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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养出来的暗卫,主子有何吩咐,随时听命,是必须的事,不应该为任何原因,而有所退却。......薛琰回到房间的时候,予袖正坐在窗前发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面前的一支海棠树枝,目光涣散,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间,一只大手挽过她的头发,全都握在了一处,轻轻的拂过,放在肩后。予袖一惊,回过了头来。她抬头看见是薛琰,当时眸子就溢出了别样的神色来,似乎与平时的模样不相同了,有惊疑,有探究,还有,不忍。“我,是不是曾经,还做错了什么?”予袖颤颤的开口,心里边,抖得却是有些厉害。她刚才在后院的时候,就听见前边的动静了,然后,她就去前面看了。当时,听见了姚青菀在说薛家,还有,江承许。之后,又联想起那妇人说过的话,让她心里不禁疑惑,疑惑曾经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薛琰还不让她知道。“没有,没有什么。”薛琰抱住她,一手顺在她的发丝上面,慢慢往下,最后,缠住了发尾。“再说了。”薛琰俯在她的耳边,沉声说道:“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就你,用你的一生来偿还。”说完,他一把扛起予袖,直接就带人往床榻上走。予袖惊呼一声,话还来不及说,就被薛琰伸手,压在了手臂下。“睡觉。”说完,薛琰就闭上了眼睛。予袖这厢也是有些懵眼。这还是大白天的,他怎么说谁就睡,话也不说清楚。就在这当头,薛琰的呼吸声渐渐的均匀起来。予袖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一直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睁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如果,她和薛琰之间,只是有当初她做的那些错事,那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之间的事,还可以弥补,但是,若是牵扯到了江家――像她说的那样,全家家破人亡,是因为江家。那么,那些人命,该怎么还?怎么可能还得起?予袖这样想着,在那一瞬间,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忽然间,腹部抽痛。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下,痛过之后又一切如常。她抬眼,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薛琰。下巴上的胡茬,隐隐而现,眼底的黑青色也看得清楚......他一定是累极了。予袖伸手,指尖轻轻触上他的脸颊。他对她好,真的很好。天下间恐怕都不能再遇见有这样的人,将她视若珍宝。可是偏偏从一开始,就隔了太多,太多的无法跨越。第70章过往院子门口的一场异乱,算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王爷吩咐过不要伤及性命,只是将人打伤之后,就放走了。一翌和红橘他们,是千挑万选出来,最精英的暗卫,自然是姚庄那些人所比不上的。可是这一下收剑入鞘,红橘的身子就微微颤抖。几欲倒下。一翌见势不对,扶住了她。前几日红橘便总是这样,一使剑就脸色苍白,身子虚弱,他担心,才向王爷请求了,让她休息。可谁知,她压根不听。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是不肯好好待着。“不然我去找大夫来?”一翌着急道。“不用。”红橘双唇紧抿,尽力压制着体内逆走的血气,待终于好了一些,拂开一翌的手,站了起来。出门在外,有自己的责任,无论怎样,都要坚持下来。而红橘更是要强。所以她不愿意让任何人觉得她不行了,特别是,在一翌面前。“我去守着王爷和王妃。”她握紧腰间的剑柄,直起身子,往里边走去。就算已经虚软到不行,但还是每不一步都尽量稳了下来。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薛琰醒来的时候,予袖不在。他之前娶处理姚庄的事,一晚未睡,所以疲乏极了,才会一回到屋里,就沉沉睡了过去。而且,没有余下半点的机警。甚至感觉不到,予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红橘一翌。”薛琰立马起身唤道。屏风后边,闪过两个人影。“王妃呢?”薛琰问道。“从我们进来起,王妃就没有出去过。”他们两个确实是一直在这儿守着,如果说予袖真的出去了,他们不会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在他们来之前,人就已经不见了。“去找。”薛琰冷声吩咐。予袖不在。她的衣裳还好好的搭在屏风上面,但是衣柜却是动过了,她换了身衣裳,还去妆镜前梳妆过了,而且,妆匣里装着的一些首饰,也不见了。其中必定是,她知道什么了。红橘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后,马上就回来了。“王爷,王妃不在院子里。”红橘顿了顿,说道:“后院的小船,也不见了。”予袖之前说过,她小时候经常偷溜出去玩,就是从后面的小河乘船走的,那条河连着的,是白水河。“我去找。”薛琰想,如果予袖真的是从那儿出去的,那他应该能知道,她去了哪儿。......予袖划着小船,拿着桨卡在岸边。她穿了一身杏色素衣,衣裙下摆尚短,只到膝盖处,头发结成小辫,全部挽起,此番衣着轻便,便于行走。她一手扶住船舷,抬脚跨过去,踩着台阶到了岸上,之后,将小船推进了草丛里头。予袖抬头,朝前边望去。虽然,已经几年没走过这些路了。可是她依稀能记得大致的方向。从这儿下船,会经过一条小巷,之后,过两座桥,大概继续往前走,就到了。予袖依着自己仅有的一些记忆,慢慢的往前寻去。果然――予袖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停了下来。这大门与她记忆中的有所不同,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翻修,但是她能确定,就是在这儿。予袖伸手敲门。可是手背才碰到门板,门就松松垮垮的开了个小缝,予袖顺手,就把门推开了。一推门,院子里空无一人。走过这个院子,前头就是一个小阁楼,二层的木质小楼,典雅大方,越靠近阁楼,就听见隐隐机杼转动的声音。阁楼一层的大门是全部敞开的。里头摆了两行织布机,每台织布机前都坐着一名女子,手上动作迅速灵巧。而在一排排的木格中间,放着一匹匹的已经织好的布。予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