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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媛明显感受到沈清爵有些加重的呼吸,便本能地抬起头看她。这一抬头可了不得,正好对上了沈清爵有些迷乱的眼眸。新婚燕尔夫妇,同处一室,不做些什么,似乎怎样都说不过去?沈清爵把毛巾丢至桌上,迎面吻上怀里的温香软玉,从她的胸前一路往上,到脖颈,到下巴尖,到红唇,再到耳鬓。手指从她腰际一寸寸地抚摸上去,终于忍无可忍,抱着人滚上床榻,准备好好疼一疼自家夫人。谢冰媛面色绯红,低低溢出几声低吟,沈清爵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似乎有火花,一路噼里啪啦。“咚咚咚”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沈清爵倏然停下动作,恋恋不舍起身站在床边,谢冰媛满意地看着她站着喘了一会儿后,咬牙切齿地去开门。来着竟是先前大堂中的道士。道人故作仙风道骨捋了捋胡子:“贫道见公子骨骼清奇,是有缘人,可否有兴趣让贫道为公子算上一……”“没”沈清爵直接关门,道人往后一躲,差点儿碰了鼻子。沈清爵回过头,看到谢冰媛已经坐在床边棋盘上,笑盈盈看着她,她只好踱步过去,与她下棋。这两罐棋子,用两个鬼斧神工的木盒装,白棋是一百八十颗名为雪泥的西域进贡白玉,黑棋是有暗色纹路的更为罕见的羊脂黑玉,这些棋子随便拿出去一颗,也是有价无市,足以让一般富商倾囊收藏。谢冰媛落子,沈清爵看见她指节分明,忽又觉得口干舌燥,便站起身一只手端起茶壶,一只手捏着茶杯,倒了半杯茶递给她。谢冰媛盯着这只手。现在捏着茶杯的这只手,以前手里握着的可是王朝几十万的大军啊。这个一向对她没脾气的女子,怎么会有一怒之下写进史书的逼宫呢?这手上有薄茧,曾经拿着大戟挑飞一个个七尺男儿,写下一个个决定别人生死的字,但是碰到自己的时候,总是格外温柔。还下什么棋?不下棋了。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女帝女宠容貌像沈清爵的,想了想,怕谢夫人打我。第91章小娘子唇上脂粉一夜很快过去。新婚妻妻起床时难免有羞气,因此,沈清爵没少挨着沈夫人的“白眼”。说来也怪,两人结发之前,通常是沈清爵不苟言笑,而谢冰媛时常淡淡地笑,结发之后,反倒是沈清爵天天赔笑,谢冰媛总是没好气地冷哼她。两人下楼用早饭,期间沈清爵一直狗腿赔笑,伸着手帮自家夫人盛汤夹菜,看地几位当地千金嫉妒不已,自己若是也能讨到这般有钱英俊又会宠人的相公,真是做梦了也能笑醒。离凰城内,有大片梧桐树,想来是昔年建城之时,匠人曰风凰非梧桐不息非梧桐不止,至于这个这个离字,其实是这离州整一个州的名字了。如今,离也成了国号。两人结帐离去后,坐在马车后悠闲谈笑,慢悠悠欣赏着离凰城里大片大片的梧桐风光。走到集市上,街上竟是一片繁华。也不难想,自从这些年逐渐经济中心难移之后,离州其实取代了北塞三州成了“天下粮仓”,除此之外,这里富商云集,超出沈清爵预料的繁华。宽敞的大道上行人来来往往,道两旁有卖吃食的,有斗鸡的,有写字画像的,有卖小玩意的,还有仗剑的女侠,有背书箱的书生,看起来一片繁华。马车缓缓行驶,不时间有富家子弟打马而过。这看似和谐的街市上,却有着一个大大的不隔着。前方传来年轻女子哭声,伴随着一群恶奴的笑声,以及面目轻佻的有钱公子哥儿的调戏声。两人望去,原来是有七八个人围着一个娇美娘子。“小娘子?眼瞅着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不如让本公子夜里给你降降火?也省的小娘子寂寞。”这位小娘子名叫徐静,家中相公是个穷酸秀才,今年进京赶考走的早,丢下妻儿北上。“走开!”徐静满脸通红,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只想着摆脱这些人速速离去,并不想过多纠缠,奈何公子哥恶奴围住了她。谢冰媛瞅了沈清爵一眼,沈清爵轻笑:“我从小在皇都长大,什么样儿的纨绔没见过,赌场里一掷千金的,强抢民女的,打了普通百姓的家里人丢几十两银子就摆平的,真是多如牛毛,根本数不清。”谢冰媛点点头,沈清爵是大格局,这些事情都是那些所谓“清官”干的事,要她管,实在管不过来,也太大材小用。“都说美人儿唇上脂粉香地紧,本公子今天也试试看!”说罢,就上去强行搂住徐静的腰,就要探过头亲上去,徐静拼命要推开这个纨绔公子,却哪里能推开。这时候,一个小女孩冲进恶奴圈,大喊一声:“娘——!”接着扑将过去,跳起来咬住纨绔公子的手,纨绔公子吃痛,脸色铁青,飞起一脚把小这清秀小女孩踢飞几步远,小女孩擦破了胳膊下巴,挣扎着就要再上去狠狠撕咬这个欺负娘亲的纨绔。公子被这么一闹,颜面尽失,瞬时恼羞成怒,他从腰间掏出特制马鞭,寻常人看不出,其实这是军营里特制的一种鞭子,抽到战马上,可让马匹吃痛加速前进。这时候,公子把鞭子扔给恶奴。“哪儿来的野种?给老子打!先抽她几鞭子,看她还敢不敢疯狗一样咬人!”铁骑的马鞭,现在竟然要打一个稚童!“公子不要——!”恶奴狰狞笑着。“唉”沈清爵皱眉,长长叹了口气,转头对谢冰媛说:“不想动手啊。”下一瞬她的身影便直接出现在马路对面!路人没看懂她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来人长身玉立,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只见这位来人负手而立,也不废话,一个转身踹在那位纨绔胸口。纨绔惨叫一声,断线风筝一般,飞起跌落在马路对面马车旁,四仰八叉摔了个狗啃泥。车上女子噗嗤一笑。第92章三马鞭那名先前还鲜衣怒马自我感觉良好的膏粱子弟这会儿狼狈不堪,一身锦衣玉服堪堪破裂,鼻青脸肿,口中惨叫着要爬起身,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恶奴一涌而上把沈清爵团团围住,四周围观群众顿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接着,就又不少群众担惊受怕:“公子!快走!”“这人是离凰将军的公子!”沈清爵眯眼笑了笑,现在她是“女生男相公子哥”,全身上下端的是活脱脱吸引女人的模样,她这一笑,不知在场又有多少深闺妇人黄花大闺女被祸害了。马车上的脚步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