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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昨晚他真是神志不清了,怎么会把乔第当成浔阳呢?事到如今,又当如何收场?浔阳,还会原谅他吗……他有些着急地看着门口的浔阳,她面色平静,对于眼前看到的似乎漠不关心,望着岑栩的那双眼冷漠无情。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转身,消失在了岑栩的视野当中。岑栩心上一急,也顾不得其他,匆匆下了床,披上衣物急急忙忙的就往外面追去。除了屋子,外面周遭都是刺目的白光,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视线之下丝毫不见邵珩的影子。“浔阳,浔阳!”他有些急了,只得大声喊着,“浔阳,你在哪里?浔阳!”空旷的大地上,视野之下出了白光以外便只有他自己。耳边回响着的,是他自己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却没有应答。他的心越发慌了。这时,天上的白光渐渐散去,随之笼上一层白雾,周遭变得迷幻起来。暴云霆从迷雾中走来,此时的他已经变回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是真真正正的暴云霆。他上前对着岑栩抱拳行礼:“陛下!”岑栩正心急着,看到他慌忙抓住他的肩膀:“你来的正好,浔阳呢,你可曾看到她?方才朕还看到他,可是一眨眼她就不见了。这是你的府邸,你帮朕找找。”暴云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岑栩不明所以地打掉他:“你这是做什么。”暴云霆道:“陛下是不是生病了,竟胡言乱语起来。”岑栩看他脸色不太对劲,顿时变得谨慎起来,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暴云霆道:“浔阳郡主十四岁那年因病去世,也就是三年前,长公主伤心欲绝,身体每况愈下,如今身子还不大好,这些陛下怎么忘了?”“胡言乱语!”岑栩微微有些怒了,“浔阳郡主如今已过及笄之领,正在宫中做女官,哪里来的十四岁病逝一说?”暴云霆对他拱了拱手:“看看陛下病得不轻,该回宫去瞧瞧太医了。”见他一脸的笃定,岑栩莫名有些不安,可又实在难以置信他说的话,只恨恨盯着他:“你说浔阳郡主如今病逝,究竟安的什么心?朕告诉你,她如今好好的活着,而且会长命百岁!”暴云霆却并不和他理论,只点了点头:“或许吧,或许她还活着,不过一定不是这里。在这里,她活不过十四岁。”“你!”见他又开口诅咒自己心爱的女子,岑栩上前一步,抬手攥住他的衣领,“你别以为凭着你我之间的交情,我真的不会杀你。”暴云霆格外认真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无奈和关心:“陛下,她已经死了,接受现实吧。”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岑栩的心颤了颤,莫名涌上一股剧烈的伤心之感,鼻子有些算了。她……死了?“浔阳!浔阳!”他飞快地奔跑进迷雾之中,大声的喊着,希望她能听得到。**……**……**……**“浔阳……浔阳……”御书房里,岑栩满头大汗,似是做了一场噩梦,嘴里喃喃地喊着什么,只有仔细听方才听得到。守在边上的康顺脸上渐渐有了笑意:“醒了,陛下醒了,陛下在叫浔阳郡主呢。”第99章睁开眼,岑栩扫视周围,却正是他平日里所住的御书房内殿。而床边围着一群的御医,如今见他醒来手忙脚乱的,其中一个抹上他的手腕为他把脉。他这是……病了?从那群太医的缝隙往后看,他瞧见了在梦里苦苦寻找的浔阳。她一身宝蓝色襦裙,脸上略施粉黛却仍觉得有些憔悴,目光一直往这边看着,似是很担忧的模样。浔阳扶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见岑栩醒来,急急道:“快,瞧瞧陛下怎么样了。”为首的太医走过来回话了:“回太皇太后,陛下的烧已经退了,现已无大碍,待微臣开些滋补的药来,不出三日必然痊愈。”太皇太后总算松了口气:“好,那你赶快去,去开药。”太医们退了下去,太皇太后这才由浔阳搀扶着走上前:“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岑栩手肘支撑床板坐起来,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有些不太能缓过劲儿来:“我这是……”“你发烧了。”太皇太后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该是近日政务繁忙,你太过劳累了,昏睡了一天两夜呢。”太皇太后说着看向旁边的浔阳:“如今陛下醒了,浔阳快回去歇着,昨晚上你在这儿守了一夜,如今必然累了,可不能再这么熬着。”邵珩的面色有些疲累,不过听了太皇太后的话只是笑着摇头:“太皇太后,我没事的。”太皇太后嗔她一眼:“一晚上没睡怎么能没事,赶快去歇着,可别陛下刚醒你又倒下了。”“是啊浔阳jiejie,表哥这里我可以照顾着,你先去歇息一会儿吧。”岑栩这才发现,在龙榻的尾部还站着他的表妹安乐郡主。安乐郡主走上前去,拉着邵珩的手道:“浔阳jiejie,你看你眼里都有红血丝了,该去好好睡一觉。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我表哥的。”太皇太后也道:“安乐说得对,后宫里的事也要你cao心,哪能累垮了?”邵珩仍旧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岑栩,见他只是温和地冲自己笑笑,点头示意自己没事。邵珩长舒一口气:“那好吧,我去歇着。”岑栩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望了许久,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仍是不舍得移开。刚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梦里醒来,他此时此刻最渴望的莫过于能够陪她好好说说话,不过看她那样憔悴他自然是不忍得。岑栩失神的目光被太皇太后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就在这宫里头,还怕一时半会儿的见不到?”岑栩不好意思的笑笑:“劳皇祖母挂心了。”太皇太后叹息一声,拉着孙儿的手:“浔阳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也知道,哀家最是中意她这个孙媳妇儿。原本哀家觉得浔阳这丫头心思单纯,对男女的心思不开窍,你又恰巧说让她入宫做女官,哀家也认为你们俩多接触是好事。如今看你们越来越好了,哀家这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