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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就能压她这个知府之女一头。一想到这一点,李氏自然是心焦不已。而院子里其他格格也跟着心急,原本就没有什么恩宠了,这回又来了一位即年轻又美貌的侧福晋,以后可能连见四爷的机会都没有了。至于后院的钮钴禄氏,则不经意的摸了摸肚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早早的睡了。跟她同一个院子的耿氏,却觉得烧心的很,心里急躁的睡不着,爬起来喝了一口水,又很快呕吐出来。守夜的丫鬟听到动静后,连忙起床来照顾她,“格格需要叫大夫吗?”耿氏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什么事,你赶紧睡吧,平日里还要赶请安。”今日是年氏大喜的日子,这时候要是叫了大夫,那不是打年氏的脸吗?耿氏虽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对手。而敏宁这时候早早关了院门,带着几个孩子一起睡。屋里红烛正在燃烧着一滴泪珠,顺着蜡烛落了下来。四爷被搀扶着离开屋子里,所有人都退出去,只剩下年氏一个人“坐财”。这个时间是一天两夜,也就是说等到后日早上,这婚礼才算是结束。四爷被扶着离开屋子以后就甩开了人,直接一个人去的前院。第二天,敏宁一早带着几个孩子吃饭,听说年氏仍然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她有些好奇,随后问了满人成亲的规矩。听完之后不由咋舌,庆幸自己没有经过这一番苦难,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是结婚都是累人的活。第二日里,不少人接着上门,府里开始办酒宴。等到第三日,年氏才出门,中午时一家人吃了圆饭。敏宁这才看到年氏,果然是一个美人,一身风流姿态弱不禁风的模样,很符合普通人对于江南美女的遐想。大概是因为前两日太疲惫,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吃完之后,年氏给四爷的女眷都奉上了礼,敏宁收到一个一串碧玉珠子,倒是好材质,最起码也能值个上千两银子,看来年羹尧当了这些年官没少收到钱财。送完礼之后,四爷便带着年氏回去了,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理解。敏宁这次也要离开之后也带着几个孩子离开,倒是李氏许久没有看到弘昀,依依不舍的拽着他不停说话。李氏的两个孩子说来都没有遗传李氏的小家子气,弘昀大概因为多病,心思比较重,不过是一个好孩子。至于弘时,就一普通的破小孩,顽皮捣蛋没有一个是他不擅长的。隔日一早,年府人就上门了,福晋接见了。这一步就是回门,不过汉人是媳妇自己回娘家,而满人的风俗是新媳妇被娘家人接回门住几天。年府虽然说不是满人,可是对于满人的结婚分步骤已经了解的八九不离十。等年氏从娘家回来,这个婚礼才算是真正结束。四爷倒是还好,直接一撒手就不管了,只需要他配合的时候才配合。今天累的是年氏跟福晋。年氏回门之后,府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可当晚又被另一件事给打破了,耿氏被诊出了怀孕两个月,而和她同一个院子的钮钴禄氏也被诊出怀孕四个月。福晋脸色显得有些尴尬,钮钴禄氏能瞒这么久,那只能说明她对后院女人不关心,没有安排大夫上门诊脉。这回一下子被打了脸,就赶忙让大夫一个不漏的检查,最后也只发现除了只有耿氏跟钮钴禄氏怀孕。敏宁听到消息的时候,脑袋一下子懵了。钮钴禄氏怀孕了?那岂不是说弘历还是按照原来的历史出生?“额娘?”弘暻看到额娘脸色不对劲就出声询问。敏宁看着她,扯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说,“弘暻,你先出去,让额娘安静一会儿。”弘暻看着额娘脸色难看,一下子便急了起来,“额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您跟儿子说说……”敏宁看着儿子焦急的脸色,一下子清醒过来。是了,她为何要难过?不是已经想好了不要再管四爷的事,他想娶什么女人,生再多孩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最终那个皇位是她的孩子的就行,在感情上,她早就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为何心里还抱着那一丝期盼?说到底,女人跟男人还是不同的,她终究不如男人那样洒脱,能将爱和性分得那么开。就如同四爷一样,虽然表现的很喜欢她,但是却一点也不耽误他去跟其他女人生孩子。想到这里,敏宁又觉得自己可笑,指望一个皇子守身如玉,那还不如指望铁树开花来的容易。将心里那一抹痕迹抹去,敏宁将自己的心层层封闭起来,这一次不仅封闭,外面还竖起了重重铁甲。“王爷对你好吗?”年氏听到嫂嫂这样好奇的问,脸立即红了起来。想到那一晚的温柔,年氏眼中泛着柔光,含羞带怯道:“嫂嫂请放心,王爷对我很好。”年二夫人立即说了一声,“对你好就行……”话刚落音,年氏身边的小丫鬟匆忙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年二夫人立即竖起了柳眉,“叫什么小姐?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然后又转头问年氏,“这小丫头太没规矩,要不给你再换一个?”年氏身边的小丫鬟眼眶里含着泪吓得跪倒在地。年氏却摇了摇头,跟嫂嫂说,“不必了,嫂嫂,我已经习惯柳絮伺候。”说着又让柳絮起来,“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都失了规矩?”柳絮怯怯的看了一眼年二夫人,这才跟年氏说,“主子,咱们院子的人传了信过来,说……”咬着唇,还是将话说出了口,“说王府里的纽姑禄格格跟耿格格都怀了身孕。”年氏的脸一下煞白,她才刚进入新婚,自己丈夫妾室又曝出怀有身孕,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年二夫人跟着气咻咻的教训道:“王爷是怎么回事?想要打咱们家的脸吗?”才娶了他们家meimei,一转眼又爆出妾室怀孕的消息。年氏只感觉头一阵晕眩,都快站不住了,连忙扶住一旁的桌子,她眼睛立马湿润起来,问向柳絮,“几个月了?”“一个四个月,一个两个月。”年氏的手绞紧了帕子,四个月的话,那会儿万岁爷还没给她和王爷赐婚,还能说得过去。可那个两个月的,年氏就斤斤计较起来。两月前她正好进宫选秀走了一遭,就是那时被赐婚给王爷,就是不知道怀在她赐婚前还是赐婚后。一时之间年氏又有些委屈,凭她这样的家世,就是嫁到宗室也是一个正室,可嫁给了皇子却成为了侧室,不仅成为了侧室,还要忍受上面有福晋压着她,旁边还有几个侧福晋对她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