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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附议。张子厚看向赵栩,焦急不已。崇王所言,是令曾相谢相下定决心的原因。这时候太后威仪尽失,殿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先即位!崇王反正也跑不了,交给他大理寺就好。赵栩深深看了崇王一眼,从身后腰间拔出那柄纨扇,轻轻放在赵瑜膝盖上:“三叔,物归原主。”他站起身,对定王点了点头。定王走上台阶:“诸位相公——”“且慢——!”第174章赵栩看着赵棣,不动声色地问道:“五哥还有什么要说?”赵棣一咬牙,扑到高太后脚边,跪了下来:“娘娘!您为了爹爹的颜面,为了皇家天威,不想说。可五郎不得不说了!”他愤然看向赵栩:“六郎有毒杀爹爹的原因!他有嫌疑!”高太后从混沌中醒了过来,低头看着赵棣:“你,你说什么?”定王勃然大怒:“奉先帝遗命,吴王赵棣若有异动,就该去巩义守陵!”高太后看向赵栩:“六郎,你可敢让五郎说出口?”赵棣胸口起伏不定,就要嚷出那件事来,却被赵栩打断了。赵栩冷冷地看着赵棣:“我赵六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可惧。但若五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服这殿上众人,娘娘和诸位相公也别怪六郎无情,就不是守陵这么好的事了。只你今夜带阮玉郎进宫面圣一件事,就该问问你是何居心!待大理寺和各部细细审查后,才知道是不是阮玉郎和你在茶盏上动过手脚。贼喊捉贼也是常有的事。孙安春——”一直跪在一旁的孙安春嘶声应了。“先前娘娘和苏相都说了,一应器具,进柔仪殿前都验过的对不对?”“禀殿下,是。尚书内省的女史、入内内侍省的内侍还有小人手下福宁殿的宫女,三人一组,最后一起查验了才送入殿内,绝不可能有毒!”孙安春斩钉截铁地磕头答道。“今夜殿中人等,谁头一个来柔仪殿面圣的?”“吴王殿下带了一位娘子,官家吩咐小人查验过那位娘子所持的飞凤玉璜,小人确认无误,才——”孙安春有些木然,官家被毒害,福宁殿上下怕无一能幸免。左右是个死,他也要澄清自己只是奉命行事,可没勾结谋逆重犯。“皇太叔翁、娘娘,张理少,苏相公后来都在场,自然已经知道吴王带来的这位娘子,就是阮玉郎乔装打扮而成。孙安春,自吴王二人进殿后,殿内器皿可有增减替换过?”赵栩不动声色地问。赵棣眼睛都红了,明明是他要揭发赵栩母子的丑事,竟被赵栩抢着揪住了自己的短处不放,还要引人怀疑他下毒?!赵栩!“禀殿下,无。”赵栩看向张子厚:“还请大理寺细细查探——”“赵栩!你根本不姓赵!你不是大赵皇室血脉,怕爹爹知道了你娘的丑事就下毒害死了爹爹——啊!啊——”赵棣终于喊了出来,喉咙就是一痛,他瞪大眼拼命挣扎,想掰开自己脖子上的一只手。肤色如玉,手指纤纤,如铁钳。赵栩垂眸看着手中的赵棣,寒声道:“张理少,你说给诸位相公们听听,阮玉郎是怎么设下毒计,离间娘娘和陛下的母子情的,又是如何诬陷我生母的!陛下又是怎么明辨是非,对赵棣你失望之极的。”高太后脸色苍白:“六郎!你先放开五郎!”她对赵棣何尝不失望!可是赵栩,是个疯子!这里都站着什么人,他敢当众弑兄不成?!张子厚将先前事简单禀报给两府的五位相公。谢相大怒:“诬陷宫妃和皇子皇女,离间天家骨rou亲情,真乃卑鄙恶毒的小人!”他看向太后:“吴王勾结谋逆重犯,觊觎皇位,罪当贬为庶民,流放儋州!”赵栩慢慢松开手指,看了不远处的陈青一眼。看见舅舅身形一动,他就抢着出手了。他出手,最多背上一个暴戾的名头,但舅舅出手,就名不正言不顺有以下犯上杀人灭口的嫌疑。赵棣呛咳着,抱住高太后的双腿。他竟然要输得这样一败涂地!合血法?这是什么鬼东西,就让爹爹轻易相信了!高太后长叹一声,想挪开腿,却一个不稳,被赵栩扶住了。苏瞻和其他四位相公低声商议了几句,上前躬身道:“山陵既已崩,还请燕王至垂拱殿东序即位!”高太后面上的法令纹越发深了,定王、陈青、张子厚也躬身道:“山陵崩,请燕王即位!”赵棣瑟瑟发抖,闭上了眼。赵栩不会放过自己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瑜痛快淋漓地大笑着说道:“报应!报应不爽啊!”他看向赵栩:“若早知道还有这件秘事,我又为何要费心劳力地毒杀我的好大哥呢?让他看着六郎你即位,日后大赵江山姓了高,才更痛快!来来来,六郎,你掐五郎没有用,还是掐死我快些即位去!娘娘,我娘在地下这才安心!”赵栩血涌上头,伸手一把拦开了陈青,手掌已按在赵瑜的心口上,双目赤红:“你方才明明说了你不会害爹爹的!”他说得那么言之凿凿兄弟情深!自己甚至怀疑是阮玉郎利用吴王先下了毒企图一石二鸟。“来人!来人——!拿下他!”高太后哑声呼喝。赵棣赶紧爬起来扶住她,低声道:“娘娘!他也是说六郎不姓赵!”高太后一震,慌乱中看向苏瞻:“和重!拦住燕王!让赵瑜说清楚!”一片混乱的大殿上,苏瞻郎声道:“殿下!请让崇王说清楚他为何弑君!为何认定殿下身世有疑!合血认亲,臣亲眼所见,皇室血脉,绝不容有心人混淆,殿下请放心!齐国公也请莫要冲动,免得落人口实,燕王即位后难免引发非议。”几位相公今夜几起几落,颠来倒去,都已经有些混乱,都跟着苏瞻点头称是。陈青目光森然,若是赵瑜敢陷害六郎,他就敢立刻杀了赵瑜!赵栩咬牙道:“赵子平!你说清楚!你为何要杀我爹爹!”赵瑜怜悯地看着他:“六郎,你难道十分敬爱你爹爹吗?”赵栩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的:“那是我爹爹!是我爹——爹!”“你母子兄妹三人,因为长得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