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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劲吧。时茜离开后,景程安排助理王晓斌:“你去联系公关公司,把不利的帖子和新闻都压下去。”“老板,这件事情宣传部已经在做了,有些媒体已经答应明天帮我们说好话了。”王晓斌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住他们的口,反而会加深人们的困惑。“那就好。”景程一边敲字一边答道,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他出去的声音,抬头一看,却看王晓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了?”他问。“老板,宣传部的同事说,有几个毕竟有影响力的媒体还是没有松口。他们收到消息说媒体准备做一个关于时茜的专题。”这种有爆点的新闻,对方不肯放弃也可以理解。怕就怕在对方背后有人,暗戳戳地把盛世所有的作者都拖下水。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先不管这些,能压一时是一时。”“好的”王晓斌答道:“现在太多人在讨论这个事情了,公关公司那边人员有限,我尽力去给他们加压。”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房间恢复了安静,景程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重新恢复了思考。网上闹得天翻地覆,现实生活却风平浪静,落差大得好像两个世界。时茜把昨晚培养皿里面繁殖了一夜的细菌放到显微镜下,转动转换器调整合适的方向,然后左眼往目镜内看去。实验室里,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她的生活似乎暂时恢复了风平浪静,但时茜知道这不过是掩耳盗铃,讨论的声势越来越大,让她不禁庆幸自己还没有大规模的爆过笔名。只有安永琴看到最近的风波时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没事吧?”时茜苦笑之余也觉得心中温暖,至少这世上还有人在关心她。距离她被质疑抄袭事件已经过去两天。时茜起初还在祈祷随着时间往后推移,网民们逐渐淡忘这件事情。但后来事实告诉她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上辈子她写网文没少在论坛里混,有些人在泥沼里面待久了,自然希望再能拉一些人下来。她猜想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大赛的某位参赛选手弄出来的,否则她一个学生,到哪里却招惹这中背后势力雄厚的财团?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办法,先是顶起对她有利的帖子,失败后她甚至想让景程帮忙删帖,撤销还没发出的新闻报道。可是这样的苗头一出现,就激起了网民更大的反弹。她也想过要景程去联系澜月,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要是能请、好请、想请的话,又怎么会需要她特意去说?再说澜月现在如日中天,公司怎么会舍得把她拖下水,去帮一个目前还没有什么实绩的新人?她彻底没了办法,索性放弃,躲进学校这一方小天地中,不去管外界如何变化,那些尔虞我诈。培养皿的细菌已经观察完毕,她认真记下观察结论,然后又把另一个培养皿放上去。实验室里,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鲜少有人交谈,因而整个房间显得一场安静。时茜实验做的入神,连贾盛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时茜沉浸在观察当中,突然耳边乍然响起声音:“不对,这个观察结果有问题。”她当场吓得整个心脏都快跳出了。她转头,看到贾盛云站在身后,一身白大褂却穿出清冷气质,脸上棱角分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他正在翻看她刚刚写下的观察记录:“你不是要观察细菌的存活率,而是它对生物膜内优势菌群形态的演变过程。”他往显微镜里面看了看:“现在的聚磷菌比例为43%,24个小时以后你再来观察结果。”说话的时候距离靠得很近,手正好碰到时茜的胳膊,时茜感觉心跳迅速加快,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示意完时茜之后,他直起身站立,问她:“明白了吗?”他在教时茜这件事上,拥有最大限度的耐心。这种特殊的对待实验室的人有目共睹。说完以后正好下课,学生们从实验室鱼贯而出,勾肩搭背,笑声不断。贾盛云走在他们中间,独自一人一排。众人渐渐熟悉之后,知道这位师兄大多时候面冷心不冷,只是对学术有着超乎严谨的态度。有些胆子大的男生时不时也会拿时茜起哄。到了大学,少年少女思春的心早已蠢蠢欲动,对于八卦展现了易于常人的敏捷。没想到贾盛云却难得的没有反驳。电梯下来的时候,学生一窝蜂走了进来,时茜一早走进去后被挤到角落。电梯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时茜被逼退到了角落里面,有些重心不稳,满室的烟味汗味萦绕鼻腔。见此情景,贾盛云侧身挡在她身前。不过短短几十秒中,时茜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呼吸都打在她的脸上,让她血液快去涌上脸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有困难,贾盛云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出了电梯,时茜说了几句“走了”,便径直往寝室方向走去,却被贾盛云叫住:“你动完手术没多久,身体好些了没有?”时茜笑了笑:“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嗯,平时多注意保重。”说着,犹豫了许久,还是将疑惑问出了口:“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时茜却不愿意袒露心事:“没事,可能昨晚太晚睡了吧。”贾盛云也看得出时茜不想和他说实话。自从她父亲去世以后,两人的关系像两条相交线,被命运摆布得越走越远。医院手术的那次,他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仍然不敢有所期待,每天只保持着一段距离观望着。没想到从医院回来以后,时茜又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房子、金钱、心结,这些都是横亘在两人面前的障碍。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有哪一天会再次交汇吗?☆、第18章回寝室的路上,时茜想过了种种坏的可能。譬如她在行业变得‘劣迹斑斑’,譬如她被景程厌弃,譬如她被公司冷藏,综合这些,其实最严重的结果无非是她再也不能写文了。对此她既心痛有无可奈何。走到半路,电话铃声响起,电话那端传来景程的声音:“在哪里?”这两天景程有没有看到她身影了。“学校呢。”“过来公司一趟。”时茜现在不太想看见盛世那些熟悉的场景,有些抗拒地问道:“老板,有什么事情吗?”“你傻啊!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又不会害你。”时茜猜应该是和这次‘抄袭’的事情有关,但具体什么事情她却没有猜到,或许说心中有个加深却不肯相信,怕到时候失望更多。到达办公室的时候,时茜却意外地发现吴洁正坐在沙发上。她肤白似雪,双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