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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接着,又坐了下来。就算是人没回来又怎么样,她也没地去找,反倒是给人添乱。“姜茶和紫参羹,都备好了?”予袖的声音光是听着,就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备好了,现下正在厨房热着。”都这么几个时辰过去了,自然是准备好了的,但是樱桃想着,小姐应当是给王爷准备的,也就没端上来,而是在厨房里一直热着了。予袖将已经绣好的衣服放好,然后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小姐,您还是在屋里歇息会儿吧,看着您也是累了,厨房那边,奴婢会好生看着的。”樱桃劝慰道。予袖的头确实有点疼。“我还是去吧,正好走走,透透风也好。”予袖还是起身,往外边走了。樱桃见状,无奈摇头。这一下午,予袖都在想,薛琰今儿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拿着宁斐写的一封信,放到她面前给她看,可是其中意思,又不像是在指责她。那他生气的,是哪一桩事呢?“其实有些话,樱桃想了想,虽然不应该说,但还是想说出来与您听。”樱桃跟在予袖后头,看着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予袖不说话,就静静听着她说。“王爷虽然刚开始娶您,方法有些不对,可是至少心意是不差的,如此风光的婚礼,在皇城里您是头一个,莫不说放旁人都羡艳,那福气也是绝对不差的。”樱桃说着,顿了顿,便转了话头,道:“奴婢随着您,也在王府里待了一段日子,说实话,王爷虽然有些行为不太得当,但对小姐您是一等一的好,事事具细,没有半点儿的马虎和轻视,放眼整个大祁,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般?”江予袖她能好好的同他过日子,就算是能,但是却没法付出真心的对他。终究是隔了一道坎。那个人是强娶她回去的,再没有任何征兆和准备的情况下,选择了强硬的方式,就算是真的喜欢她,真的对她好,那她也没法子马上就敞开心扉。或许以后能,但不是马上。“好了,我都知道。”予袖听她说完,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进了厨房。厨房里头,就守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可是却有两个灶都是燃着的。予袖没有多问,只是去看了看自己先前吩咐的紫参羹。这紫参还有药用价值,最好是熬好了汤之后能马上喝掉,温着太久了,难免就丧失些效用。予袖想了想,就让樱桃将这盅羹汤端了出来。这边才放到了托盘上,外边就有人来报,说是王爷回来了,现下正在书房。“樱桃,你把这端过去。”予袖将羹汤递到樱桃手上,还没等她伸手去接,予袖又将手收了回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予袖复而端着托盘,缓缓往书房而去。......书房大门紧闭,红橘和一翌守在外头。皆是一言不发,气氛看着很是压抑的样子。予袖在门口站定,没有敲门,只是出声问二人道:“王爷在吗?”一翌连连的嘘声,先是摇头,又点了点头。谁晓得他是什么意思。红橘上前一步,示意予袖稍微往旁边走了走,然后一手捂着嘴巴,小声道:“王爷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不然王妃您......还是先回去吧?”红橘光是想想薛琰方才的神色,就觉得分外可怖了,浑身打寒颤,连声音都不禁虚了几分。自从她跟在王爷身边以来,就从未见他这样过,就算是在战场上杀敌,也未曾这般......予袖看了看手上的羹汤。“王爷,妾给您送了紫参汤来,放在这儿了,您若是饿了,食上两口也是好的。”予袖的声音不大不小,又是波澜无痕,说完之后,里头也没有动静。她还特地等了一小会儿。果真是没有任何声音。然后予袖将羹汤交给红橘,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厢还没走多远,就瞧见洛婵也端着个托盘,悠悠的走到了书房门口。予袖顿住了脚步,目光下意识的往那边投去。洛婵抬手敲门,声音依旧弱弱的,说自己特别熬了汤,天冷,怕着凉了,要王爷喝些暖暖身子。不一会儿,里头就有人开了门。洛婵轻笑着走进去,在踏进大门的那一瞬间,她似是有意识一般,稍稍偏过头来,朝着予袖这边勾唇轻笑。虽然隔得远,但似乎能看见,她眉眼之间的熠熠之色,神采焕发,好似在同人得意炫耀一般。接着,人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予袖站在拐角这头,清清楚楚看着人走了进去,之后,就将门关上了。她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当即之下,也没在这处多做停留,直接抬腿,转身离开。院子里头的风,呼呼顺着树枝的空隙,卷起一两片沾雪的叶子。渐渐的,听不见书房里头的动静。红橘和一翌还守在门口,冷着脸互不说话,可是就目前的这番状况来看,他们两个,也是实在弄不清楚。下午从江府出来,王爷就不知道去了哪儿,后来回来的时候,手臂一侧已经完全浸满了血水,当时红橘问要不要包扎,王爷就特别生气的吼了一句“滚”。当时给一众下人吓得都不敢再说话。第54章昏迷书房门窗紧闭。一道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书案后边,点点滴落绽放,而地上瓶瓶罐罐,掉落一地。薛琰就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他神色阴郁,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下来,让人几乎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洛婵端了一盅碧梗粥,还有一壶菊瓣翡翠茶盅,里边是刚刚泡好的清茶,袅袅清香。洛婵穿了一身蜜合色刻丝十样锦的小袄,衣裳单薄,而屋子里没有燃地龙,她一踏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寒颤。昏暗的灯光下,压下她的身影,随着灯影缓缓晃动,显得整个人,都格外单薄。“王爷,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洛婵柔笑着说着,看了看薛琰,然后把托盘放在书案上。薛琰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洛婵抿了抿唇,虽然觉得难堪不悦,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半分。“王爷您身上这伤得快些处理,不然很容易就落了病根子,到时候可就――”洛婵话还没说完,薛琰就出声,冷然道:“你走吧。”“可是――”洛婵张口,才出声,就一眼看见,薛琰的面色越发的沉郁。显然不想再和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