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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曲笙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喝道,“四师兄,你给我滚回去!”那男子也不怜香惜玉了,立刻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讪笑道:“掌门师妹……”曲笙走过去,一脚踹开大门,拎着男子的后领往院子里拖,边拖边对那傻眼的姑娘道:“这是个人渣,他嘴里的话一个字都别信,回去听爹娘话,老老实实绣花嫁人!”“封,封哥哥……”女子流出眼泪来,“曲掌门,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嘤嘤嘤……”“翠儿,我是真心的,”男子亦是痛哭流涕,“我只有对你是真心的,但是……你忘了我吧,只要你记得,我永远都……”“夏道友请进,延启,关门!”曲笙喝道。鲁延启备受刺激之时还能分得请师父的命令,待夏时跟进去之后,他伸手将门推上,把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关在了门外。他脑子一片乱糟糟。这是咋回事,这是啥地方,这是什么人?四师兄……我了个天,那人就是我师伯?※※※※※※※※※※※※曲笙一手拎着那人模狗样的四师兄进了院子,然后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院子里有一株老树,生生被她震掉两片叶子,也没见人出来欢迎她。倒是那四师兄已经看到了跟进来的夏时,眼睛一亮,立刻口无遮拦道:“掌门师妹从何猎艳而来?这位道友的相貌,恐怕比之人间双璧,亦不逊色多少!”夏时面无表情,只是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手背暴起了青筋。曲笙一脚将师兄踹开,急忙对夏时解释道:“这是我四师兄封笛,他没有恶意,只是脑子糊涂,请道友见谅。”她这位四师兄跟师父一个性子,平生好欣赏美人,誉为“灵感之源”,常道:唯美色与天籁不可求。他所提到的“人间双璧”,乃是目前修真界公认,单凭相貌便可以碾压众生的一男一女两位高阶修士,其中一位是太和派灵端峰峰主,化神后期修士栖迟神君,另一位或多或少也与太和有关,乃是魔修中有“暗夜之光”之称的大乘初期修士柳昔卿柳元君,且她还有一层身份为太和青弭峰峰主晏修的道侣。封笛不过见过画像一次,便念念不忘,如今拿夏时来比,可见已经被美色迷得色令智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夏时冷冷道:“还望道友自重。”那位四师兄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将衣衫整理好,正色拱手行礼道:“在下封笛,刚才唐突,道友勿怪。”说罢又悄悄瞄夏时,转身对曲笙语重心长道,“我苍梧秉礼好客,掌门师妹定要尽心招待夏道友,为兄灵感将至,回房领悟去也。”曲笙巴不得这祸精赶紧滚蛋,却不想封笛走了几步,又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小的红色储物袋,塞在跟在后面的鲁延启手中道:“这是你四师伯的见面礼,以后好好跟着你师父修炼。”说罢不知用了什么法门,闪身便已不见。曲笙点头示意鲁延启收下,然后一拳砸在老树上。“都给我出来!”看来在她不在的时候,这群人又起幺蛾子了,要不也不会不敢出来见她!多新鲜,有能耐就一辈子别回苍梧,这么缩着算什么事儿?这一砸果真好使,砸出个身穿白袍,气质温润的少年来。这少年从中间的主屋走出来,目光柔和却隐隐有些对不上焦距,他扶着门框,低声道:“师父和四师伯回来了……师伯师弟们都不在,弟子来得慢了些,师父莫着急。”留下来这少年名叫康纣南,妥妥也是机缘灶烧出来的徒弟,而且还是曲笙的大弟子,金水木三灵根,修为已有炼气中期,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有眼疾。康纣南从小到大,看人大概只能看个轮廓,分辨人全靠嗅觉……这等半残,需要到元婴期重塑rou身才能治愈,所以,即便康纣南出身魏国官宦世家,魏国镜内的大宗门也没哪个愿意收,次一点的他又看不上,一直拖到十六岁,竟憋屈出一身病来。直到曲笙出现,康纣南才拜了师,被她带回了苍梧派。“为师不着急……他们怎么把你一个人留了下来?纣南,老实告诉师父,出了什么事?”曲笙走过去,把康纣南扶了出来,少年骨架初长成,虽然没鲁延启那般壮硕,却也高出她不少,他浅笑低头看曲笙,眼睛里也不知看到什么,是一片朦胧的星光。作者有话要说: 苍梧弟子们会陆续出场的~感谢霸王票:丹瑟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1323:48:58丹瑟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1323:47:34丹瑟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1323:46:25第8章康纣南的身体不大好,却只在曲笙的搀扶下走下台阶,后面便靠着自己走了出来。沉稳懂事中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骄傲,不愿因病麻烦其他人,忒叫人心疼,哪怕是个药篓子,曲笙也没在药上省过钱,谁让康纣南是未经家人许可,跟她“私奔”出来的呢……她低声问道:“常钧语、严琮,还有桐姝呢?”小院天井中央有石墩石桌,康纣南缓缓坐下后,温声道:“师父走后,常师弟便开始闭关,严师弟也回家探亲,至于桐姝……”正说着,忽然院子上空传来灵力波动。要说苍梧派这院子看着残破,围墙外面也是有结界护持,非请勿入,角子街的那些凡人不可能有能力破这结界,那么这灵力波动,只能说明有人回来了。大门被推开,夜色中,一个身形高挑丰满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样式简朴的青色衣裙,头发没有挽发髻,只是松松编了一个麻花辫,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看过来,明眸红唇,竟似比那艳阳楼的温娘子还要勾人。有那么一种人,就算穿着粗布衣裳,也能穿出个风情万种,眼前的女子毫无疑问便是这种人,只是她现在一袭凄风苦雨,浑身都是泥巴印,裙角也湿漉漉的,脸颊亮晶晶的反着光,竟是干透了的蛋清液,麻花辫也被扯得乱糟糟……她看到曲笙之后,眼泪还没流出来,身子就先一软,坐在门坎上呜呜哭了起来。曲笙沉着脸走过去,蹲下来抱住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