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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怎么办她心里其实一片茫然,首先找到萧乙就很难,而自己又不能随便走动,这件事唯有让李青昭自己去奔波了。等秋煜走后,善宝找来了李青昭,同她说起秋煜的建议,李青昭鼓掌叫好:“我这就去找他。”善宝欠起身子拉住她的手臂:“你又知道萧乙在哪里?”李青昭想了想,突然眸色一暗,垂手道:“是啊,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一番大喜大悲,善宝见表姐满面失落,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方才还绝望的李青昭突然又开心起来:“一定行的。”善宝歪在软枕上,拿着个菱纱的团扇轻轻摇着:“你这么信任我?”她其实觉着自己的计策不十分周全,怕一个散失坑了表姐。李青昭笃定道:“表妹最善于用计了,我当然信你。”善宝觉着话可不能这样说,俗语讲淹死会水的,精于某个行当的人或许就栽在某个行当上,比如她从书上看到这么一则故事——某个盗贼某天偷盗在某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个写书的,且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很畅销,他就很有钱,那盗贼踩好点之后便去了,只是他太倒霉,以为黑黢黢的屋子里没人,他翻窗而入进了屋子时,碰巧那写书的在房内于黑暗中构思故事呢,写书的听见动静忙点燃灯,盗贼当时吓了一跳,穷凶极恶下拿出刀子威逼那写书的给他五百两银子,否则即要写书的性命。写书的自认聪明绝顶,否则怎么能写出那么精彩的书呢,于是镇定的问盗贼:“你要银子作何?”盗贼老实答:“我喜欢上一个姑娘,因为我穷她都不用正眼瞧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写书的一拍胸脯,大包大揽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给你钱不如教你怎么博得美人的好感,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她不仅仅用正眼瞧你,还会对你投怀送抱。”他写的书中太多这样的桥段,这对他来将这可谓驾轻就熟。孰料那盗贼呸了口,讥笑道:“要么说你们写书的都死脑筋,我有了五百两银子直接可以把她买下来,还费那么大的气力又是暗送秋波又是吟诗作对又是花前月下的,多麻烦。”于此说明,所谓智者,有时真的千虑一失,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让这种智者越想越复杂,善宝很是怕自己的计策有纰漏,但看表姐对她无限崇拜的样子,善宝便把计策说出:“我想用你为饵,引出萧乙。”李青昭左右上下的打量自己,问:“你说的是以色引诱?关键你看我这色相有多少可以出卖的。”善宝愣了愣,晃晃头:“不是,我想找人把你绑了,然后放出话去,就说你危在旦夕,若是萧乙对你有感情,他必然出来救你,那时你就轻松找到她了。”李青昭先欢喜了一下,接着底气不足道:“若他不肯出面救我,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善宝凛然一声冷笑:“若真是那样,你还找他作何呢。”李青昭反应迟钝,最后也明白了善宝的话,于是点头同意善宝的计策。找人绑李青昭,善宝可犯难了,找胡海蛟,他倒是惯于做这个的,但自己与胡海蛟的关系萧乙不会一点点不知道,可信度不够,找祖公卿,祖家似乎不缺钱,找其他人善宝又怕节外生枝。最后李青昭间歇性聪明发作,神秘兮兮道:“找文婉仪。”善宝唬了一跳:“她会听你的摆布?你让她绑你她就绑你?”李青昭得意洋洋:“我自投罗网可以么。”善宝立即正色道:“不行,一旦她假戏真做呢,你岂不是很危险。”李青昭带着哭腔:“为了萧乙,我不怕涉险。”善宝没料到的是,表姐对萧乙的感情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还是摇头不赞同,两个人好一番交涉,最后善宝道:“我累了,歇一会子,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李青昭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唯有离开善宝房里。善宝躺在炕上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也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后竟慢慢睡着。她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擦黑,赫氏那里已经叫茯苓过来请她去吃晚饭。善宝由着锦瑟服侍简单洗漱下,过来堂屋方坐下,突然发现一家老小都在,独独不见了李青昭,她正想问茯苓,却见山药拿着一物进来:“小姐,木帮大当家文小姐让人给你送了封信来。”文婉仪突然送信给自己,特别是李青昭不在的情况下,善宝脑袋嗡的一声,忙接过信来看,简单几个字:“想要李青昭,你自裁于我面前。第三百二十四章我没死,文婉仪不会失去表姐这个筹码好的不来坏的来,善宝万万想不到李青昭真的去找了文婉仪,这世上多了个痴情女,她暗自感慨,但不信文婉仪会配合李青昭佯装绑架,多半已经假戏真做,这可真是麻烦大了。身边也无可商量的人,遂把信给父亲看了,寥寥数语,意思明白,言辞嚣张,善喜将带着浓艳脂粉味的洒金笺随意丢在饭桌上,很是奇怪:“青丫头好端端的怎么给文小姐绑了?”善宝不得不说明这是自己的主意,也说明这是为了寻找萧乙。赫氏拿着筷子的手指着她:“馊主意。”随即气得将筷子啪嗒撂在桌子上,饭也不吃了。善喜袒护女儿,劝着妻子:“我觉着是好主意。”赫氏盯着婆子喂蕴宝吃饭,想是天热的缘故,小女娃最近吃饭很是费尽,这让赫氏颇为担心,终究是人家的孩子,怕一个不周到让蕴宝病了瘦了,秋煜面前不好交代,头也不回对丈夫道:“你倒说说看。”善喜怡然的抿了口酒,慢悠悠将酒盅放下,又夹了口菜吃了,还拿过身边丫头托盘中的手巾擦了擦嘴角,方慢条斯理的分析给妻子听:“文婉仪想抓青丫头不难,雷公镇总共巴掌大的地方,互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文婉仪掌控着偌大的木帮,随便叫两个帮伙趁青丫头上街就可以将她抓了,所以她不会轻易加害青丫头。”赫氏垂头想了想,是这么回事,但不明白的是:“既如此那个文小姐还抓青丫头作何?”善喜临危不乱的继续吃酒:“好歹算个筹码,就像赌徒,手里有一文钱也是按耐不住的想往赌坊跑。”赫氏如释重负的手抚心口:“这下我放心了。”抓起筷子继续吃饭。善喜话锋却一转:“也不能不防文婉仪铤而走险。”赫氏刚夹起一棵菜叶,听他一说又放了回去,叹气道:“你一会子这样一会子那样,我这心一会子高高悬起一会子噗通落下,你存心让我着急。”善喜好脾气的呵呵一笑,继续吃酒吃菜,然后摆摆手:“你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