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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丢给下面的人处理,很少会看文件批文件,都陪莫若基本上把半个南京逛了一遍。莫若一度担心他陪她会耽误工作,苏言对此的答复是,耽误工作也不能耽误陪老婆,而且他很久没有给自己放假了。她一个星期去医院复诊一次,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她重新拾起了写日记的习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开心的写得越多越好,比如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暖之类的小事。不开心的事情最多只能写写三件,而且还要都在下面写出不开心的原因,找出不开心之后深层的原因。通常这个过程是苏言跟她一起做的。一般两个人在交流的过程中,都会有新的发现和新的感悟。而且有的时候,她实在找不到不满意的地方,逼不得已写了“苏言今天讲的笑话不好笑”之类的,苏言看了之后只能在下面打评语:好的,是我的错,下次会注意的。她看了捧腹大笑。橘子在旁边也一直打滚。医生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互动表示很高兴,而且觉得这种做法很值得普及与推广,还借了他们的日记去复印了一本,说是要给其他的同样有伴侣的病人做一个参考。一个月后,苏言也一定要去上班了,他说他辞去了b市的工作,专心回来发展若言。莫若也觉得自己可以回归社会上班了,就这样,重新过上了之前两个人如同的上班族生活。只是她上下班都是苏言接送,然后一起去菜市场,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回到家苏言做饭,她逗猫玩。然后吃完饭,她去洗碗,苏言就去洗澡,他洗完她就洗,然后两个人就可能会看一会无聊的综艺节目,或者看书,一起写日记。最后举行一场幸福和谐的性丨生活后双双入眠。这样平凡地度过两个月以后,苏言陪她再去一趟医院,医生仔细评估后,给她停了药,以后每两个星期过来看一看就可以了。三个月后,医生说她大概康复了。一个月后再来复查一遍。一个月后,也进去了盛夏时节,医生说,恭喜康复。出院的时候阳光细细碎碎地被树叶筛下来,她开心地抱住笼罩在光里的苏言:“先生,我终于好了!”苏言也抱着她:“嗯,我老婆好了。”“我们回去吧。”她埋头,“回去见我mama还有我姑姑姑父。”他低低地回应:“嗯。”莫若顿了顿还是说,“林董那边,估计林笙歌没有跟他说我已经知道了。那就维持现状吧。”他说:“嗯。”跟公司请了几天病假,她跟他飞回了家乡。姑姑原本在电话里对于她隐瞒不报的行为表示很愤怒,而且更愤怒她要么就不说,要么就直接带回来见家长。但是她跟苏言一起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姑姑笑得合不拢嘴。她母亲也回来了。实际上,莫若跟母亲很久没见面,平时联系也不多,但是看到母亲,她后来回去还是忍不住哭了。莫若让母亲不要再工作了,她现在的工资即使不靠苏言,也可以养她mama了。她母亲答应了,而且说会回来家乡她买的房子这里住,让莫若有空多回来看看。后来双方家长也都见了面,双方都很满意。婚期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大概也快了。☆、Youaremyrain在回去南京的前一天,苏言跟她吃饱了,出来散步消食。街道旁边的房子变了许多,更高更新了,但是树还是一如既往地伫立,像是见证历史的老者。不知不觉,走到了母校。她走过很多次的林荫道。他们的家乡是个小城镇,树很多,道路的两旁,常年青翠欲滴。她上下学时总是从树下走过,然后站在车站等车。早晨时常会有雾气氤氲,或是雨丝细细,在伸展的枝丫与叶片中穿梭,如同清澈水中浮动的游鱼,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似乎,这还是第一次与他一起走过。他们这些天吃饭时间都比较早,所以现在也才傍晚时分,母校也渐渐三三两两地走出放学的学生,有说有笑地从他们身边经过。聊的无非也不过是他们当年中学时期同样会聊的话题。游戏,感情,学业等等。…“你听了最近xxx新出的歌吗,我觉得他的歌越来好听了!”“听了听了,跟之前不一样的风格。但是意外的还不错!”………“喂,今晚回去开黑!”“行,排位我带你!”“切,谁要你带啊。”……“……我问他到底还喜欢不喜欢我,他没回,我把他删了,从早上哭到下午,他还是没来找我。”“那种渣男,太恶心了,你以后………”原本有些冷清的街道因为这些学生的鱼贯而出而显得热闹了一些。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抗拒在人群当中走路的。但是她之前一直是这样,可能生病之后这种感觉被放大了吧。但是今天,她意外地觉得,好像自己并没有这么抗拒,在人群中走路。可能是因为,有人陪伴的缘故。路灯也亮起来,像是被树藻包裹起来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茧。身边的他很出众,她一向是知道的。所以当听到某些嗓门比较大的女学生刻意压低但还是听得到的声音夸赞苏言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些女学生的讨论。有树叶落在他的肩头。苏言只是偏头看了一眼,挺拔的鼻梁又一次突出他完美的轮廓。他用很自然的语气,仿佛讨论天气一般地对她说:“老婆,帮我拍掉。”莫若伸手去帮他拂开那片叶子,垂下手时,就被他的手突温柔地握住,十指交扣。她不解地抬头看他。他眼睫毛很长,却遮不住眼中荡漾开的温柔。“一起走吧。”手指收紧,他的大掌有着灼烫的热度。虽然之前已经很多次都是这样,但她还是无法抑制,每次脸都有些烧红。再偷偷看他时,他又看着路,只是嘴角有微微的上扬。只是因为如今已经入春,街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但并不是很大,可是苏言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伞。莫若有些讶异,可是更多地还是惊叹于他的细心。撑着伞继续走路,气氛很惬意,苏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老婆,你的日记里写,初一的时候有一次下雨,雨很大,你没带伞,从车站冒雨冲出去。后来你还发现了我有伞,但是比你还迟到学校。”“你说,别人都有伞,可是别人跟你不熟。你没有伞,只能拼命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