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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次。下午最后一节课。卢老师做考试总结,她面带肃杀之气,站在讲台上,扶着眼镜,很不满意的敲了敲黑板,“同学们,这次考试,我们一班六百分以上的比其他班加起来竟然少了一个人。”她痛心疾首的重申,“同学们,我们是重点班啊,同学们。”放学之后,陈絮被卢老师单独叫到了办公室。“我们谈谈吧。”卢老师在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低头抿了口。办公室很大,但是因为是放学时间,所以空无一人。陈絮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在堆积成山的教案和摊开的讲义上。诚然,担任毕业班的班主任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她不想让人失望,尤其卢老师还对她抱有希望,并且真心实意希望她能好。“最近有什么心事吗?”陈絮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上课总是走神,学习成绩还一路下滑?”沉默。“你在想什么?可以跟老师说说。”陈絮继续保持沉默。卢老师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早恋,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现在这个阶段,最重要的是学习。”陈絮的脸色变了下,眼睛望向窗外。卢老师似乎觉得戳中她的心事了,继续苦口婆心劝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还是要提醒你,江思邈是尖子生,现在正是关键阶段,你不要影响他。”陈絮:“……”卢老师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叹口气,试着站在年轻人的立场上看问题,“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约定是:相约清华。”陈絮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卢老师,我跟江思邈是不可能的。”“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不喜欢他。也不会跟他早恋的。您放心吧。”“真的?”陈絮信誓旦旦,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举在耳边,“真的,我保证。”卢老师看着她坚定而毋庸置疑的目光,点点头。这位经验老道的特级教师的眼神越过陈絮的肩膀看了下门外,沉声道:“老师相信你。”她真正的谈话对象江思邈,此刻正站在走廊上,一字不差的听完了两人的对话。他仿佛被人猛击一棍。天之骄子的自尊心被践踏,散落一地。第19章5-22.太阳花。教室黑板上那个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的倒计时不断在刷新。日历像一副巨制的多米诺骨牌,一天天的掀过去。微小的努力积累起来,带动一连串质的飞跃。陈絮很久没见谢尧亭。全市模拟联考,她的成绩还算差强人意。她渐渐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心无旁骛的思考比选大学和专业。陈之韧又来找过陈絮两次。他新接了一个室内装修的工程,辛苦维持公司开支的同时还要辗转于医院。每次见面,他总是神色惨淡的样子,鬓角甚至染了些霜白。陈絮认真考虑很久。在月考之后,她抽空去医院采集了检测血样,做了造血干细胞h高分辨率配型。陈桐一直在做化疗治疗,效果尚可。天色已晚。夜空漆黑一片。陈絮下了晚自习,已经九点二十了。医生通知她去医院听配型结果。挤在人潮涌动的地铁上,她的脑海中一直在预演结果出来之后的场景。值班办公室的日光灯,阴惨惨的。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坐在对面,一本正经的翻开病历本,沉声道:“初步配型结果,不匹配。”魏薇提着的一颗心又被高高吊起来。前阵子还难掩戾色的她,现在看起来憔悴苍老许多。陈之韧揽着她的肩膀,两人互相支撑着抵御这巨大的失望。陈絮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病房楼下是个小花园。春意渐浓,薄叶树随风轻轻浮动,修长繁茂的枝丫前伸后仰,拥抱整个夜空。走出来,陈絮才发觉,不知何时,天空开始飘起绵密的细雨。廊下有几把长条木椅。楼里鼎沸的人声远了,安静的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咳。陈絮望过去,墨色的树荫中有猩红的三两点明明灭灭,烟味传来。陈絮走近了,“是你?”周弋站在廊柱边,指尖捏着半支尚未燃尽的烟卷,蓝条棉布的病号服宽宽大大的像袍子一样,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长款棉衣。身侧一株初绽的蔷薇,雨水密密的渲染开阴沉沉的柔。陈絮迟疑片刻,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周弋眼角有些微笑意,轻轻往花园的泥土掸了掸烟灰,扯着自己的病号服:“没眼睛,不会看?住院吶。”陈絮抿抿唇,没管住自己,呛了一句:“……住院,还抽烟啊。”周弋笑了一声,没接这一茬,“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性格向来是这样的。来而不往非礼也。陈絮不欲纠缠,言简意赅道:“我来看一个病人。”雨下大了。滂沱的砸在墨沉沉的树影上,水汽氤氲开来,带着些泥土的腥味。一时半刻也走不掉了。陈絮看了眼时间,有些焦躁,为难的叹口气。周弋熄灭了烟,与她并肩而立在廊下,轻声笑,“……我们,跟医院还真是有不解之缘。”陈絮没听明白,转过头,问:“你说什么?”周弋耸耸肩,笑道:“没什么。”雨滴淅淅沥沥,啪哒啪哒地落在宽阔的薄叶上,反正,闲着也是无聊。陈絮用脚尖轻轻点着铺了石子的地面,“很晚了,你还不上去休息?”周弋嘴角微微翘起:“嫌我?。”陈絮不理他刻意的曲解,“你家里人可能在找你。”他一怔,“……不会的。”陈絮很敏感,“你一个人?”周弋没作声,他一直在笑,只是笑容有点飘忽。他又从上衣口袋摸出烟来,噙在唇边。手掌隔开夜风,护着打火机那簇蓝焰,点燃了,捏在指尖。陈絮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