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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奶奶,能不是指着舅舅的钱来的吗?这年头的人,为了钱,什么脸皮都能不要的。我在上海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上海有钱人多,谁做得出来这些事儿啊?人随便买一套房子,花得钱就能吓死这些人。”罗姐随意应和了两声,心里却想,你当初不也是看着你舅舅有钱了,非要死皮赖脸地来照顾奶奶吗?周雪穿过厨房外的阳台,连通的是隔壁晾衣服的阳台。罗姐这儿正宰鸡翅膀,突然听到隔壁一身尖叫,吓得一哆嗦,菜刀一滑,把手指给割了层皮。罗姐低声咒骂了句,嘬着手指头跑过去问:“怎么了?叫啥呢叫?”周雪捧着团黑乌乌的东西,双臂颤抖,脸色涨红。“你把我这睡裙洗了?”说话声音气儿都不顺了。罗姐茫然地点头,“我看你屋里堆了脏衣服,就一起帮你洗了啊。”“侬脑子瓦特啦!我这是香云纱的你知道不啦!”罗姐又被周雪此刻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了一条,她退了一步,也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什么纱不纱的啦,不就是条裙子嘛!”“好几千块钱你知道不啦!你看看!你看看!”周雪把裙子摊开给她看,“你给我用洗衣机洗还放到太阳下晒!翻丝了!你没穿过真丝的就不要动别人的好伐?!”罗姐愣住了,她瞅了那裙子两眼,就那么一片儿,怎么就要几千块了?“啊——!”周雪气极,扯着嗓子尖叫了许久,让后把裙子扔罗姐头上,跺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任清野出来逛逛,“逛”得特别仔细,每条巷子都看一看,每户人家都望两眼。池中月跟在他后面,问:“你干嘛呢?”任清野走到一座老房子前,抓住生锈都铁门,晃了晃,说:“观察地形。”池中月说:“陪我去买水喝吧,我渴了。”任清野继续走着,背对着池中月说:“你去吧,我不渴。”池中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往反方向的小超市去了。任清野转身往路边的小山坡上去,那儿杂草丛生,垃圾满地,却是个极佳的藏身之所。他搬了几个石头,堆在山坡背后。这时,手机响了。任清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未来的老婆”。任清野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扯淡玩意儿。作者有话要说: 扯谁蛋呢第17章任清野看了两秒,把电话给挂了。果然几分钟后,池中月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你干嘛挂我电话?”池中月说。任清野说:“诈骗电话接什么接?”池中月把手里的一瓶矿泉水往他怀里砸了过去,“谁诈骗了?我打电话问你要喝什么水!”任清野冷着脸,把矿泉水瓶盖拧松,然后递给池中月,抬头望天,“闷热,要下雨了,回去吧。”池中月接过拧松的矿泉水,愣了回神。“好。”池中月和任清野刚走到蔡奶奶家大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哭喊声。出事了。任清野箭似的拔腿冲了进去。暮色西沉,房间里没有开灯,光是夕阳就映满室内,厨房里鸡rou和萝卜的香味飘了出来,流淌在房子里。温馨又美满的感觉。但周雪却坐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任清野和池中月进去的时候,蔡奶奶已经没了。罗姐站在床边打电话,一个又一个,总是打不通。“要命哦……怎么联系不上啊……”她再次拨号,来回踱步以掩饰自己忍不住颤抖的双腿,“周大哥再不回来,我们怎么办啊……”池中月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蔡奶奶的脖子。还有温度,看来是刚走不久。她问罗姐:“什么时候发现的?”罗姐说:“刚刚周雪过来看婶婶,就没气儿了!我就说今天下午她的精神好了些,结果是回光返照,这可怎么办啊!周大哥还没回来,这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怎么办啊!”“节哀。”池中月握着床单一角,看着蔡奶奶平静的面容,把床单缓缓拉了上去,“今晚就该到了吧?”“是该今晚到,可是一直联系不上,怎么办啊?”池中月说:“或许在路上,信号不好。”她和任清野对视一眼,默契地走了出去。*两个小时后,夜色即将袭来,天边仅剩一线微弱的金色。池中月和任清野坐在客厅里,安静得可怕,连房间里周雪微弱的抽泣声都清晰可闻。这时,他们听到楼下有动静。任清野走到阳台看了一眼,一两灰色汽车停在了院子里,车门大打开没关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华宇回来了。他跑上二楼,喘着粗气,直奔蔡奶奶的房间。他进去了以后,又是一阵惊天动的的哭声。池中月和任清野被周华宇直接忽视了,倒也能理解。池中月说:“出了这个意外,怎么办?”任清野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是……”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池中月警觉地闭了嘴,看向楼梯。上来的是三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在这大热天,他们却全都喘着夹克。在这样的环境呆久了,池中月和任清野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们身上一定带着枪,才会穿夹克掩饰。三个男人走过客厅,看了池中月和任清野一眼。他们眼里的防备几乎就要溢满出来,池中月和任清野由此更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藏獒派来盯着周华宇的人。周华宇这样的顶级制毒师,给藏獒做事有七八年了。藏獒是出了名的控制欲强,对于制毒师从来都是采用最高级别的监控手段。“保镖”不离身,吃喝拉撒都盯着,更不能和外界联系,每一通电话都得公放录音。是个人都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因此周华宇才有了跳槽的心思。可想而知,池荣贵和周华宇联系上,到底花了多大力气。三个男人门都没敲,直接进了房间。周雪和罗姐被这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给吓住了。周雪止住了哭,说:“舅舅,他、他们是谁啊?”周华宇抱着老母亲的遗体,哭了好一阵,才说:“我的保镖。”周雪脸色的惧怕之色忽然消失,转而变成轻蔑的神奇。“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敲门吗?”那三个男人目光一凛,又吓得周雪把头转了回去。“喔唷,保镖神气什么,还不是我舅舅发工资。”周华宇没说话,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