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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小情侣还在慢慢晃悠,恨不得晃悠到地老天荒。两个男生步子迈得大,走在前面,两个女生一路闲言碎语跟在后头。顾薏的拉杆箱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十分响亮,惊起路旁伏地的飞虫。夏雨心在刚过去的暑假里“钻研”了不少跨性别之恋的文学作品,开学后仍意犹未尽,腐眼看人基:“顾薏顾薏,你看前面两人般配不?你觉得谁比较像攻?”顾薏瞪她:“吃鱼是我的。”“哎呀,你和吃鱼都快最萌身高差了,不如让给严少爷……”顾薏用力拐了她一下。即使知道夏雨心只是开玩笑,她还是气鼓鼓地快步往前,挤进池屿和严恒中间。末了,她还恶狠狠地斜严恒一眼:“看啥看?”夏雨心差点笑断气,头一回见过独占欲这么强的人。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往宿舍走,步速很慢。校道旁的风雨长廊上,一名女生买了一袋子日用品,离开超市时,目光扫见校道上四个极显眼的人。她加速跟了几步,忽然喊道:“顾薏?”顾薏停步回头,皱起眉。怎么是她?她们除了情敌关系,可没有走在路上还要打招呼的交情。林檬站在几节台阶上,神色莫辨:“这是你的箱子吗?你现在才来上学?”顾薏微怔。她问这个干嘛?就在她犹豫的片刻,左右两名男生同时启口:“是我的。”“是我的。”林檬:“……到底是谁的?”严恒一下把顾薏的箱子抢走,瞬间又被池屿夺去。池屿抬眸看向林檬,神情冷淡:“是我的箱子,刚刚有人送到学校。”林檬半信半疑:“这个颜色分明……”“我就是喜欢这个颜色。”池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不行吗?”“当然……当然可以。”林檬低下头,也不多话了,咬着唇快步离开。见顾薏还是副一知半解的模样,严恒提醒她:“旷一节课都可能被开条,你旷了一整天,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做一学期义工啊?夏女神帮你骗老师,肯定也要被罚。”顾薏恍然大悟,心下更是气恼起来:“听说这个林檬选了文科,她在几班?”严恒:“我们班。”靠,竟然和池屿一个班。她做梦也想和他同班,没想到好事都落在情敌身上。分别前,池屿特地嘱咐她:”等会你从一楼走廊把箱子搬进去,别被宿管阿姨看到了。”顾薏点头:“知道啦。”才走开两步,她又回头朝池屿招招手:“明天晚上请我吃饭吗,老乡?”池屿想了想,应道:“好。”“那我去你们班找你哟。”“你在一楼,我去找你吧。”收到他的回复,小疯猫乐颠颠跑走了,尾巴翘上天。严恒在一旁看着直磨牙:腻歪,太腻歪了。待池屿走到他跟前,严恒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约会呢?”池屿难得表现出一丝自得:“没错。”严少爷受到一万点暴击。回到宿舍,两人半句对话都没有,一个找出习题册开始刷题,另一个开了水果电脑打游戏。约莫十分钟后,两人同时甩开椅子站起来。夏雨心发了条信息给他俩:【年级长查房,我和顾薏被抓了。】*严少爷习惯把焦躁写在脸上,心烦的时候,课上他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从早到晚七节课,他几乎每个课间都要跑到一楼逛逛。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严少从1班绕回来,告诉池屿:“她俩家长都来了,下午没去上课。”池屿点头。夏雨心问题不大,但顾薏问题就大了。严恒面露同情:“你知道吗,今天来学校的不是顾薏爸爸,也不是她爷爷奶奶,而是她远在英国,最近才回国的老妈。”池屿的心脏蓦地紧了紧。他曾经听顾薏提过她母亲,那是个非常强势又苛刻的女人,很不好亲近。下午放学时候,池屿和严恒往西侧楼道下到一楼,心照不宣地在1班门口徘徊了一会。没等多久,夏雨心苦着一张脸走出来。严恒关心道:“怎么样?”夏雨心叹气:“我得了一张白条。”“顾薏呢?”夏雨心抿着唇,杏目微敛:“她呀…她没被开条……”池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夏雨心开口,声音打着颤:“我也是刚刚知道,顾薏上学期往凤凰池里倒了两百多条鲤鱼,听说暑假死了一大片,校领导一猜就是她。本来打算开黄条,可顾薏mama非常生气,硬逼着她退宿了。”退……退宿?严恒差点气笑了:“她老妈是不是有病?”夏雨心:“她mama太可怕了,刚才从办公室出来,都不让她上完课,直接领到宿舍收拾东西走人。”严恒瞅一眼身旁的池屿,见他僵着脸一言不发,于是拍拍他肩膀以示宽慰:“退宿而已啦,又不是退学。”夏雨心咬咬唇:“她mama说要是她再犯事,就让她转学。”严恒:“……”池屿脸色阴沉,终于开口说了几个字:“去看看。”女生宿舍楼外的校道上聚集了不少人,池屿、严恒和夏雨心挤到前列,倏地止住步伐。“顾千金转学了?”“没有啊,听说是退宿。”“这么大阵仗,啧啧……”“你说咱们宿舍都一样大,怎么顾千金能放得下那么多东西?”宿舍楼门口,几位身穿制服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一名休闲套装加身、面戴墨镜的长发女人领着一个垂着脑袋的小姑娘走出来,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个大纸袋,神色萎靡。她茫然的目光扫过围观群众,定格在某张英俊非常的面孔上时,眼神亮了亮,又很快暗淡下来。顾薏低声道:“妈,你等等我。”说罢,她离队跑向路边,停在夏雨心面前。“雨心,这可是我的宝贝零食,都给你了。”她将怀里的大纸袋塞给夏雨心,眼神心虚地往池屿身上探了探,“分点给他哦。”夏雨心点点头,眼眶红了:“搞什么,又不是永别,你明天还要来上课呢。”顾薏轻轻推搡了她一把:“讨厌,破坏气氛。”池屿望着顾薏他们一路走远,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很不平静。她不敢和他说话,看来真的很怕她母亲。而他站在人群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