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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看到锦月,连忙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慕小姐回来了,今日翰林院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皇上让老奴给慕小姐带个口谕,让慕小姐在科考完事之间前,暂居惊华宫。”李安一语说完,整个翰林院的人整体惊住,都用讳莫如深复杂的眼神看着锦月,锦月也是惊的半天才反应过来,眉心拧紧对李安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妥?”惊华宫一直是宫中禁地,除了历代帝后跟特选的宫人之外,从不会让任何随意进出。锦月虽然跟其他官员一同住在翰林院不合适,但去往惊华宫似乎更加的不合适。“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妥不妥当老奴不敢随便乱断,慕小姐遵旨就好。”锦月垂眸许久不语,她能察觉到几十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她参与科举已经算是算是让人大跌眼镜了,如今再住进宫中禁地惊华宫,不知外面该传成什么样子了。“那有劳李公公带路了。”明知墨承乾这是将自己朝风口浪尖上推,锦月除了顺从外,别无它法,谁让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呢。“慕小姐不用过于忧心,百年前惊华宫的上一个主子,便不是皇室中人,慕小姐住在此处也没什么不妥当。”看着锦月凝重不安的神情,李安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但再多余的话,却不肯多说。“多谢李公公提点,月晓得了。”赫连鸣谦选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位置,握了一下锦月的手,锦月茫然回过神来,朝李安福了福身,李安肯跟她说这么一句,已经是不易了。“穆小姐,随老奴来吧。”李安率先踏出了翰林院,锦月紧随其后,她似乎听到身后有人正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她总觉得墨承乾这些不合常理的举动,是将她往地狱中推,但无计可施。翰林院距离惊华宫有不近的距离,锦月是被一顶宫轿直接抬到通往惊华宫的竹林外沿,便下了轿子,看到一个年长些,看着稳妥的宫女正后在哪里。“慕小姐,里面老奴就不方便再走,就由采薇带慕小姐进去吧。”采薇的名字,锦月听过几回,是墨承乾贴身的执事宫女,在柳棨的地宫之中,柳棨也让一个女子假扮过,不过气度涵养,远不如真身。“慕小姐,请随奴婢来吧。”采薇的一颦一笑都规矩妥帖,听闻她跟墨承乾同龄,十岁便开始侍奉着墨承乾,可谓除了李安最了解墨承乾的人。墨承乾从来不允许身边的人出任何小差错,出了错,轻则离宫,重则丧命,若真有人出了错不会招罚的,便是采薇,但最不可能犯错的也是采薇。“不知青鸾能否也跟着去?”青鸾一直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的紧随着锦月,若不是锦月提及,采薇几乎注意不到青鸾的存在。“皇上特意交代过,青鸾姑娘是可以跟着的,免得奴婢们侍奉的不妥当,让慕小姐不习惯。”采薇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那微笑浓一层显得谄媚,少一分又显的冷淡,采薇拿捏的恰到好处,真是难得。“那有劳采薇姑姑了。”采薇稍稍点了点头,便引着锦月朝惊华宫中走,虽然惊华宫锦月曾来过一趟,但进去时,还是被那份雅致跟奢华惊住。无论外面是什么季节,惊华宫里总是如复苏的春季,绿树成荫,百花齐绽,蜂蝶围绕。惊华宫中的留着的宫人并不多,却清一色都是面容气度十分出众的宫女,不见一个小太监,采薇引着她们一一来跟锦月打了个照面,自己说了名字后,便乖巧的垂立在一旁。说起惊华宫的宫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据说第一条要过的就是必须容貌好,这不成名的规定,似乎就是起因于,惊华宫上一个主子喜爱美色的小癖好,听闻哪位主子,最后是被当时天下最俊美的男子勾了去。古往今来沦陷在美色之中的人,数不胜数,但却从没有一个人喜欢美色到如惊华宫上一个主子这般理直气壮。锦月环视了一些寝殿,室内的摆设样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连主宫中的床榻都是暖玉雕的,那两幅画依旧挂在显眼的位置,惊华宫虽然没有人住,但整洁程度却不比任何有人住的宫殿差。锦月本来觉得采薇是过来将她安排好,便回到墨承乾身边,毕竟执事宫女,没有离开主宫,去往别处的先例。没想到墨承乾竟然让将采薇留在了惊华宫侍奉她,如此一桩接一桩的恩宠,让锦月越发的看不清墨承乾打的什么主意。惊华宫有独立的小厨房,做出的饭菜精致而美味,锦月因为心思不在上面,便草草用了几口,便让人取来了,翰林院未曾看完的的试题方案。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整个惊华宫都掌起了灯,锦月在案前附身仔细的做着备注,拧眉思附着措辞。她插手科举本就惹人非议,对于各位多次参与科举官员所提的方案,好的自然不能一味赞扬,不好的更是要在用词上慎之又慎。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眼角也窥到一抹影子,这个时辰,所有的宫人已经被锦月遣退下去了,能进来的便只有青鸾。“青鸾,添杯茶过来。”身后那人脚步声突然一顿,锦月有些疑惑,本想转头去看,却听的脚步声又续上了,正是朝着茶壶所在的方向,便没能转头过来,接着在手写预备试卷中下笔。“呢~”一个突然传来的男声,让锦月握在手中的朱笔猛烈一抖,侧目过来,手中的朱笔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月不知是皇上,月罪该万死。”锦月忙起身跪在地上,此时墨承乾还保持好给锦月递杯子的动作,垂眸看了一眼锦月诚惶诚恐跪着的样子,便将茶杯放在了桌案上。“不知者无罪,是朕来的唐突,看你忙着,便没让他们通报,吓着你了吧。”墨承乾附下身,对锦月伸出一只手臂,明显要将锦月拉起来,锦月自是不敢,便自己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墨承乾也没有表现出不悦,似故意将声线放的温柔一些,但那份帝王的气势依旧存在。“这么晚了,在做什么?”墨承乾将手臂收回,视线撇在桌案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