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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谢涵吩咐随心几个不要声张,悄悄跟着那几个鞑靼人,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别的落脚处和联系人员。此外,既然城里城外都没有找到谢澜的下落,谢涵命高升再去找一趟童槐,问问水路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她担心对方把人秘密送往鞑靼了,果真如此的话这件事就更难cao作了。随心几个答应着去了。谢涵又在焦灼中等了五天,依旧是没有什么好消息。谁知就在谢涵准备了银票去交赎金时,童槐急匆匆地上门来了。阔别七年再见,谢涵也顾不得叙旧,先问道:“童会长可是有舍弟的消息?”问完之后,谢涵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复又向童槐福了福身子行个礼。“小姐休得如此,折煞童某了。”童槐上前虚扶了谢涵一下。“应该的,童会长是我父亲的故交,也是谢涵的长辈,理当受此一礼。”谢涵正色说道。“小姐果然长大了。”童槐感慨了一句,倒是没再啰嗦别的,忙把他这次的来意告诉了谢涵。他刚收到手下人送来的消息,说是有几个北地人租了一条商船前往京城,身边带了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曾经用扬州话告诉船工,他叫元元,母亲是扬州人,父亲却是幽州人。“那他们人呢?”谢涵激动地扶住了司琪,问道。“已经在京城下船了,令弟和另外一个小孩在船工的掩护下跳水逃了出来,躲进一艘盐运的船里,搬出了我的名号,我的人把他们送到一个叫阿金的人那里去了。”“阿弥陀佛,大恩不言谢,童会长若有一天能用到谢澜,谢涵绝不敢推辞。”喜极而泣的谢涵再次郑重地向童槐行了个礼。“小姐言重了。”童槐说完看了一眼谢涵身边的司琪和司书。见此,谢涵猜想对方应该是还有话要说,略一寻思,便道:“我家后花园的池子里有几株莲花开的正好,不知童会长可有雅兴瞧一瞧?”“既如此,童某叨扰了。”童槐抱了抱拳。于是,谢涵命司琪先一步去通知白氏和高升他们,自己和司书领着童槐穿过后院进了后花园。谢涵之所以把人引到后花园来是因为她怕她身边还有皇上或朱泓的暗卫,谁知道这些暗卫会不会藏在屋顶或墙根处偷听她和童槐的谈话,因此,她才想着把人带到后花园去。进了后花园,谢涵走到亭子外围,先往亭子的房顶搜寻了一遍,见没有人趴着,这才命司书守着后花园的门口,她和童槐坐了下来。“童会长有话请讲。”“这些年你过得如何?”童槐先问道。“马马虎虎,总的来说应该算庆幸的了,当着童叔叔我也不说暗话,童叔叔想必清楚我当年的处境,也就大概能猜出我这些年的经历了。可惜当年的我年幼,不太明白,幸好我坚持了一点,听父亲的话回谢家。”“你的意思你现在明白了?”童槐揶揄了一句。“多少明白些,我知道二姨父何昶的案子后来又重审了,那笔贪墨银子至今没有下落,传闻在我父亲手里,可我父亲当年并没有交代我这些,他只交代我回谢家,交代我听管家的话,交代我好好栽培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交代我笄年时管家会把家业交到我手里,交代我替他好好孝敬祖父母,对那笔贪墨银子他是一个字也没提。”谢涵自然不敢说真话。第六百二十三章、言深不过谢涵也算不上说谎,父亲当年的确没有提到那笔银子,只是给了几页经书告诉她他有东西寄放在明远大师那,同时也告诉她只有在何昶的案子牵连到他的时候才让谢涵去取那东西为他脱罪,否则的话谢涵不用去理会,并说十年之后明远大师会为他处理这些东西的。因此,父亲隐藏在字画里的那些秘密完全是谢涵自己参详出来的,还有母亲牌位里的那笔银子也是她机缘巧合发现的,跟父亲半点关系没有。“当年的你才六岁,你父亲不说也是为你好。”童槐信了谢涵的话。毕竟当年的谢涵才六岁,谁敢把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交付给一个六岁的孩子?“对了,我今天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前些日子扬州发生了一件大事,瘦西湖边的芦苇荡子被人清理了,重新疏通了,如今和整个瘦西湖连成一片了,你听说了吗?”童槐问道。“啊?还有这事?”谢涵摇头,来扬州的这些时日她一心扑在找谢澜的线索上,还真没有听说外面有什么新鲜事。不过惊讶之后她倒是了然了,皇上见徐王妃都开口要这幅画了,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仅仅只是一幅画?“这件事跟你有关联?”童槐看明白了谢涵脸上的惊讶和了然,微微有点吃惊。见谢涵迟疑不语,童槐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和顾家到现在还没有放弃逼迫谢涵,还在寻找那笔银子。“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芦苇荡子吗?”童槐着实有几分好奇,同时也有几分担心。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什么也没有找到,童槐担心皇上会迁怒到谢涵身上。见谢涵低头不语,童槐意识到自己交浅言深了,略一寻思,换了一个话题,“小姐,皇上和顾家对你好吗?”“顾家对我一点都不好,皇上对我倒不错,我的亲事就是皇上做主的,但皇上也没有完全信任我,他在我身边安插了暗卫,所以我。。。”后面的话谢涵没有说完,扯了扯嘴角。“难怪如此。”童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谢涵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里来了,因为这亭子是没有墙的,方圆两丈之内有没有人出现一目了然。“童叔叔,你是我父亲的故交,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交底的准话,那些银子是否真在我父亲手里,到底是多大的一笔银子?”谢涵试探道。她猜想童槐作为两淮盐会的会长,又是父亲的故交,这些年身边肯定也没断了人查他,可他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确实什么都不知情,经得起拷问;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和谢涵一样,瞒过了世人的眼睛。而谢涵显然是倾向后一种可能的。果然,童槐听了谢涵的话先是一愣,继而冲谢涵善意一笑,“我想你父亲应该做了妥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