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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现还算克制,没有兵权,手中有再多流氓也不得不稍稍小心谨慎一些。见李文柏没有要再嘱咐的,李二拱手施礼,正准备退下,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疾声问道:“大人,衙役捕快兄弟们都可以充任,可这书吏文书怎么办?兄弟们以前都是大头兵,大字不识一个啊!”这倒真是个问题...李文柏揉揉脑袋:“运粮的人有消息没有?”“有的。”李二回答,“昨日传来消息,说是筹备了一个月左右的救济粮,后日便可到达交合。”“天助我也!”李文柏大笑,“无需担心,商铺的规矩,外出的车队中至少配置两个算账先生,充作书吏足够了。”计划已经准备好一半,另一半,就要看孔正的了。说起来,孔正这个刚正不阿的监察御史还真帮了自己大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御史台未卜先知。第二日,天刚大亮,郊外施五的庄园中已经热闹起来。蒋勇和钱德兴陪坐在前厅里,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等着从县衙传来的消息。“父亲。”蒋勇一口灌下半碗稀粥,随意擦了擦粘上米粒的嘴角,“父亲,不是小婿多嘴,您实在太给那毛头小子脸了,搞这么多弯弯绕作甚?要我说,直接把刀架脖子上,到时候稍微吓他一吓,还怕那小子不肯服软?”“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一个,三子一个,遇事都不肯动动脑子!”施五轻斥一声,转头看向钱德兴,“弟兄们都打点好了吧?”钱德兴赶紧放下碗,正色道:“您放心,兄弟们都知道利害,紧要时候,没人敢扫五爷的面子。”“那就好,告诉兄弟们,好好干,少不了他们好处。”施五施施然道,“这交合真正做主的,还是咱们施家。”“那是那是。”钱德兴忙不迭地拍马屁,“世人都知道五爷高义,小人一路乞讨沦落到交合,要不是五爷赏口饭吃早就饿死了,再造之恩,钱德兴终生不忘!”蒋勇意犹未尽地放下碗,闻言突然插嘴:“说到这个,钱德兴,我记得你和这个李文柏有过节?”“不瞒大人,正是此人害死了小人的徒弟,还差点害得小人没了性命,这么久以来,小人恨不能食其rou寝其皮!”钱德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马上又冷静下来,急忙补充道,“但请五爷放心,小人知道轻重缓急,绝对不会因私情误了五爷的大事!”施五笑得亲切:“小五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你也放宽心,等李文柏没了用,施家一定替你做主。”第98章万事开头难钱德兴大喜过望:“谢五爷!”正说着,派去县衙盯梢的人匆匆忙忙赶了回来,额头上汗珠滚滚,大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利索话,一看就是撒腿飞奔回来报信的。蒋勇虎目一瞪:“急什么!县衙现在怎么样了?”“五,五爷,不好了!”报信之人急道,“县衙里人都到齐了!衙役、捕快都在,得有小上百号人呢!”钱德兴动作一顿:“这不可能!”“千真万确,借小的一万个胆也不敢欺骗五爷啊!”报信人都快要哭出来了,“小的按照三爷的吩咐,一大早就在县衙外面盯着,亲眼看见衙门大门打开,好多当差的进去点卯!”施五淡淡开口:“钱德兴,怎么回事啊?”钱德兴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五爷明鉴,县衙的兄弟都是跟着五爷多年的老人,绝不敢阳奉阴违的啊!”“那县衙是怎么回事?”蒋勇一拍桌子,“说!是不是你暗地里和那个李文柏有所勾结,故意落咱们施家面子?”“大人冤枉!”钱德兴急得说话都磕绊起来,“小人和李文柏有深仇大恨,怎么会和他有勾结呢?如果真是那样,小的又怎么会继续留在庄子里听用,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好了,小五不是个拎不清的人。”施五挥挥手,“你去县衙看看,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再来回报。”“是是是!多谢五爷信任!”钱德兴“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千恩万谢地退下了。蒋勇恨恨地坐下,随手挥退了报信的下人,转而问道:“父亲,如果不是钱德兴搞的鬼,那小子孤家寡人来交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纠集这么多人给他卖命?”“钱德兴他不敢。”施五冷着脸拍拍手,“三子。”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闪出,正是昨日在书房中跪在施五面前的年轻人,和昨日宛如农夫般的打扮不同,今天的年轻人换了一身暗色短打,腰间挂着大齐府兵专供的佩刀,如果不是那副阴沉的表情,看起来还颇有些威风凛凛的味道。“五爷。”三子单膝跪地,“有何吩咐?”“让你去查李文柏的底细,可有消息了?”施五问。三子低头:“派去京都的人还没回报,算算脚程,最迟今夜就会有消息。”蒋勇闻言不屑一顾:“不就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商人嘛,您还真把他当个人物了。”“大哥说得有道理。”三子沉声道,“五爷,是不是那个叫李文柏的挡了您的路?交给我,保证让他永远不敢再犯!”一个女婿外加一个外甥,都是勇而无谋之人,施五揉揉额角有些头疼,干脆放弃解释,直接下令道:“去,把孔正给我请过来。”“孔正?”蒋勇问,“那个从八品的监察御史,找他做什么?”“这个孔正据说是李文柏的同科,又都是从京城过来,想必对李文柏的底细知道不少。”施五说,“去把他请来,问问看是不是城防营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三子拱手:“是!”与此同时,钱德兴出庄夺了一匹骏马,面红耳赤地朝城内飞驰而去。他一路流落到交合,受尽屈辱,好不容易才凭着在军营里习得的一点本事攀上施家这颗大树,绝不能又被李文柏那个混蛋给搅黄了!城门守军认识这个五爷眼中的红人,没有上面的指示也不敢拦,眼睁睁看着钱德兴纵马闯门闹得人仰马翻,还吃了一嘴马蹄灰。一路飞驰到县衙外,钱德兴飞身下马,果然见到大门前左右侍立着两名身着赤玄相间制服,腰跨佩刀,手持水火棍的衙役。钱德兴当这个捕头也有几个月之久,县衙上下所有吏员他全都认识,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绝对不是之前在县里当差的人,反倒有种让人熟悉的感觉。不说别的,单是那挺直的腰板,不怒自威的面容和浑身散发出的杀伐之气,就绝对不是原先那些吃公粮混日子的家伙所能有的。县衙大门敞开,从外面看进去,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果真和报信人所说的一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