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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邓芮茗心下一惊,急忙坐正身子,装作无事发生。谢闻就惨了,半只手还挂在椅背上面,收回时撞到肘部疼得他直咬牙。当然上面那两人也好不到哪去,又是从对方腿上下来,又要整理衣摆。太过紧张导致动作幅度较大,一不小心就把爆米花和可乐撞翻。褐色液体与金黄色小球以抛物线的轨迹,在大屏幕泛出的幽幽荧光中,落在了正襟危坐、实际内心发抖的谢闻和邓芮茗身上。几声此起彼伏的惊呼,把这里彻底变为全场焦点。“你们有病吧,拿着手机乱晃什么!”锄禾与当午先发制人,指着他俩鼻子一顿骂。这一骂,愣是让其他人对电影失去了心思,干脆好奇地回头看戏。谢闻匆忙拍去身上的爆米花,抬头看向据理力争的俩人,气得只想发笑。邓芮茗被泼了一身饮料本就烦躁,又见他俩倒打一耙,顿时来了脾气,张嘴就说:“谁乱晃手机了!再说你俩要是行得正坐得直,还怕什么手机?”“不管,你给我把录像删了!”女人铁了心认为他们刚才在录影,急得不顾场合连声叫骂。旁边的男人嫌丢人想制止,却被她甩开,只得站在旁边低头装傻。邓芮茗一板脸,捋起袖子就打算正面肛,也被身边的男人阻止。只是谢闻没对面那个怂,即使模样狼狈也姿态端正,声音不响却掷地有声:“我们绝对没用手机做任何行为。奉劝你一句,有时间妄想被害,不如思考下自己为什么要在红外线监控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女人和男人没料到他会来这茬,顿时懵逼了。“可不是,真是世风日下!”邓芮茗冷哼着抄起手,立刻接口。谢闻帮她拍掉头顶的两颗爆米花,“道德沦丧。”“yin|魔乱舞!”“伤风败俗。”他俩跟吟诗作对似的,硬气得一塌糊涂,挺直腰板玩成语接龙,成功把狗男女气个半死。而后,邓芮茗掏出纸巾帮谢闻擦拭小臂上的可乐渍,淡定地拉起他的手往外走,不留功与名。直至面无表情地走到影院外面,他们才看着对方的倒霉模样大笑出声。不知为何,明明在影院里还有点气恼,可当下只觉得好笑。正是饭点,这一层走廊里都是等餐厅叫号的食客。见到两个外型脏乱却乐开了花的家伙,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可当事人并不在意,只顾和身边人相互吐槽。谢闻朝她努努下巴,“为什么每次跟你一起来商场,都会变成落汤鸡?”“洗洗更健康?”邓芮茗故意反问。他不留情面地拍上了她黏糊糊的脑门,“现在好了,淋成这样,衣服都要报废了。”她扒拉住他的手,嘴一咧提议道:“那要不我们去洗澡吧!”……哈?共|浴?这么刺激的吗?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第58章第五十八章(上|二更)今年格外炎热,九月的天,还调皮地在三十度上下徘徊。这样到马路上走一圈就能出汗的晴天里,两个傻子顶着一头糖分高高兴兴地跑去泡汤。周末的温泉馆意料之中人满为患,他们排队购票等待好一会儿,才得以入场把身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光线极佳的休息区内,泡完澡吃完饭的邓芮茗就地躺下。她看了看旁边各种睡姿的客人,摸着自己撑起的肚皮,舒服地眯起眼,“果然还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最开心。”谢闻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漫画,也在她身边坐下,“是啊,要不是你非要拿出手机搞事,我们也不会有来这里虚度光阴的机会。”“你现在是吃饱有力气准备找我算账了?”她侧躺着撑起头。“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干坏事之前先思考下有没有那个必要。”他盘起腿,慢条斯理地说,“别说用手机照明,哪怕是录影都轮不到你。那两个人搞了那么久,早就被监控室里的人看去了,你还傻兮兮地上去凑热闹。”邓芮茗用死鱼眼瞧他,“如果我没记错,刚才抢走我手机,还拉我一起躲在椅子后面偷看的人是你吧。”“我是见你那么想看,就牺牲自己给你打掩护。”谢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迅速朝她瞥了一眼,又抽了本漫画往她胸口一盖,“把你这种吸鸦|片的姿势改掉,公众场合注意点,当心全给人看去。”“嘶——你用书砸我干嘛?”后者纳闷地拿起书低头一看,见自己交叠的衣襟因侧躺而敞开口子,瞬间懂了。尽管还穿着内|衣,可温泉馆的浴衣比较宽松,稍不留神就能看见里面的样子。再看看身边正义凛然,一门心思看漫画的某人,不由皱起了脸。说话就好声好气一点嘛,这么粗鲁做什么。再说了,现在倒装得像个正人君子,昨晚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怎么不说“哎呀你衣服乱了要拉拉好哦”?Emmmm……一时之间又想起昨夜自己和他在客厅里做的那些下流呸的事情。虽然尺|度也没有大到哪里去,可是光想想就又觉得心里怦怦直跳。真的好TM刺激啊!能不能开盖有奖,再来一瓶的?谢闻听见身边窸窸窣窣传来奇怪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某人已抱膝坐了起来。她的脑袋埋在臂弯里,身子不住震颤,发出一声又一声“噗嗤”。这人笑xue是不是被葵花手点过的???“来,说说看你到底在笑什么,让我一起开心开心。”他干脆放下书,好整以暇地把她的上半身扶正。邓芮茗的脸因笑涨得通红,当然她不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随便扯谎说:“哦,我就是在想你为什么对电影院的红外线监控那么清楚,是不是自己从前也做过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本意只是调侃,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在意,还反过来逗弄。谢闻微微歪头,笑意盎然,“你该不是在我以前有没有跟人在电影院里乱搞的意思吗?”……以前?笑容立即凝滞。“嘁,什么鬼,谁要问你的事情……”她嗤笑着翻起白眼,两秒后不争气地瞟他,“所以你和张诗婷有在外面乱搞过吗?”“当然没有,我们文化人很正直的。”他义正言辞道。邓芮茗抿唇,悄悄歇了口气。虽说自己是没想到这层面,但既然他提及了,那问个明白也无妨。其实还想问“那在家里呢”之类的问题,终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他们曾是恋爱关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别人都管不着,自己还和陈睦有过亲密举动不是吗。可是一旦听见他说起从前的事情,就情不自禁在脑内幻想关于他和张诗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