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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湖底的那两片柔软和那溜滑的鱼儿,不由红了脸,摆弄着一把湘妃扇道,“你……为什么可以在水里换气?”这个问题实在太让人费解了!顾钺喝一口冰镇的绿豆汤,才道:“简单得很,我用一根荷茎噙在嘴里,你一点都没注意到?”经他这么一说,她隐隐想起,还真有这么回事,难怪那鱼儿有荷香味!顾钺一见她脸红,不由也想起了两人在水下面的情形,心里一下子热了起来。王慎远见顾钺一直热辣辣地盯着自家妹子看,哪里还坐得坐,直接站了起来,将手搭在了顾钺的肩上,“走,到我松涛院去,那边有冰,比这边凉快得多。”顾钺这才不甚情愿地跟着王慎远走了。松涛院确实比清莲居凉爽得多,但王慎远却发挥了之前在金吾卫当差时盘查可疑之人的习惯,将顾钺从头到脚审了一遍。“你是怎么跑到宫里去的?”“陛下召人去清凉殿,云老头就逼着我去了!”“云老头是云先生吗?你跟他什么关系?”“师徒。他那个不成器的嫡传弟子正是区区在下。”这些倒可以理解,但后面的话问的就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去救我meimei,为什么躲在水里插个莲藕管子,难道是不想负责吗?”顾钺斜他一眼,一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当然想负责,可我更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同意!”王慎远这才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就算人人都知道你救了她,我们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你!”顾钺一脸严肃:“阿兄放心,我肯定会让你们认可我的!”正文204说服王慎远听了顾钺的保证,脸色又冷了几分,“家妹这次出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你!”顾钺一脸疑惑,明明是柔嘉和人串通好,设计了王琳芝,而他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个,为什么倒被怪罪上了?“赵柔之前并不想嫁毛卫周你总知道吧?她想嫁给你,但你那时候有赐婚,并扬言要到北地成亲,她便打消了念头,嫁给了皇上要委以重任的毛家,结果毛卫周藏了朱小娘子做外室,赵柔明明知道,但硬是凭借着皇上对她的愧疚,让毛家将人接回去了,结果被御史弹劾了,毛家全族被流放,赵柔得以和离,打听到你一从北地回来天天来我们府上,她便对家妹动了杀心。”顾钺点头:“阿兄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将这件事调查的如此清楚,小弟甘拜下风,余下的事情,阿兄只管静观其变就好。”王慎远不悦地看他一眼,提醒道:“宁王在陛下乃至天下百姓眼中,皆是明理而识大体,忠厚仁义,赵柔又是陛下亲指的亲事,现在弄成这桩婚姻不顺,陛下肯定会袒护赵柔。”顾钺轻轻地笑了起来,“杀人偿人,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真以为将人送到寺庙里去躲上两天就成了吗?陛下肯袒护宁王府,也是因为他家明理识大体、忠于陛下的缘故。可眼下,赵柔明知道毛卫周那外室是诈死的朱氏女,偏偏还欺瞒陛下,将人给弄到毛家。这样的人,既不忠君,又不为夫家着想,实为不忠不孝,陛下顾念和宁王的兄弟之情而网开一面,她本人却不思悔改,祸害完夫家又祸害亲戚,就算宁王府上不管教她,陛下也肯定会管教她。”王慎远细细思量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正是,陛下岂会受了她的蒙蔽!”赵柔真以为悄悄地将王琳芝推下水在湖底的小动作可以瞒过众人,但王琳芝昨天当着众人训斥她的那一番话却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讲出来,王家可以打听到,昌盛帝自然也能知道。“郡主那番话本就是说给陛下听的,这事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先看看陛下怎么处置吧。”顾钺一脸诚恳。王慎远的心中可就不是滋味了,顾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更懂自己meimei的心思吗?“跟赵柔在一起狼狈为jian的冯氏女呢?”“阿兄说的是那个诱郡主到水里的诱饵?”王慎远颔首。先落入水中的小娘子姓冯,名月娥,老爹是左监门卫中郎将,自幼习武。“赵柔倒霉了,不用咱们出手,宁王妃自然就会对付冯氏女。”顾钺浑不在意地说道,“再不,咱们先问问郡主的意思,报仇这种事,一般自己动手比较解气。”王慎远将折扇打开,扇了几下,突然抬头道:“那顾兄弟还是多喝些茶,免得口渴。”这是暗讽顾钺只逞了口舌之能,却没有帮上王琳芝任何忙了。顾钺不以为忤,淡声道:“赵柔那蠢材肯定不是主谋,依小弟之愚见,阿兄不如先听听郡主的意见,她需要帮忙,我们再动手不迟。”王慎远经顾钺这么一说,倒也冷静了下来。他二人若要出手去对付一个小娘子,总有胜之不武的感觉。“但我们可以将冯家和宁王从京里弄到别的地方去,免得碍她的眼睛。”顾钺慢悠悠地说道。“二郎可有什么好办法?”王慎远亲自为顾钺斟了一杯茶,非常谦虚地请教起来。顾钺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先不忙,先让郡主出口恶气再说。”王慎远瞪他一眼,“我们都希望她能一直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只管开心快乐。”顾钺没说话,只看了王慎远一眼。可王慎远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停了下来。自打废后的风声传出来之后,父亲就没怎么露出过笑脸了,母亲的情绪向来内敛,可对他的要求却越来越严格,寻常勋贵家的子弟可以做的事,他向来是不被允许去做的。“你若没做好,别人就会在心里认为是给皇后娘娘抹了黑。”这是清阳公主往常说得最多的一句话。父母对他异常严格,但对王琳芝却自来溺爱纵容,有求必应,巴不得把一切可以为她做事都为她做了才好。他自小受父母薰陶,也从小就养成了这种观念。“她是女儿家,我不希望她手上沾半点血腥。”王慎远的脸色更严肃了几分。顾钺马上笑道:“我也是阿兄这种想法呢,以后的日子还长,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阿兄总会慢慢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