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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些什么,即便赫连鸣谦阴差阳错夺走了锦月的心,他依旧没曾存过一丝的怨恨。“你真有办法救月儿?”若不是南宫霖承诺他,一定保锦月无事,刚才的赫连鸣谦不可能安然离开,他虽然在武功上胜不过赫连鸣谦,但不代表拼上整个听风楼的暗卫还杀不了他。“你放心,我会用南宫家护心法救她。”靠着床棂的叶阑身体一抖,惊愕的看着南宫霖,他显然没有料到南宫霖所说的方法是这个,南宫家的内功心法跟他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内功心法一破,他就没多少命可活了。“那你岂不是……”相比叶阑的震惊,南宫霖到是异常的平静,五百年前就是因为南宫家的先祖南宫雪,用护心法救了天朝的开国皇帝墨璃,才使得南宫家世世代代恶疾缠身,不享天年。“反正我也时日无多,能救她一命,对我来说没可能比等死来的有意义不是吗?救了她之后我会回潋滟谷,此时你记得帮我隐瞒锦月。”叶阑沉声不语,若能换得锦月的性命,他自然不去关心他人的死活,但此时南宫霖此举,却让他从心底震撼感激。“好,我也不想她活的这般辛苦,不过这份恩情我听风楼会记下的,你若有什么用得着听风楼的,尽管开口。”南宫霖温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帮锦月理了理额前散落的发丝,他还未曾见过她真容时,便被她满腹的才华锁牵绊住了,日日都盼着能看到她那精美如星的小字。见了之后,她的坚韧聪慧跟委屈,进一步收了他的心,他跟赫连鸣谦存着一样的心,希望她活着,因为只有她能活着,他们感觉得到希望。或许这个想法有些自私,对锦月来说有些残忍,可木已成舟,没有回头路了。楹城郊外的驿站,一匹快马破晓而出,引得驻扎在此处的千军万马一阵sao动,等看清来人后,纷纷让开了路。嘭的一声,一道关押着成王的客房被推开。携带者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从前定然铮亮的星眸,已经是满眼的血丝,成王看到他是稍有诧异。“都出去~”不抵相思半第一百六十五章:郴江幸自绕郴山看押成王的士兵听到太宰大人的一声沙哑的嘶吼,楞了片刻,迅速退了出去。心中却在疑惑,向来温雅著称的太宰大人,怎会如此厉声厉色,他这般着急见成王做什么。“你竟然没死,南宫家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即使身为阶下之囚,成王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当时用的虽然是慢性毒药,但若去解,也不是易事,看到赫连鸣谦安然的在自己面前,定是毒已经解了。“解药给我。”赫连鸣谦一改笑里藏刀的姿态,一把抓起成王,厉声呵斥,到是成王眸光微微闪着不解,若他身上的毒没解,现在不可能安然的站在他身边。“解药?”看着成王依然凌人的气势,赫连鸣谦懵然松开了成王,他情急之下忘了,成王亦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拥有风云难另之变色的气势。若是自己威逼去要,怕是成王宁死不给的,他没有时间去等了,锦月也没有时间去等了,他腾地一声给成王跪在了地上。“她快死了,她快死了……,起求你,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可以把命给你。”成王自然懂的赫连鸣谦是怎样一个骄傲的人,虽然这份骄傲一直被他温雅的面容所掩饰,但绝不会比他身为王孙贵胄少,能令他如此放低姿态去求的人。想到此,成王脑海之中出现一张浅淡似月的面孔,心中蓦然一震,其实那日他只想毒死赫连鸣谦一人,而那个倔强的女子偏偏与赫连鸣谦共饮了那杯毒酒。午夜梦回之时,他在心中不止一次的祈祷,盼她能够活下来,那本她留下的,他贴身携带,日日都要翻上几页。“她究竟是什么人?”能得太宰大人跪求解药的人,定然不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烟花女子,本以为她那一身不俗的气韵,出自于世家闺秀的养尊处优,但细想她目色的高洁无垢,便觉得不只是如此。这问题他曾问过傅风致,但是傅风致说到临都让他自己亲自去问,他到临都生命最后的几日,应该出不了天牢了,再不问,这问题都要带进棺材了,他不想带着这份遗憾走。“慕锦月”轻缓的三个字重重敲在了成王心底,他从怀中取出簪花珠钗细细看了看,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那样如月色般令人迷醉的容貌气度,这世上怎会还有别人。“我身上没有解药。”赫连鸣谦蓦然瘫倒在地上,似乎最后抓住的那一根救命稻草也扯断了,成王这里没解药,那锦月该怎么办,他的碧华被他亲手害死了。若她真的醒不来了,便是带着满腔的委屈走的,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对他也太残忍了。“不过,你可以去静慈庵找王妃,但你确定她能撑到你回来吗?”出来的急,他确实没有问玉和,锦月最多可以撑多长时间,但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便不会放弃,若真的来不及,他便去黄泉陪她。一匹快马飞驰电掣一般扬尘而去,驿站顶层的悬窗开启一道小缝,一道高洁凄傲的目光从里射出,让肃寒的深秋更加的清冷。“准备好了吗?”桌案上的刀具跟银针正散着瘆人的光泽,一双瘦弱的骨骼明显的手掌,颤抖着拂过,隽秀的眉目似是压着千斤重。“一定要这样吗?”傅风致抬眼冷冷的瞟了瞟,没在说话,腾身一跃趴在了躺椅之上,指尖一弹,身上仅有的一层单衣脱落下来,露出白皙细腻却遍布着道道疤痕的身躯。“南乔,欠你的,只能来生再还了。”明日便能低到临都,她夹在捷报之中的信笺没有得到只字片语的回复,他的决定已经昭然若揭了,那她便用她的方式守在他身边,生生世世让他永远都逃不开。“是南乔没本事,收不了将军的心,南乔不怪将军。”南乔携着刀具银针,坐到了傅风致身侧,指尖拂过傅风致不满疤痕的背部,心中涌出一股酸楚,不自觉落下了眼泪,打在了傅风致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