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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走了进去。长宁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安长骁急忙过来扶她。“你先好好躺着。”安长宁往周围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房间里,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是头疼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难受的整个人都快要炸掉。“感觉怎么样?”安长骁耐心的询问,长宁的脑袋嗡嗡响,什么都没听见,一瞬间,之前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她记得,父亲说,卫宣平以命作保,救了他,也救了安家。“大哥,真的吗?”她转头,呆怔的向安长骁发问。安长骁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什么。“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卫将军的救命之恩,我会去还,但是长宁,这些,不会成为我安家出卖女儿的理由。”安长骁觉得,长宁之所以会晕倒,一定也是为了这桩事。他希望她能放宽心,不要被这件事束缚了。“哥,我知道。”长宁自认一直都是个明白人,对于自己的心思,自己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她都能看得清楚,唯独是在卫宣平这一件事情上,她迷茫了。以前她一直以为,卫宣平吊儿郎当的,有些事在他的心里眼里,只是开玩笑,一点儿都不重要的。可是方才听到的那些,打翻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或许,他真的是有心的。对于她,他不是一时起意,更加不是无所而谓,而是真正的,将她放在了心里。“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哥,无论发生什么,那是我的选择,无关乎其它。”她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如果,还可以的话,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是给他机会,不是为了报恩,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她的心里,有了自己的定夺,她已经认可了。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尝试着去向人打开心扉了。长宁想,这一次她希望她的选择,不会再是错的。希望未来,能够对她宽容。安长骁了解她,在她说的那句话里面,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良久,他才点头,道:“如果是你的选择,那哥哥尊重。”第90章春风临近夜晚。这个时候,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也终于停了下来。中午还热热闹闹的王府,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沉寂了下来,之前办过宴席的地方,只剩下了两张空空的桌子。没有留下半点儿的痕迹。过了一会儿,王府的侧门被打开。先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之后还有一个人,看着,显然要高大许多。一踏出门,那个高大的身影就把前边的人拦在怀里,低低说了什么话之后,才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予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男装。她这身衣裳还是薛琰的,因为穿着自己的衣裳出门不方便,于是薛琰就给了她他的衣裳。虽然有些大了,但挽挽衣袖,其实是正好适合她的。穿在她身上是宽松的样式,正好挡住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这是予袖和薛琰说的生日愿望。她说,她想和他一起出去走走。之前,只在白水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走过,后来回来了,几乎就没有再像那样一起走过了。毕竟皇城,不比白水小镇。虽然予袖怀着孕,薛琰担心,但是他还是答应她了。入夜了之后,街道上,便是没那么热闹了。予袖的半边身子都掩在薛琰的披风里,就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往前走,晚上的风有点儿大,但她却一点儿寒冷的感觉都没有。哪儿都是热乎乎的。身体,还有心里。走过一个小巷子,再转过去,前边就是秀丽阁了。到这个地方,予袖忽然就想起了什么。她抬手,指着前方拐角处。“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在那儿。”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沉沉的,显得委屈,弱弱道:“你想射死我。”当时的她,真是害怕到了极致。那样凌厉冷漠的男子,提箭拿弓的对着她,任是谁,看了都会害怕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们素不相识。“我没有。”薛琰十分淡然的反驳。他那么喜欢她,就算是在那个时候,也喜欢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她,所以,怎么可能会想让她死。“你就有!”予袖见他不承认,声音都带了哭腔,不晓得为什么,一想起之前薛琰那样对她,她就越来越委屈,一委屈,就只想哭。他还狡辩,别以为她记性不好就会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那冰冷的凉风带着弓箭擦身而过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了。“我真的没有。”薛琰再次无奈的说道。“那两个人是要扑上来,我才射他们的,不针对你。”薛琰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柔声解释道。予袖听见这话,抬头看他,半信半疑的样子。“我要是真想射你,怎么可能会射不中。”薛琰又加了这一句。薛琰他的箭术很好,又是在战场上驰骋过的人,所以他要射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射偏。那一天,他其实是一直跟着予袖的,只是没让她发现,后来看见那两个流民扑上去,他着急了,才会现身,射了那一箭出去。其实他也没晓得,她胆子这么小,箭都没射在她身上,人就已经吓晕了过去。她倒在雪地里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狠狠沉下。疼得厉害。那时候,顾不得太多,他翻身下马,抱起人就往前走。他看着她脸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而他抱着她,真实的感觉到手上的每一丝触感。那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了实感。之后,就想拥有她。所以,他去提了亲,怕她不会答应,又听了些卫宣平他们的胡话,所以情急之下,他放下了如果她不嫁就灭门的狠话。其实不会的。就算她不答应,真的不愿意答应的话,他也不会灭门的。只是那么说一说而已。他把她当宝,当命,怎么舍得对她怎么样?就连是她的家人,他也不会去动的。“真的?”予袖虽然是疑问句,但其实她已经相信了。薛琰嗯了一声。“那你跟我说清楚就好了,一定得吓我。”予袖思及于此,伸手进披风里头,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腰。最开始嫁入王府的时候,他在她眼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禽兽,她害怕他,躲着他,听话,乖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