,趁,还舍得远离。他抬脚欲离去,却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某个小东西给砸了一下,当下便怒火中烧,看来平日里是太纵容这清骨了,竟然敢对他动手?“骨碌碌……”那砸中他的是颗樱桃,此时已落到了地上,滚远了。面上弥漫上危险的气息,眯着眼睛看向清骨,却见他一脸迷茫地大摆手,喊冤道:“不是我!真不是我!”靳恪怒气更甚,竟然还学会了撒谎!“这院中你一人,不是你还能是这樱桃自己长了腿,蹦到我头上的?”下一刻,就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以及,砸头声。那樱桃不是长了腿,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颗一颗地不停歇把自己从树上拽了下来,还未落到地上便马不停蹄地拐了个弯,往靳恪的头部砸来,硬是把他砸懵在原地。“又来?”靳恪面露颓色,边躲樱桃边想,这鹿楠的巫力到底怎么个回事?清骨起先对地里窜起的树藤就很是疑惑,现在见着这株樱桃树的异象,倒是瞬间就想明白了是鹿楠在作怪。他心里觉得异常爽快,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暗赞道:“砸得好!继续!不要停!死命地砸!”那樱桃树上的果子成百上千,根本就是躲得了这颗躲不了那颗,砸得靳恪咬牙切齿。登时,后院天空方圆几里乌云聚集,有种暴雨欲来之势,阴雷阵阵,闪电游走,似下一秒就要横冲之下将这樱桃树给劈裂。清骨连忙高声制止道:“不可!楠楠最喜欢这颗樱桃树了!”靳恪扬起的手在半空中急急顿住,面上阴晴不定,硬是收了回来,让紫雾在他周身弥漫,阻挡了樱桃近身。樱桃树欲从四方突破紫雾的阻拦,无果,坚持了一会儿,便放弃了。靳恪这才冷哼一声,未让紫雾散去,以防又出现什么变故,淡然地往屋内走去。清骨见他眨眼间便将危机解除了,心急万分,虽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但仍要争一争:“你分明就是怕了!分明就是在意她了是不是!你可以收留我,为什么就不能容下她?”靳恪脚步未停,心里却承认,那小丫头确实有能让人放在心上的本事。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惧怕,接受新人这件事。或许只是不想重蹈儿时的覆辙吧。“今日我身子不舒服,不吃饭了,你的饭有人已经给你做好了!自己去灶间看看!”清骨恨声喊道。靳恪没有顺着他的话去灶间,而是进了自己的屋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却时刻关注着院中的动静,待确定清骨离开后,方才悠悠起身,走向灶间。一进去,他便愣在原地,餐桌上摆着五道菜品,肥鱼大rou,清炒时蔬,鲜汤做配,连点心都不落下。清骨可没这手艺,他心里没由来得一紧。视线移到桌上留着的那张字条,秀丽欣长,只是好多字不似通用的写法,好像少了几笔,简化了,他反复看了好多遍,才勉强猜测得通顺:别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