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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撞他的胳膊,温柔体贴地对他说:“皇上,臣妾身子软,您睡臣妾身上吧,会舒服一些。”原来是这样,不过皇上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奈何豆德妃很积极,催促着他上来。等他趴上以后,舒服地感叹到:芙蓉帐,温柔乡,换巢鸾凤,万劫不忘也。豆香轻轻地揉着他腰酸痛处,鼻唇贴着他的耳廓,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再睁眼望着顶账,暗暗发誓,在她鼎盛的时候,谁都别想从自己这里偷走他的心,不论以后如何,此时这就是她的东西!*皇上养腰花了些功夫,好了以后,也多是来德妃这里,后宫竟也没什么反应。这一月,虽是年末,却过的异常安静太平。直至,来年一月十七,突然发生一件骇人的事儿,长清殿里,慎贵妃娘娘不知怎地小产了,痛了两个多时辰,掉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而后李遥生贴身伺候的大宫人,叫戎蓉的那位,莫名地自尽了。孩子都满五月了,却没有保住,皇上命孙尚宫去查此事。可不论孙尚宫怎么问,失魂落魄的李遥生,只有一句:“都是我的错。”皇上听了,就把此事归在了慎贵妃娘娘头上,降李氏为贤妃,是以,李遥生成了慎贤妃。次日,一月十八,淑妃娘娘的禁令满期,终于出来了。第84章殇一月十七日午后开始,李遥生就觉得小腹有种莫名的坠涨感,她最近一直隐隐觉得不适,可招了太医请脉,他们也只告诉她,还是那荷包留下的作用。只是今日却明显不同,这股坠涨突然间就变成剧痛,而后她就感觉到下面在出血,掀开被子一看,竟是浸出了暗红色的一片,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小产了,赶紧叫人去请太医和医女。长清殿因此忙碌起来,只除了戎蓉,她潇然地站在一旁,置身事外。李遥生叫她过去,却没有回应,抬头与她对视一眼,李遥生浑身一凛,如有所感,她忍着痛苦,命人拿下戎蓉,再派人去她屋子里搜查。此后她再也无力气去cao心其他事,经历了一场生产之苦,把五个月大的胎儿排了出来,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孩儿,一点气也没有,浑身泛着青紫,一瞧就知道是受了毒。她呆呆地盯着医女把孩子包起来抱走,心中痛不欲生,悲恸不已,那是她的儿子啊,在她肚子里就被暗算,连睁眼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没了。戎蓉的房内搜到了一盒脏东西,她也被擒了过来,李遥生并未直接送人去逼刑,而是退了众人,自己来问。李遥生一滴泪都没掉,可嗓子已然哑了,带着莫名的苍凉,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要害我的孩子?”戎蓉跪在离她半米的位置,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李遥生万般没想到,最后害自己的人,会是戎蓉。当年她走投无路时,是自己救了她,也是她缠着跟着自己,发誓说愿为奴为婢,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在兵营里的日子虽苦,两人却同甘共苦,她还救过自己一命,从此成了生死之交,况且她对自己还有那样的情感,怎么会这样对自己!想到此处,又见她不回答,李遥生拿起从她房里搜出的木盒狠狠向她砸去,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使她不由地颤抖起来,质问道:“说,你背后的人是谁,是皇上?他一直不想要我腹中孩儿,果然最后还是出手了吗?”那木盒豁得散开到戎蓉身上,流出似血非血,似药非药,还有一团软绵绵的脏东西。她这时候开口了,哭笑中带了一丝嘲讽,“你说年少时狂妄自大,我瞧现在也没有改了这个毛病,让我猜猜,你一定认定我必不会害你,也觉得除皇上以外的人,对付不了你。呵,真是可笑,皇上若要真对你出手,还需做的这样隐蔽,一副红花汤灌下去,谁敢去质问他吗?”李遥生忽然就像xiele气的皮球,瘫回到原处,无力道:“我终是看错了你,信错了人,看在咱们多年情谊上,别逼我把你送到暴室去受折磨。说吧,到底是怎么害的我,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戎蓉这才捡起那团灰白软绵的东西,回道:“用的白蛭。”李遥生没听明白,“什么东西?”“白蛭这种东西嗜血,叮起人来,一点都不疼,也不会留下痕迹,平常用归尾、红花、丹皮、附子等药材泡着,时间久了,体内就含着这些堕胎的药物,等它吸了血,就放出药性。你睡觉用的松茴才能安睡,睡的也死。白天,我把这东西养在药盒子里,等我给你守夜的时候,就吸在自己身上,带到你屋里,等你睡熟后,再转移到你身上,等它吸饱了,再收到自己身子,拿回去继续泡。”李遥生冷然道:“到是让你们费心了,竟然这样设计我。”“我也很佩服那位的手段,认识她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怕是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人家就开始准备伏兵了。不过反过来一想,还真是毛骨悚然,防不胜防。”李遥生幡然领悟,“荷包一事,恐怕也是你们的计谋吧。”“没错,那荷包在当着你的面拆过之后,我又亲手给你放了那些东西进去,再缝了起来。还故意留下破绽,就是为了等你流产之后,把这事推到皇后和韦氏身上,这样我可能就不用暴露了。没想到,居然被豆氏给识破了,你说的没错,她的确也不简单。没法子了,我也只能随机应变,祸水东流,提前嫁祸到韦氏身上。我话都说到这里了,想必你也猜到害你的那位是谁了,就不用点名道姓了吧。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你还要问什么,看在咱们多年情谊上,也一并告诉你,反正我已经吃了钩吻,剩不了多少功夫了。”李遥生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咬着她青灰的嘴唇,斥责道:“为什么?我拿你当生死之交,你却这样对我,我哪里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那人是威胁了你,还是给了你什么好处!”戎蓉这时才看向她,眼中疯狂的火焰悲哀地、绝望地闪着,“以前你女扮男装时,救了我,还带我在身边,那时候你身边只有我,就算识破了你是女儿身,我也从没有想过去违背我当初发的誓,服侍你一生,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哪怕后来跟你去军队,为了救你差点丢掉性命,我也是心甘情愿,乐意至极。我虽为女子,却对你……你明明是知晓的,却佯装不知,这也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大业,只有皇上,我不求其他,只想要留在你身边,默默地守着你,我就知足了。”“所以你在怪我放你家去?”“你怎么能放了我?你明明知道我家中的情况,我娘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