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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要再纠结这个了好不好。我再也不逃课了,以后更不会影响学习就好了啊。”徐止恒下颚收紧,刚要说话,忽的眉头一敛,已经到舌尖的话,又咽了下去。低头垂着眼睫,灯光照着他的侧脸,墙壁上映着影子。喉结动了动,抿着唇。一开始担心的就是她影响学业,甚至觉得交朋友无碍,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揪住交朋友的问题不放。他抬眼,岑丝淼正低声哭泣,脸颊泛红,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收回视线:“罚站三小时。”声音冷淡,却仍能听出余怒未消。岑丝淼硬是咬着牙熬过来了。她面对着门,徐止恒坐在沙发上,正好看着她的背影。俩人就这么待到了半夜。此后,她就由司机负责接送,不看着她进了校门,车不能离开。每天放学回去,徐止恒就在沙发上等着她,拿着文件坐在她旁边,盯着她写练习题。要求尤为的严格。岑丝淼特别不自在,如坐针毡。刚一动弹,徐止恒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她撒娇说累了,得到的反应仍是冷漠,他管的倒是比以前多了,可态度变得特别冷淡。她像个吃惯糖果,一下子被告知以后再也没有糖的孩子似的,委屈巴巴,却又不敢吭一声。手机里的短信一直在增加。岑丝淼都没顾得上看,许是因为她一直不回,短信开始说的明确了些。直接问徐止恒在家里有没有见过谁。后面还哄她,说出来以后,给她上次想要的奖励。看样子干这种事儿,不是头一次了。原主妈居然这么早就下手了,她刚开始猜测发短信的人,还以为是学校的哪个渣男。真够厉害的。估计原主自杀少不了她这个亲妈的份儿,要不然怎么会原主刚死没多久,她就快准狠地出现在徐止恒面前,快速的搞定公司的高层。岑丝淼回了仨字,不知道。紧接着电话就来了,那边一通臭骂,嘴皮子特别利索。岑丝淼直接挂断。过后好几天,原主妈一直打电话过来sao扰。她没拉黑,只是调成静音。高路袁察觉到,下课了凑过去,讥讽道:“这是被那位徐叔叔管着呢,也真够严厉,生怕你丢了啊。”岑丝淼点头:“对啊。”他愣了愣,嗤了一声,气呼呼坐下来,拽着头上的红发。柳木依刚好从教室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他的杯子,灌满热水。看见他们凑在一起,眼神变了变。嘴角带着笑,把水瓶放到他的桌上:“你们在聊什么?前段时间还掐的厉害,这会儿怎么又和好了。”高路袁顿时抬眼:“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待见她?”柳木依扬眉,娇俏道:“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不耐烦:“滚一边去。”柳木依唇边带着笑,也不恼他,反倒乐呵呵地往他跟前凑。一转身,似是刚想起来,对着岑丝淼说:“我差点忘了,有张卷子我不会写,你帮我看看。就在桌上,一会儿就要交,帮我填了去嘛。”她眨着眼睛。岑丝淼刚要说话,短信声又响起来,她蹙眉。高路袁冷笑:“果然啊,吃人家嘴软,时不时来个短信,得如实汇报自己在哪儿。”她抿唇:“你给我闭嘴。”他顿时直起来身子,昂着下巴,瞬间来了精神:“怎么着,要吵架是不是?我说的不是实话?你要想反驳我,就再跟我逃课约个地儿,我他妈就服你。”高路袁满脸嘲讽。她觉得他青春期躁动的厉害,皱眉不想搭理,手一滑,却看见短信上原主妈说要跟她约见面。岑丝淼眼睫一颤。上午十点,零岛咖啡店。一连过去几天,岑丝淼在学校正常上课,扭头一看,高路袁的位置果然空着。课间,她躲到角落,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漫不经心:“帅哥,可千万别忘记去玩专门为你设计好的游戏。”那边声音陌生,笑了一声:“美女的事儿我从来不忘,放心。”挂断电话,她把新买的卡拿出来折断。原主妈不到十点就坐在卡座上,一直拿着手机,眉头微蹙。看着给岑丝淼发的短信,她变得不如以前好掌控,似是对她有了意见。本来没想见面,但怕岑丝淼心里产生了别的念头,到时候碍事。等到十点,还没有看见人影。她准备给岑丝淼打过去,却忽然听见:“你好,这里可以坐吗?”抬头不耐烦拒绝,入眼的是一个眉间风流洒脱,嘴角的笑意勾人,身材尤为结实的帅哥。她怔了怔没说话,男人却在这个空当坐下。扬手叫服务员。男人尤其会说话,看出来原主妈的拒绝意思,露着笑脸,言语温柔,时不时夸她两句。原主妈竟一时没让他换地方,看了眼门口,岑丝淼还没到。坐一会儿也无妨。两人相谈甚欢,原主妈被逗得笑了好几次。男人本来坐在她对面,这会儿已经借着变魔术的由头,凑在她身边,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盯着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外人看来尤为亲密。高路袁站在门口,往前走了两步,抬眼就找15号桌,却看见一男一女。他皱眉,以为是岑丝淼,抿着唇走过去。那女人忽然抬头笑。脚步瞬间停住。晚上半夜,岑丝淼待在房间里,灯还亮着,她盯着手机看,没动静。困意越来越重,前阵子徐止恒一直陪着她,讲完故事等她睡着。硬是把熬夜到三点以后的习惯给改过来。她眨了眨眼,灯闪了几下,还以为是因为太困了。灯却猛地灭了。瞬间屋里一片漆黑,只剩下手机屏幕亮着。过了一个多小时,岑丝淼还是翻来覆去的没睡着,爬起来披上外套,走到客厅去。冷得身子直发颤,她小心翼翼地拿杯子,去接水。手机照明。杯子放到桌上,垂头正准备喝,忽然手机屏幕亮起来,有电话打进来,弯了弯眼睛。“——喂。”那边仍是发着脾气,半天没说到正题,只顾着骂她。岑丝淼听的不耐烦:“你说你是我妈,可我……”话顿住。手机照亮一小块地方,墙壁上投着影子,她站在桌子后面,身后就是楼梯,上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几乎把她的影子遮住。岑丝淼心底一颤。鼻音加重,顿时变得哽咽:“我十多年从没有再见过你一面。别人都有mama,我也有,可就是找不到了。”她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拇指一碰,挂断,哭的越发惹人心疼:“妈,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想你。只能装作你在跟我说话,你出现看看我好不好。”“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