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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枝没料到高珩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抿了抿嘴,思虑片刻,带着试探又有些别扭的语气抬头注视着高珩。“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在喜欢男人?”程金枝此话一出,高珩登时便一脸的黑线,连腮边的肌rou都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消自己喜欢男人这个可怕的念头呢?可见程金枝说的一本正经,高珩又不免觉得好笑,于是也跟着故做认真地开玩笑道:“是啊,有时候看到你,总让我觉得,还是男人更好一些。只是昨晚我又突然觉得,似乎又更喜欢女人多一些了。”“什...什么!那你昨天还对我…你你你,怎么能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呢……”程金枝眉间一颤,慌忙猛地挣脱高珩的怀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看流氓似地怒目圆睁。“有谁规定,喜欢了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呢?”高珩一脸坏笑地靠近程金枝,眼中闪烁着几抹戏虐之色。“那…那谁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又去喜欢男人了啊?”程金枝将被子披在身上,看着高珩衣襟处那性感的锁骨和如隐若现的肌rou,再联想到他和其他男人同床共枕的场景,整张脸立刻僵硬得处于石化状态,似乎拿手敲上一下就会裂得粉碎。“我想…应该不会吧。”高珩若有所思地说着,突然抬手扯过程金枝身上的被褥,将二人一同包裹进了其中。“应…应该?”程金枝诧异地抽搐嘴角,却见高珩略显无奈地沉下一口气,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有时候确实很机灵,但是有时候,却又笨得让人着急。”然而还未等程金枝一同反驳,却见高珩收起难得的玩笑之色,容色认真地凝视着她。“因为我从来不喜欢强迫任何人,做他们任何不想做的事,对你,更是如此。”“你…你没强迫我做过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程金枝松开抓紧棉被的手,眼神松动,继而有些羞涩地迎上高珩深如幽潭的眸子,欣然而笑。她深知,高珩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既霸道又冷傲,甚至还有点目中无人,让人近而远之,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很替别人着想,也很懂得顾虑他人感受的人。自己当时在程衍的寿宴上第一次见到高珩时,除了容貌之外,加上一直把他视作情敌的缘故,对这个男人的其他印象似乎都很糟糕。而如今这一切的转变,也是因为进入燕王府之后,通过和高珩的朝夕相处才逐渐改观,并且慢慢地,被他身上那种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从此再也难以割舍。“那成亲呢?”高珩轻舒眉角,眼底涟漪轻浮,“你当初与我成亲,也可曾是心甘情愿?”他说着收紧瞳孔,似在顾虑些什么,沉吟片刻才继续道:“我曾经一直在想,我在父皇面前就这样冒然指婚于你,是否对你太不公平?”“若说公平,那对你而言也不公平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要救我,燕王殿下您恐怕到现在还是个独来独往的孤家寡人吧?”程金枝柔柔一笑,朝高珩搞怪地眨了眨眼睛,眼角溢出了几丝欣慰之色。“再说,当初你也是为了救我才娶我,虽然刚开始是有些不能接受,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也很感激。而且我也从没想过,你会真的…真的…”程金枝说到此处突然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了高珩的怀中,闭上眼睛语气甜腻道:“反正做这个燕王妃,我一点也不后悔,这个回答,燕王殿下还满意吗?”听着程金枝用心的回答,高珩的眼中浮现出欣慰的笑意,低头在她的额间映下一吻。程金枝心头一热,默然少顷,仰起头来凝望着高珩,伸手拨弄了两下他那纤长的眼睫。“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睫毛,怎么这么长啊?”“那拔下来送给你可好?”“这我可不要。”“那…就只能生一个了。”还未等程金枝反应过来,只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被高珩朝卧榻上压去,然而就在这时,只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殿下,殿下,属下冒昧打扰,实在是有急事禀报。”“是沈钧。”高珩见状只能先行放开程金枝,替她盖好被子,随即直起身来掀开帘帐,取过了一旁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将门打开一道缝,心里却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而如他所料,映入眼帘的,是沈钧神色严峻而凝重的脸庞。“殿下不好了,屠灵司昨晚…出事了。”第二百五十五章有求而来在听闻屠灵司出事之后,高珩还未来得及和程金枝细说缘由,便随沈钧一道急匆匆地出了府。程金枝也只是大致了解到昨天后半夜里,屠灵司遭遇刺客突袭,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几名不明身份的闯入者如今又下落何处,她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她心里明白,这些所谓的“刺客”,多半就是太子派来想要毁尸灭迹,杀顾晨灭口的。出于对这件突发之事的担忧,她一时间也是睡意全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阵,最后还是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爬了起来,派了两个人去屠灵司打探情况。“王妃,您昨夜似乎没睡好啊,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吧?”踏雪将膳房做好的早点依序摆到桌上,见程金枝睡眼惺忪地打着瞌睡,语带关切地问了一句。“是啊,不仅没睡好,身子还腰酸背疼的,等下午的时候再补一觉吧。”程金枝舒展手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目光瞥见面前的踏雪正笑得有几分古怪,不由尴尬地撇了撇嘴,急忙倦容满面地撑着下巴叹了口气。“唉,这几天过得不安生,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可连睡觉都做噩梦,真是一点也不消停。”“王妃,这些日子您可真是受苦了,奴婢和寻梅听闻您被陛下关进了那个什么九幽台,殿下又不在府中,急得我们不知如何是好,真是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踏雪心有余悸地一拊掌,眼中满是忧虑,将程金枝上下仔细地察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