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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还有!据说霍县主还打死了一个丫头。那丫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家中困难才卖身为奴,却是签的活契,说好的做五年就出去的。”“这我知道。这丫头也是命不好。她也没做错事。听闻是那日霍县主去梅花庵上香,遇上也在上香的沈家姑娘。似乎是沈家姑娘在后山赏梅,摘了一枝梅花。可霍县主偏说那枝梅花是她先看中的。同沈家姑娘争吵起来,取下腰间的鞭子就甩过去!”“沈家?可是曾教过陛下的沈阁老家?”“正是!这沈姑娘乃是沈阁老的嫡亲孙女!”“沈家姑娘也敢打?”“怎么不敢?嚣张得很!要不是这样,你当沈阁老为什么早致士了,还入宫去!就是要去皇上面前讨个公道!”“嗯,这倒是。总没有自己家孩子被人白白欺负了的道理!”“那是当然,没见沈家姑娘都病了吗?这做长辈的,从小手心里捧着长大,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这和那丫头的死有什么关系?”“你着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因着这次打得是沈家姑娘,王妃狠狠训了霍县主一顿。霍县主心里不服气。正好那丫头上前伺候,被霍县主抓过来出气呗!你当这是头一回呢?被霍县主打死的丫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是这回不是死契丫头,也不是家生子。人家父母都在,又是疼女儿的,这才闹出来。据说霍家是想给一百两银子了事。可人家父母不干啊!把尸体给抬去了王府门口,这都好几天了!不吃不喝,不下葬,就要个公道!”大厅内可闻一阵磨牙之声,“这么蛇蝎心肠的女子,谁敢娶进门!还是县主呢!我呸!怪不得皇上要下圣旨申斥!要我说啊!骂得好!”厢房。说书人谄媚着点头哈腰,“小的都照着公子给的本子说的。公子瞧可有差错?”没错,这剧本是林砚给的,里头真真假假,一半一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林砚朝秋鸣使了个眼色,秋鸣拿出一荷包银钱递过去,“没差错。做得很好。这是赏你的。去吧!”说书人捧在手里,欢喜地退了出去。林砚站起身来,“我们也走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等候皇上召见!”秋鸣讶异道:“皇上召见?皇上要召见大爷吗?”林砚未答,嘴角勾笑,迈步走了出去。********皇宫。咸福宫。贤妃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好半晌才止住,面色白了不只一圈。婢女煮了川贝茶喝了,这才好些。司徒坤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些日子反倒越发厉害了?太医怎么说的?”贤妃轻轻一笑,“陛下别怪太医。太医已经尽力了。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每逢入春总会如此,习惯了!”司徒坤难得的亲手替她掖了掖被角,“那就多歇着!”贤妃低头,笑得很是温婉。“陛下,臣妾这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想请求陛下一件事。”“你说!”“岳儿才十五,去岁刚出宫建府,尚且不着急。可岭儿已经十八了。臣妾只盼他能早日娶正妃进门。”司徒坤一愣,先前的热情突然冷了下来,“他的年纪,确实该娶正妻了。只是去岁朕才给他指了侧妃,本想着再等一等。你如今这么说,可是心中已有了人选?”贤妃摇头,自嘲起来,“臣妾久病深宫,已许久不出这宫门,哪里来的什么人选。但请陛下做主。”司徒坤瞧着贤妃,神色闪了闪,“那你觉得沈家可好?”贤妃眉宇轻蹙,似是很用心地想了想,转而摇头,“沈家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司徒坤眼神闪烁,“太好也不好吗?”“陛下是男子,哪里晓得我们女人家的想法。男人家总盼着望子成龙,建功立业。可臣妾只求岭儿和岳儿做个逍遥王爷,平平安安过一生。臣妾不求岭儿正妃家世门第,但盼是个好姑娘,懂得体贴他,照顾他,同他一辈子恩恩爱爱,夫妻和乐。臣妾也就知足了。沈家……”剩下的话贤妃没说,可司徒坤却明白了。司徒坤怔怔地看着她。甄贵妃可是上赶着要沈家女。淑妃听闻,明知沈家女不会做侧妃,也要来起哄,为侄儿求娶。他本以为贤妃也是如此,却没料到……“说来,前两日,嫂嫂进宫来瞧臣妾,倒还同臣妾说起沈家的事。听闻沈家姑娘去岁梅园落了一次水,这回又被霍家那位县主给打了,两回受惊,又病了。倒是可怜见的。”沈霍两家的事如今已经闹得宫内宫外皆知。只是贤妃久病,闭宫不出,消息不灵通也是正常。这么想着,司徒坤心神放松下来,又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如此说来,她似是并不晓得甄贵妃与淑妃的沈家女之争。“听闻那日林家的公子也在,还是他替沈姑娘解了围,亲自送回府的。嫂嫂还说前些日子,沈家曾传出消息,说是在给沈姑娘议亲。大家猜沈家看中的怕是林家小子。这些陛下可晓得吗?”司徒坤一愣,转而笑起来,“朕倒不晓得。不过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当年老师便想让如海做女婿,可惜沈家没有闺女,如海又有亲事在身,这才罢了。林砚是个好孩子,以老师的性子,恐怕当真是有这个想法的。”如此说着,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贤妃却是笑了,“既是如此,便不好再让沈家姑娘做岭儿的正妃了。这岂非是让陛下为难?再者,听嫂嫂说,沈家姑娘是家中长辈们娇宠着长大的,瞧她这两场事都吓病乐便知,恐是个娇气的。臣妾可不想岭儿还得日日哄着她。”这话倒是叫司徒坤深思了起来。贤妃却是说得多了,一时又咳嗽起来,却怕冲撞了圣颜,偏过头去。司徒坤忙道:“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朕明白了。你身子不好,就不要总是瞎cao心!两个孩子还有朕这个父亲呢!”贤妃笑着应了,躺回床上,一边告罪不能服侍,也无法陪司徒坤多说话,一边低声谢恩,恭送司徒坤出去。司徒坤这边一走,司徒岭便从后殿转了出来,小心安置好贤妃,跪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道:“母妃可难受得很?都是孩儿劳累母妃了!”贤妃摇头,虽面色不好,却也可见笑容是欢快的,心里是喜悦的。“我就只得了你和岳儿两个,不为你们为谁?只是,沈家姑娘,你当真不想吗?何苦反倒帮着林家小子?”司徒岭笑起来,“母妃,父皇的脾性您还不知道吗?倘或只一家求娶沈家女也就罢了。偏贵妃开了口,淑妃也来插一脚,父皇心里已很不痛快。这时候,倘或我再有这等想法,那就当真是犯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