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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她。他就站在离她只有两个台阶的地方,头发都还嘀嗒着水,衣服贴在身上显示出他完美的身材。可能是现在可以和他平视的原因,莫名地,在她眼里程湛可怜兮兮的,像是落水的小奶狗。他以这副模样看着她,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灌上了蜂蜜一般,微微一荡又化开了。她将浴巾抖开,盖在他的脑袋上。浴巾很宽,也顺带遮住了他的肩膀。她弄好之后就要把手缩回来,他却捉住了她的手腕,一瞬间,好像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失灵了一般,只有手腕的那一部分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就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明明只是很正常的肢体接触啊……他说了一声“谢谢”,很快又松开她的手。她用另一只手握着刚才被程湛抓过的地方,刚才的触感挥之不去,语气傻愣愣的:“哦……”毫无疑问,岳然把今晚的一等奖颁给了程湛一家。最后的环节是一起放莲灯,她和林橙橙一起蹲在旁边,看着程湛用打火机点起莲灯中间短短的一截蜡烛,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温和了他漂亮到嚣张的眉眼。他将莲灯放在水面,看着莲灯缓慢地随着水流移动。他问她:“许个愿吗?”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后又睁开,看见一贯对所有事物都不甚在意的程湛此时也合上眼许愿。她莞尔,也合掌祈愿。希望程湛所在的OUR能拿下冠军。小孩子可以为一件事高兴很久,回家的路上又蹦又跳,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甚至都没有撒娇让祁柚和程湛抱她。很快,新的一个问题又来了。这期录制,节目组只给配了一间房,祁柚和程湛要怎么住?程湛浑身湿透先去洗澡,祁柚思考了很久,认为自己想不出合理的安排方案,可是也不好意思去问程湛,问了好像自己别有用心地很想要和他同一间睡似的。纠结了半天,还没想出办法呢,随行导演来给任务了,这一次仍旧是一个信封,和第一期写心意对象名字时的信纸看起来很相似,里面的信纸没有一个字。导演解释说:“写一篇情书,意思就是你要在这张纸上,写一段给程湛的话。等到下一期节目时,就可以看见了。”祁柚接过纸和笔坐在书桌前脑子里一片混沌,想起第一期刚选到一起的时候,彼此说情话的环节里他俩说的是“加油”“嗯,加油。”祁柚写了这么多年的傻白甜,笔下的情话数不胜数,可是她发誓,眼下要写的内容绝对比写文要难得多。身后传来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她回身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导演说,写情书。”他把毛巾随手搭在脖子上,走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他也对着信纸沉默,祁柚瞬时找到了心理平衡,看来也不止她一个人认为这件事情困难。程湛搬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她思考了很久才开始下笔,她写了三四行的时候一回头发现程湛也开始动笔了。“加……加油?”等到在程湛的信纸上完整地看到这两个字,祁柚好想把自己写的撕掉哦,她那么认真做什么……程湛伸手要拿她的信纸,她抽出信纸藏在背后不给看。程湛轻挑一下眉毛:“拿来。”“不要。”祁柚的位置靠墙,程湛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撑在墙上,把祁柚禁锢在自己的范围里。祁柚的后背贴在墙上,因为穿得中袖没得扯袖子,放在背后的两只手又开始搅来搅去。“给我看看?”他刻意地使音调发生变化,最后那个问句的尾音,让人分分钟脸红。又像是小猫爪子在心尖尖轻挠几下,撩拨的不得了,祁柚几乎就要沦陷,对他唯命是从。她感觉自己脸上在升温,垂着脑袋不看他,摇头。余光中他撑在墙上的手臂渐渐弯曲,整个人朝着她这个方向靠近。心跳在加速,而她甚至屏住了呼吸。不远处的摄像机依旧在拍摄,她一时也摸不准程湛在想什么,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行。”她的手是温热的,轻轻地覆在他的眼睛之上,他可以诱惑指尖的缝隙看见她面上的表情,是害羞。他的眼睛眨了眨,睫毛轻扫过她的掌心,痒痒的。那种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她狂跳的心,酥酥麻麻的。她把手放开,趁他没注意,身子往下一蹲,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了。他没计较,也没把她捉回来。动作悠闲地把信纸叠好,放入信封,再把信封的封口封好。其实祁柚很想告诉程湛,他写的那两个字,她已经全都看到了,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宝贝地给信封加封条。她把自己没写完的几句话写完,匆匆结尾,也学着程湛那样慢条斯理地折好再放进信封里,敲上封条。“一间房间,今晚怎么安排?”如果程湛没有提起,祁柚几乎都要忘记这个问题了。“不知道,你安排。”听完祁柚的话,程湛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些笑意,反问她:“听我的?”在祁柚点头之后,他看着她,语出惊人:“那不如和我睡?”作者有话要说:程湛:“落水的小奶狗,你说谁是落水狗?”祁柚:“……”第16章晨间拥抱程湛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祁柚的心上,祁柚仿佛听见脑海里某根弦“啪嗒”断裂开的声音,脸和耳朵又开始热起来了。她刚打算开口,又听程湛悠哉地补充:“差点忘了你会踢被子,还是别和我睡了。”祁柚这才算是听出来了,他说来说去可不就是在嘲笑她会踢被子,一时恼羞成怒:“程湛你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她极少这么直呼他的名字,通常她总是以“你”直接称呼。如今她这么一喊,他倒是觉得还挺好听。像是这两个字缱绻地在舌尖打了个颤,再被缓缓地道出。带着一些气愤,听起来倒像是有了几分在撒娇的意味。“会啊。”他语气平平地陈述事实。祁柚就差没跟林橙橙似的,重重地跺脚,“会什么啊你会!我踢被子那叫可爱!”程湛靠在阳台门上拿毛巾擦着头发,听完她的一句话,轻笑了一声,“可爱?行,是可爱。”他的一句话把祁柚就要说出的所有话都给堵住了,像是她撒泼,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支支吾吾半天,问他:“你怎么不反驳啊?”“没听说过吗?女孩子不讲道理的时候,你让着她几分,她就多喜欢你几分。”写过众多撩人男主的祁柚,自然会觉得这样的话是很讨一个女孩子欢心的。如果不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祁柚很愿意相信他的话。而他的话搭上他此刻的冷漠脸,祁柚觉得自己大概听了一个冷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