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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也能有这么听话就好了。这大半年来一无所获,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名字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自然不肯承认谢隽春已经死了,只当是谢隽春给他出了个难题,他牟足了劲破题找人,以至于绞尽脑汁,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算了,就当是日行一善。不过要恩威得宜,万万不能让她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想到这里,卫简怀轻咳了一声,低声道:“说了不砍你的脑袋便不会砍,别怕了。”韩宝葭轻轻地“嗯”了一声。还不敢看人,这胆子,得让武宁侯府好好地养养她的性子,省得以后嫁出去了还要被欺负。卫简怀思忖着,忽然难以想象,有着这么一双桃花眼的人被人欺负。“朕赏你的玉佩呢?”韩宝葭愣了愣神,轻声道:“陛下赏赐的,自然被放在最稳妥的地方,万万不敢轻待了。”“以后戴在身上,就没人敢欺负你了。”韩宝葭心中暗暗叫苦,这么大的一块玉佩一看就是男人的,她上辈子戴了一辈子,这辈子可不想戴了,只想有个美美的玉镯、玉簪,看着才赏心悦目。“这……玉佩太扎眼了,我带着倒是平白让人笑话……”韩宝葭婉拒道。卫简怀很是不悦:“朕赏的,谁敢笑话?”怎么还有这样强词夺理一定要人戴他的玉佩的?韩宝葭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愁眉苦脸地“嗯”了一声。一旁的卫婻听得有趣,笑着解围:“陛下的玉佩的确不适合宝葭,这样吧,我这指环也是陛下赏的,不如就赏了宝葭,以后日日戴着,也可感念陛下的恩德。”卫简怀瞧了一眼,不置可否。卫婻拉过韩宝葭的手,将那碧玺鎏金指环戴上了,左右端详了片刻,十分满意:“陛下瞧瞧,比戴着我手上好看。”青葱白嫩的手指上多了一抹碧色,让人想捏上一把。卫简怀的脑中忽然掠过这样一个念头。“唔,皇姐喜欢就好。”他掩饰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旁的韩宝葭被这两姐弟折腾着,心中忍不住喟叹:上辈子她劳心劳力,在卫简怀这里却什么好都没捞到,如今左一个玉佩、右一个指环,倒是君恩无限了。小剧场:醋哥:这两天陛下满意吗?满满的存在感。卫简怀:尚可。醋哥:赏点金银财宝吧。卫简怀:开车了来藏宝阁。醋哥卒。第16章碧玺鎏金指环(七)便宴用毕,宾主尽欢,卫简怀看上去余兴未消,叫了叶慕兴等世家子弟去校场考校箭术,卫婻原本对这样的聚会意兴阑珊,此时倒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致,便和女眷们一起前去观赏。韩宝葭对舞枪弄剑并没有什么兴致,正琢磨着如何不着痕迹地从卫婻身旁离开,便见那霍雎眼巴巴地跟了过来,想和卫婻搭话。卫婻冷着脸,顺手一把拽住了韩宝葭:“宝葭陪本宫一起走吧。”韩宝葭朝着霍雎眨了眨眼,幸灾乐祸地阻拦在了两人之间。“长公主殿下,”霍雎并没有泄气,紧跟了几步道,“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很好,不牢挂心,”卫婻冷冷地道,“陛下考校武艺,你身为云麾将军,还不赶紧过去展示一二?”“臣的箭术,除了陛下,此间无人可出左右,”霍雎一脸傲然,“请公主拭目以待。”“箭术好又有何用,一介武夫罢了。”卫婻实在瞧不惯他那神气的表情,刻薄地道。一抹受伤之色从霍雎脸上一掠而过,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那难道像谢隽春那样百无一用的书生才有用吗?要是我,必定不会这样被困死在火场,留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好好的,怎么又拿谢隽春出来数落挡枪?韩宝葭忍不住想质问此人一句。卫婻也气白了脸:“我夫君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臣逾矩了,”霍雎呈了口舌之快,有些后悔,立刻告罪,“请长公主殿下责罚。”“知道便好,”卫婻板着脸指了指远处,“离本宫远一些,省得碍眼。”霍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三丈之外。韩宝葭心里纳了闷了。她是知道卫婻的脾性的,平日里温婉,关键时果断,却少有这样严厉刻薄的时候,更枉论霍雎是当朝大将,连卫简怀也要给几分薄面。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她也不知道的过往吗?到了校场,女眷们随着卫婻一同登上了高台,几个善武的世家子弟们则跃跃欲试,准备在卫简怀面前露上一手。叶慕兴是文官,避在一旁,叶慕彦跨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马,朝着几个meimei们挥了挥手,意气风发:“猜猜你们六哥能射中几箭?”叶云秀得意地叫了起来:“百发百中!”白袍红马,手上一把穿云弓,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一旁几个世交之女都看了过来,眼中露出倾慕之色。叶慕彦矜傲地笑了笑,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韩宝葭的额头上。刚才鼓得吓人的包已经消下去了很多,不过,红红的额角被雪白娇嫩的肌肤映衬着,还是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这莫名被砸一下,前几天背的只怕又还给韩夫子了。算了,给她个台阶下吧,省得以后四叔太为难。他轻哼了一声,用弓指了指韩宝葭:“你怎么也不替哥哥说个彩头?”被点名的韩宝葭莫名其妙,只好从善如流:“祝六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叶慕彦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夹马腹,枣红马如离弦之箭飞窜了出去,身姿矫健,在校场里飞奔了起来。不得不承认,叶慕彦这个人,除了太过傲气这个缺点,在这一辈的世家子弟中堪称佼佼者,不仅俊眉朗目样貌出类拔萃,而且文武兼备当属上乘。骏马飞驰中,他连开三箭,箭箭命中靶心,收弓履命时面不改色,不仅引来围观者一阵叫好声,连卫简怀也点头赞许。韩宝葭却有些恍惚了起来。她想起了上辈子和卫简怀重逢的那一日,弹指一挥间,已经四年过去了。那日天高云淡,在出使南陈的途中,她被一货郎用绝版张师字帖所诱,领着几名贴身侍卫一路到了楚州的楚江河畔。也是这样的三箭连发,一箭射中了一只飞雀,一箭将坠落的飞雀定在了树干,最后一箭却急转了方向,几个侍卫眼睁睁地看着那箭头须臾而至,挑落了她的头巾。那个飞马而至的少年翻身下马,神色澹然,四目相对了片刻,勾了勾嘴角叫了一声:“谢大人,别来无恙否?”她至今还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