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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自不再提。徐妙锦又被罚了禁足,自然是闷闷不乐,也不想吃东西,这古代女子真是悲催,想出去疯玩,那是天方夜谭,遥想二十一世纪,哎……在二十一世纪jiejie也是个背包客,足迹遍布欧洲,可如今落得连在北平城里溜达溜达,都要被人视为到处乱跑,不服!不服啊!如意已经端着饭菜在门外站了又站,菜也热了好几遍,徐妙锦就是不吃,曰没胃口!燕王朱棣来徐仪华处用晚膳,见不见徐妙锦人影,便问道:“妙锦那丫头连饭也不吃了?”徐仪华莞尔一笑道:“第二次被罚禁足了,她岂能甘心!估计这会儿正跟王爷怄气呢!”“她可是自己说的甘愿受罚,这会又怎赖到我头上来。”朱棣觉得即好气又好笑,但心底却暗自担忧起来,便放下碗筷道:“我一会去瞧瞧她吧。”“也好,王爷顺便带些吃的给她,我可是听如意说她拗着性子,一天没吃没喝了,晌午我去劝过她了,可依旧不进食。”徐仪华面带心疼地看着丈夫道:“看来这结,只有王爷自己去解了。朱棣心里泛起一丝担忧,便不放心道:“她还当真跟我生气,真是孩子气!“用过晚膳后,朱棣便来到徐妙锦的厢房小院,见大门紧闭,如意领着几个下人端着饭菜在门口,只听如意敲了敲门,柔声劝道:“郡主你就开开门,吃点东西吧!”“没胃口。”徐妙锦的声音显然是没了往日的朝气,屋子里还断断续续传出有气无力乱拨琴弦的声音。朱棣信步走了过来,如意见到他忙想施礼,被他制止,朱棣摆摆手轻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待到下人们都退下,朱棣又敲了敲徐妙锦的房门,里面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答道:“都说了没胃口。”“锦儿,是我。”朱棣沉声道。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小丫头显得很疲惫,整个人都没精神,她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月光,眼里微微泛出一丝泪光委屈地道:“大姐夫,你来了。”“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朱棣微微一笑,略带责备地语气问道:“你jiejie叫你吃饭,你也不吃,这是为何?”“哪有!我自己都说了,是甘愿受罚,又怎会怪到大姐夫头上!”徐妙锦转过头去,不想被他看出心思。“那为何不吃不喝?又把自己关起来乱拨琴弦。”朱棣心中满是疑惑,语气略带责备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哎,大姐夫别管了,你的好意妙锦心领了!”说罢便转过身来,夺了他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也不去动它。“还说没生气!”朱棣暗暗笑她孩子气:“玉英和高煦可没你这般!”“他们俩怎么样了?”徐妙锦眼神关切地问道。“高煦平时野惯了,区区二十军棍,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受得住,玉英倒是自己在房里看书写字,乖巧的很,也没向你这般坳着性子不吃不喝。”朱棣微笑回答道,眼神尽是关切。徐妙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道:“我并非与大姐夫置气,我是恼我自己。”“无论你跟谁置气,也应该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继续气他。”朱棣扶了扶徐妙锦瘦弱的小肩膀,言语间尽是关心流露。徐妙锦一听他打趣之语,竟破涕莞尔一笑,眉宇间尽是温柔。此情此景却是,相思相见知何曰,平生道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窗外杨柳清风晓月,屋内人四目相对,尽是道不尽的柔情。☆、第10章高丽使团(一)第十章高丽使团(一)燕王朱棣坐在存心殿的沉香色书案前,书案上堆积着各类公文,朱棣随手拿起其中一份仔细翻阅了一阵,这时只见贴身内侍马三保来报:“殿下,百户大人到了。”朱棣旋即放下手中的公文,对马三保道:“快着士弘进来。”只见朱能风尘仆仆地走进大殿,对朱棣鞠躬施礼道:“殿下!”“士弘快起身。”朱棣连忙吩咐道:“三保,给士弘看座。”“谢殿下。”朱能拱手回礼,并在书案侧坐下。“此去北上各卫所,可有收获?”朱棣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可放心,自年初北伐班师,通州卫,蓟州卫,遵化卫,密云卫等地守将早已有心与殿下结交,臣此去北上打探他们的心意,并带去殿下的诚意,他们表示若能与殿下交好,实属荣幸至极,以后北上讨伐蒙古诸部,还要仰仗殿下提携,为朝廷建功立业。”朱能放下手中茶盏,自信地道。明初军事制度采取的策略是广建卫所,守土实边,都司,行都司原隶於大都督府,洪武十三年为防止中央军权过於集中,分大都督府为五,遂改隶於五军都督府。徐妙锦的四哥徐增寿便正是在这五军都督府中担任左都督的职位。都司,行都司等掌一省或一方的军政,统辖所属卫所,卫所又分千户所及百户所,卫军实行屯田制度。按规定,边地军丁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内地军丁二分守城,八分屯种。每个军丁授田一份,由官府供给耕牛、农具和种子,并按份征粮。藩王所管辖的卫所只有王府三护卫,即燕山左护卫,燕山中护卫和燕山右护卫着燕王管辖,其余布防在北平城及其周边的各卫所则由五军都督府管辖。只在战时才受燕王节制。而此次燕王朱棣派朱能去试探,正式想笼络布防在北平周边各卫所的将领,由于燕王朱棣在年初的北征中表现极是亮眼,顾北平周边各卫所将领也也早就有意攀附,只待燕王朱棣抛出橄榄枝。“恩,士弘这次做的不错,只是我们现在行事要隐蔽,还是不要太过张扬为好,与有心结交之士亦是点到为止,不要落把柄在有心人手里。”朱棣眉头稍锁,表情如深海一般,让人触不到尽头。“正是如此,殿下请放心,臣自会小心行事。”朱能道。朱棣起身,从案子上取了一张地图,在桌案上展开,细细思量了一番道:“这次有没有打探到魏国公徐辉祖的消息?”朱能起身,面色略带歉意,拱手施礼赔罪道:“请殿下恕罪,魏国公自五月初起身去濠州还乡,我们的人便一直留意他的行踪,只是,列侯还乡已毕,魏国公只遣身边侍卫送家眷回京,自己便启程北上,也不知是不是他已有所察觉,便没有走常规的官道,现在魏国公人在何处,我们的人也不清楚。”“嗯,你们派去的人还是要注意些,尽快查到魏国公的行踪,我料定他此番来北平,很有可能受父皇密旨暗查民情。”朱棣轻轻锁了下眉头。“不过北平府内向来太平,殿下也是任贤使能,礼贤下士,本也没什么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