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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是在太后西巡的路上,见过不少清末旧高手,还能在江水眠上台的时候,站在一旁背着箱子,对她简单指点一二。江水眠知道宋良阁跛脚后对自己的武艺很不自信,但在这方面阅历,却不是一般武行人能比的。江水眠甚至想,要是宋良阁不在,或许她早就要吃亏了。最后国内武人这里选出的八人中,有些江水眠不认识,有些甚至是她以前在天津的手下败将,有栾老的武行徒弟,还有一个就是李颠。宋良阁倒是很意外:“他也能在?是武士会给他安排的对手都很弱么?”江水眠勾唇:“别人都是大半个武行来了,一路赛程下来,换了好几个人上台了,他的徒弟还都不太成气候,跟我一样,是一个人一路打下来的。他比武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看看?”宋良阁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看他干什么?我从来没把他当徒弟过。”江水眠笑:“好好好。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按照赛程,我明儿第一天就是跟洋人打。”宋良阁和她坐在看台上,看一份赛程表:“不会是俄国来的那些大白熊吧!”江水眠也怕遇上那些肌rou疙瘩的俄国力士:“幸好,是印度人。练得是卡拉里帕亚特。四组洋人里只有两组是做械斗的。听说在印度的卡拉里帕亚特的修习中,只有高级修习这才能够学习刀盾斧这类兵器……对手不知道会是他们组里的哪一位,但是估计也最少习武十几年了。”对上印度武术,就算是宋良阁也不甚了解,他道:“我前几日去看过洋人习武,印度人确实很强,而且他们及其擅长小空间内的打斗,他们步法有点像少林,但是武器却很细软。”就在宋良阁和江水眠在赛武会中间休息的几日,脑袋凑在一起琢磨怎么对付印度人的时候,卢嵇也在总统府的办公室里,接到了从东北送来的信报,头皮发麻,连忙快步推开门,穿过总统府灯火辉煌的大理石回廊,推门走进徐金昆的书房。徐金昆正趴在桌案上,似乎疲惫至极睡了过去,听见推门声,猛地惊醒过来。卢嵇不敲门他也没在意,揉了揉脸道:“怎么了?”卢嵇把电报放在了桌子上:“周梓玉北上突袭奉系,却被发现,奉系调遣大批兵力去了榆关,抵挡住了周梓玉,而且现在还在不断增援兵力。”徐金昆脸色一白:“让冯玉祥去北古口在明,让周梓玉绕西攻打侧面的榆关是暗,然而这才刚交手,就已经被发现了?”卢嵇道:“现在做叛徒的成本太低了,很有可能是周梓玉手下有高级将领跟冯玉祥有联系,冯玉祥察觉到自己可能被当做你的弃子,便把这条消息给了奉系。这样就保证奉系先不会跟他起冲突。”徐金昆:“周梓玉的能力在中原也算是无人匹敌,这次能打的他有如此伤亡,他们到底派了谁?!”卢嵇叹气道:“去年年初奉系南下妄图攻打北京,被我们全线击退,唯一一个打胜仗的队伍就是张家长子和郭松龄。今年,张家长子掌了大权,派第三军和郭松龄一起对上了周梓玉。不过郭松龄的大批人马已经和周梓玉遇上了,张家长子还呆在奉天。”徐金昆长吁一口气:“张汉卿啊……他才多大,二十二岁?”卢嵇:“差不多。”徐金昆望向卢嵇:“你二十二岁的时候,也从德国回来,到保定帮我带兵。那时候,你与人联兵去打张勋,一路捷报……也是风头无两啊。听说这张汉卿也是个花花公子,爱玩又让人取信,跟你有几分相似。是我总信了三子的话,你在军中最好的时候,是我把你拎出来了。没想到军工、办厂你也做得很好。可再好,也不比打仗……否则他们上阵父子兵,我们就也能上阵父子兵了。”卢嵇很不愿意听这样的话,垂眼:“三哥不也能带兵么?他这次不也南下去了么。”徐金昆叹气:“只是平庸,他甚至连周梓玉一半都比不上,年级比你还大好几岁了,更拿什么去跟张家那个前途无量的儿子比。”卢嵇硬邦邦道:“我可不是打仗的料。我自己心里清楚。”徐金昆笑:“因为我说你心软慈善?这些只要打仗多了,只要心怀恐惧,都能克服。唉,话说回来——榆关战场在郭松龄去之前,是有谁在?”卢嵇对这些事了若指掌,道:“姜登选,韩麟春。”徐金昆抚着下巴道:“这俩人是老张的旧派兄弟,和张家儿子的新派有点关系不和罢……这样,他们在咱们之中有人,咱们也不是在奉系之中就是睁眼瞎。韩麟春性子小气,又多年不晋升,着急军功,这次郭松龄来就算是抢他军功了。而郭松龄别的都好,就是要脸,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抢攻,还脾气很横,发起火来谁的话都不听……”徐金昆人坐在北京的书桌后抽不开身,却还是很了解局势,道:“我手边有人在奉系,看他有没有办法跟韩麟春说几句,让韩麟春能在会议上说一句‘郭松龄抢功’之类的话,然后让郭松龄跟他们发生不和。”卢嵇想了想道:“未必能成,不过可以一试,但一是要让榆关那里压力减弱,让周梓玉暂停一段时间攻击,给他们造成郭松龄在不在都无所谓的假象;二就是下军令逼冯玉祥现在进攻,就算他消极懈怠,但至少也在山海关附近给奉系一些压力。这样很可能郭松龄一气之下离开榆关,说要去正面攻打山海关,也让奉系对于冯继山情报的真假有所怀疑。”徐金昆拊掌:“对,这一招没什么损失,暂且一试。也给梓玉减缓一些压力。”卢嵇点了点头,刚想开口,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徐金昆刚让他进来,就看到抱着文件的年轻秘书惊惶道:“徐老,徐老!我这里收到了电报,三爷在南方驻守,背后遭到了安徽督军带兵突袭——”卢嵇也愣了一下:“什么?”南方刚刚集结部队按兵不动,周梓玉在东北出师受阻,紧接着就是皖系残部反了?!徐金昆腾地站起身来,刚刚才在东北境况里想出一点法子,这么快就又出了问题。卢嵇也走过去看电报,脑子里却想的都是别的事情:不止如此,徐金昆的新宪法推行不利,明明是一部进步完整的宪法,却因为他自己贿选上台名不正言不顺,所有人连宪法内容也不关注,就大骂其为。还有徐金昆自己征收地方、欧美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