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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院子。“我是薛琰的婶婶,我找他。”妇人出声,再次强调。予袖没理会她,当时转身,就要离开。妇人冲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臂。“你站住!”第68章糖人予袖闷哼了一声。这妇人的力气倒是挺大。她就紧紧拽在她的手腕上,两指掐着,一副死命往里捏的样子。予袖动了动,没挣脱开。本来刚刚被薛琰笑了,她就生气,现下,又冒出这么个讨厌的人追着问薛琰在哪儿......予袖一咬牙,朝着她那边,抬腿就踢了上去。踢在了妇人的小腿肚上,力气不大,却也让她吃痛。可是握着的手却没放开。妇人看着脾气便躁,被她这么一踢,挽了袖子,瞪着眼睛,一副要还回去的架势。可是还来不及下手。“滚开。”薛琰突然出现,冷喝了一声,然后一把将予袖拉了过来,伸手,护在怀里。“她动你了?”薛琰低头,冷声问予袖道。予袖揉了揉手腕,抬头看着薛琰,扁嘴皱眉,委屈的不行,眸子的雾气瞬间升起,弱弱说道:“手疼。”薛琰注意到予袖手上被掐出来的红色印记,瞬间面色变得铁青。他侧头,看向那妇人。目光射过来的刹那,妇人被吓了浑身一抖。似乎她心里明白,他不足为惧,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人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在周身弥漫。当时她就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转念一想,他薛琰就一个人,还能把他们这么多人怎么样不成,一时间,底气就上来了。“其实我这次来,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就是你既然回来了,那有些事,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妇人放大音量,正了正心神,道:“如今你们薛家,子孙辈就剩了你一个人,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帮衬的也不少,如今有些事,要做的,也该做了吧。”她此行,定然是来意不纯。薛琰当初离开的时候,本就没想过再回来,只是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有些出于意料罢了。“什么?”薛琰问道。“薛氏宗祠的修缮,还有你父母欠下的那些钱,都是我和你堂叔凑出来的,我们念你是小辈,现在也没这个能力,就不需要偿还了,可是毕竟我们能力有限,当初姚庄那件事,我们也挡不下。”其实当初同姚庄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危难的时候,对他们薛家落尽下石,顺便榨取了钱财罢了。而且,还有当初楚珩那件事在。那同姚庄之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该处理的我自会处理,不用你cao心。”薛琰听她说完,直接回绝,揽着予袖转身要离开。才跨出一步,又顿住。脚踩上一块小石子,轻轻的一挑,石子就飞快的往前射出,划过空中是凌厉的风声,然后,小石子准确的打在了妇人的手腕上。狠狠一下。当时她的手上,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泛了血丝出来。她喊了一声,格外吃痛。死死的咬着牙齿,当时连说话都说不出来。本来她也不愿意来同他打交道,若不是那女子逼她,也不会过来。可偏偏薛琰他自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嚣张的很,连姚庄都不放在眼里,要知道,如今在白水镇,最大的地头龙,可就是姚庄了。“走。”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我看看。”薛琰伸手,轻轻抬起予袖的手臂。其实就是被掐了一下,方才还有些疼,现在看着,基本上就是没事了,皮肤上,依旧是雪白一片,不见半点痕迹。予袖将手往回缩。“没事。”“刚刚他们说的姚庄,是什么?”予袖方才听她说话,也听不太懂,只是依稀觉得,这事好像不太寻常。“是白水镇的一户人家,颇有钱财和势力,称霸一方,当初,我和皇上曾遭他们的追杀,差点丧命。”薛琰同她,只解释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他故意隐藏了。而那些,是与江家有关的。“啊――就是,就是我救你的那次......”予袖听他这么一说,就想了起来。薛琰点头。“可是......可是刚才她说,说什么还欠姚庄的。”予袖想着妇人说的话,一边呢喃着,一边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似乎,有些说不通。“走吧,咱们出去吃些东西。”薛琰故意支开了话题,然后拉着予袖往外走。予袖听了这话,才接着回味起嘴巴里头的苦味来,想起方才吃的卷酥。这忙活了一下午,肚子还真是饿了。于是她便没有多想,随着薛琰出了门。......临近傍晚,这个时候,白水镇最是热闹。就在河边的青石道上,摆了许多得小摊,有卖花灯的,有卖首饰的,还有各种吃食,总之一路走过去,应有尽有。还是和以前,是完全一般的模样。予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四处张望,寻找着吃食。忽然间,看到了什么。樟树下摆着一个摊子,摊主是一位二十来岁挽着头发的妇人,而那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好看的糖人儿。算是独特一份的。因为这街道之上,可难得见到有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再看那做糖人的手艺,一个一个,栩栩如生,姿态灵活,手艺果真是好极了。予袖站在摊子前,目光在那摆着的糖人中,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只豹的身上。张着血盆大口,看着,十分凶恶的模样。“拿这个。”予袖指了指那只豹子。然后,递了几个铜板过去。她拿着手中的糖人,又转头瞄了薛琰几眼,唇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虎豹凶猛,敏捷,恶狠。这可不就是薛琰吗?他就和这豹子一样,恶狠狠的,看着什么,就要什么张口吃了。甚至是,比这虎豹更可怕呢。予袖正要将糖人送进嘴巴里,那时间,手上一空。抬头,东西已经落到了薛琰的手上。“先吃东西填了肚子,再吃。”薛琰看着她,十分冷静的说道。予袖瞪大了眼睛看他。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被管成这样。予袖心里就算十分不愤,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谁叫薛琰那人,她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反正到头来,还会是自己吃亏。只能继续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