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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魏千羌究竟要作何打算。“你师傅防你比防我还多,你看不出来么?”沈清爵不说话,不过她已经听到了远处隐约的马蹄声。马蹄声非常迅疾紧密熟悉,基本可以判定是她的轻骑兵。“你有什么资格用这副口吻跟我说话?如今你该忧心一下你自个儿。”“不是我走不了,是你走不了。”话音刚落,铁蹄之声就越来越近,一路上有外院倒在长-枪之下魏人的惨叫声,骑兵来的很迅速,蒋靖翔亲自带队,骑兵分开两股,成合围之势把魏千羌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军,末将来迟了。”两批人马对峙,不过任谁看来都是沈清爵占有绝对优势。魏人一边退缩一边聚拢,神色慌乱看着这一队五倍多于她们的人马,不过他们终究是训练有素,没有自乱阵脚,而是迅速聚拢,把魏千羌护了起来。沈清爵上马。阿黑一直伺机而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在一旁梧桐树上弯弓搭箭,银色小箭破风而出,带下了十多片梧桐叶子。小箭防不胜防,笔直扎向谢冰媛的胸口,沈清爵眼睁睁看着箭头飞过去,却来不及阻止,在场有高手仍是如此,根本来不及反应。阿黑有魏千羌授意,她要他伺机杀死谢冰媛。然而阿黑似乎有些心急,以至于他忘了些什么。沈若光嗤笑一声,抬手就把这凌厉的一剑打飞,“大兄弟,你是被酒馆老板娘用鸡毛掸子打傻了么?就这样的小把戏,还想暗伤我们夫人?”阿黑面色突然难看,从梧桐树上下来跳到魏千羌身边,似乎准备殊死一战保她出去。魏千羌脸色微变,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箭非但不能取她性命,甚至连她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其实早在第一次被偷袭之时,沈清爵就已经叮嘱沈若光暗里练习阻挡这种箭的方法了,沈若光天赋异禀,武功奇高,专心练了这么些时候,从先前起全身心就一直注意暗箭,故而刚刚箭一射出他就发现了。谢冰媛浑身出了一层薄汗,身躯却是一动不动,依旧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退。沈清爵再不犹豫,抬起手掌至耳边,大喝一声:“抽刀!”雨中抽刀之声洪亮,光听声音就让人彻骨冰寒,沈姓铁骑十万可是吹的?此刻千人一起抽刀,光声音就已经让这些魏人心惊胆颤。连带蒋靖翔在内,骑兵全部抽刀。沈清爵把手猛地一放,因为动作太大,袖口血水也甩出。杀喝之声暴起,看到她手势,骑兵打马而上,魏人也不甘落后,两拨人迅速激烈缠斗起来,魏千羌脸色微变,似乎已经察觉到情况非常不利于她。整齐划一的军阵挺进,刚一照面,就有几个魏人头颅滚落在铁蹄之下,骑兵甩刀,血水顺着刀尖淌下。死战不退是沈清爵手下铁骑的信念,何况此时势如破竹,魏人防守很快被冲个七零八落。“不让你们死点人,你们是不是以为这里还是你们千雪城?”蒋靖翔哈哈大笑,手起刀落,又一个魏人人头滚落马下。沈清爵从箭壶中抽箭,手持银弓,拉到最大,箭头对准了人群之中的魏千羌,她没有犹豫,瞄准之后立刻放手。箭头破风声更冷,丝毫不逊色于阿黑的那一道暗箭。银色长箭当胸而来,魏千羌看到却来不及做反应,沈清爵这一箭,分明一心想要她死。刹那间魏千羌竟然有些想笑,她不怕魏人恼羞成怒挥兵南下,竟然丝毫不犹豫地射出这一箭。下一刹那,阿黑瞬移到魏千羌面前,用胸口替她挡了这一箭,鲜血即刻四溅,沈清爵一箭力道非常大,阿黑连退了三步跌到地上,左手捂着胸口,一滩鲜血淌到了地上。魏千羌神色一动,就想身手扶她,她还没碰到阿黑的衣角,就被手下拥护着朝院外逃。谢冰媛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帘外的一片杀伐,不知道在想什么。马蹄声,厮杀声,惨叫声,还有空中浓烈的血腥气混在一起,不亚于人间修罗之地,沈清爵回头冲沈若光使了个眼色,沈若光立马暴掠而出,追上了试图逃跑的阿黑。因为失血过多,沈清爵身子一凛,险些从马上栽倒下来,看来这马是不能坐了。她便下马,复又走到屋檐下,站在谢冰媛身侧一并同她看院中的一场厮杀。谢冰媛感受到她的摇摇欲坠,贴过身子握着她的手,不动声色支撑着她。沈若光暴掠而起,此刻已经到了阿黑身侧,他两拳推出,拳拳到rou,一拳又一拳把刚起身的阿黑重新击倒在地,阿黑倒在地上,脸上混着泥水,挣扎不起,沈若光抽出他从难民营中小刀,一刀插进了他喉咙。阿黑立马不动了。一报还一报,他用这柄刀杀了难民营一百多官兵,沈若光就用这把刀再杀了他,真是便宜了他。“莫怪我。”沈清爵轻声呢喃,失血过多,此刻她的双唇发白。“嗯?”谢冰媛不明就里。“让你看到了这些,莫怪我。”她第一次上战场,见了这般好似人间屠宰场的地方也发热呕吐,难受了好一阵子,虽然如今她已经习惯,但是她本人十分厌恶这些场面,所以她不想让谢冰媛看到,满地血污脏了她的手,就不用再染了谢冰媛的眼了。今天却是无可奈何。魏人节节败退,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剩下二十号人围着魏千羌转。蒋靖翔长-枪挥舞,就要再次发动冲锋,把仅剩的防卫冲垮,只是他下命令的长-枪还没有放下,远远就听到一声清亮的少年声。“圣旨到!”池冬夏骑着高头大马,锦服裹在身上非常合身,乍一眼望去让他隐去了少年味道,有了气势。他身手,魏裳楚也骑着马而来,再往后是她带出去的一众魏人。“臣接旨。”沈清爵低头弯腰,却并未下跪。谢冰媛扶着她,很明显感到了她的不甘。魏裳楚下马,推开护着魏千羌的几个魏人,揽住魏千羌的胳膊,“皇姐,你没事吧?”魏千羌摇摇头,眼神却粘在沈清爵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军,陛下听闻您带兵血洗了魏人驿站勃然大怒,正好赶上奴才带公主殿下过去请安,殿下此刻已经在为您求情,陛下让您即刻退兵。”池冬夏显然没见过此等场面,他面色发白却极力稳住心神,言语行动间也极为恭敬。沈清爵睫毛颤了颤,“臣接旨。”“将军趁我不在,带兵血洗我驿站,杀我弟弟,可还把我魏裳楚放在眼里?”马车里,沐有韵抬手掀起帘子,穿过人人马马隔空看了沈清爵一眼。“皇爷放难民进京,可曾把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