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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也不管踏雪寻梅的表情有多么诧异,径直跨过二门朝内院走去。“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高珩关切地收紧她身上的披风,“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不用了,我只是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就精神了。”程金枝心中虽然很想答应,但还是故作精神地摆了摆手,“再说了,我怕我这一睡,等会儿你打都打不醒我。”然而事实却是,她在进屋饮了口茶吃了些糕点之后,本想靠在软塌上把今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一遍,最后却越想越觉得意识模糊,眼皮打架,最后还是经不住困,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眼朦胧中,四周夜色沉黑,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又一片挥之不去的烟瘴,让人心中生畏。紧接着,突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徐徐进入视野,从浓重的迷雾中奔驰而出,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随着云层中漏下几簇惨白的月光,投射在这二人惊恐万状的面庞上,他们的容貌也随之豁然明朗。是程秀凝和程煜。天上浓云蔽月,四周又陷入了一片诡异阴晦的黑暗之中。程素锦和程煜仍旧拼命地向前逃窜,似乎只要停下脚步,就会被身后紧追不舍的豺狼虎豹撕成两半。在二人身后,跟着数十个面目狰狞,剑拔弩张的彪形大汉。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两个身影劈砍而去,凶神恶煞,毫不留情。前方的道路冗长而深远,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二人气喘吁吁地跑着,速度越来越慢,步伐也越来越沉重......就在这时,只见程煜脚下一滑,重重地跌倒在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快起来,快走啊!”程秀凝奋力地拉扯着程煜重新站起,可无论她如何努力,程煜却只是大哭不止,怎么都无法再站起身来。而与此同时,身后那批人已经追到眼前,一同缓缓拿起了手中的大刀。“不要,不要啊——”程秀凝声泪俱下,恐惧的尖叫声充斥着耳膜,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恐怖而凄厉。突然间,二人面前的大批的人马全都消失无踪,仅仅只剩下一个人。而这个步步紧逼的持刀之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自己。“程金枝,是你,是你——”随着一道白色的刀光疾闪而过,程金枝霍然睁开双眼,猛然从梦中惊醒,额上已是冷汗涔涔。“王妃,您是不是做噩梦了呀?”踏雪关切地走上前来,见程金枝愣在那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眼角流出了一丝担忧之色。“确实是个噩梦。”程金枝目光凝滞在一处,眨了眨眼睛调整好起伏不定的呼吸,心中晕开了一抹怪异不适的感觉。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中的她,真的有如此心狠手辣,凶狠残忍?而就在程金枝还沉浸在梦境中没有缓过神时,只见寻梅跨过门槛,略显急切地跑进了屋内。“王妃,方才门外刚接了两个人进来,据说好像是程家的二小姐和小少爷。”“什么?他们真的来了?”程金枝心中一紧,即刻从软塌上站起身来,连披风也忘了穿上,便想跑出去一探究竟。至少这样看来,这二人并没有像自己梦中所梦见的那样遭遇不测。即便自己再怎么记恨程家人,像亲手斩杀兄弟姐妹这样泯灭人性之事,她也是万万做不出的。想罢,她这一脚刚要跨出大门,却一头撞上了正要进屋的高珩。“你是石头做的嘛,撞得我脑袋好疼。”程金枝捂着额头抱怨了一句,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跑。“你去哪儿?”“我去看看是否真的是他们两个。”“先别去。”高珩伸手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扯回来,叫开了一旁的踏雪寻梅,将程金枝又拉回了屋中。“他们现在正在客房稍事休息。”比起急切不安的程金枝,高珩的语气显得平稳镇定了许多。“你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在你二姐看来,是不是太反常了些?你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了吗?想好要说些什么了吗?”“这个嘛......”被高珩这样一问,程金枝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确实欠缺思考。不说从前,就从她嫁入王府成为王妃说起,自己和程秀凝即便不是那种有着深仇大恨,见面就撕的宿敌,但也绝不是现在这样一听到对方死里逃生就会奔走探望的类型。况且如今可是夜深人静,万户皆寐的大半夜,自己若是就这样沉酣梦中惊坐起,火急火燎跑过去,未免显得过于殷勤。不过真说起来,程金枝倒也不是因为关心程秀凝和程煜的安危才这么急不可待。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出于对人质能够顺理成章前来王府求助的好奇。“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想罢,程金枝眉睫一动,不紧不慢地围上披风,眼中灵光闪动,唇边显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第一百二十八章先声夺人王府西苑客房内,暖气蒸腾,明烛高照。平时在食物上最是喜欢挑三拣四的程煜,眼角的泪痕都还未干透,此刻却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正双手抓着桌上的糕点一通饥不择食,连壶里的茶水都被他喝了个精光见底。而刚刚才死里逃生的程秀凝则面容憔悴地呆坐在一旁,衣裳不整,发髻散乱,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紧要,眼中仍旧充斥着深深的疲惫与恐惧。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是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连程金枝当初在程家大院里放养几只鸡都能把她吓得东躲西藏,尖叫连连,又哪里受过今日这番命悬一线的大惊大险,和这般遭人掳掠的莫大委屈?她下意识地将双手围住肩膀,紧紧地咬住下唇,眼中的恐惧又逐渐转化成了无比浓烈的恨意,让她整个人都为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