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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揍了我一顿。可你自己呢?你也不过是仗着祖父祖母都不在了!我不过是想病一病,还没成。你这是把自己往剑口上送,一个不小心,性命都没了!果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说我若是病出个好歹叫你和母亲怎么办,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倘或有个好歹,叫我们怎么办!”林如海这才消下去的气又被他给提了上来,扬手一巴掌就要拍过去。林砚这回倒是反常,不躲不缩,反而梗着脖子把脸往前送,瞪着林如海毫不示弱。林如海这手举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落下去,林砚面上的强硬也跟着卸了下来,一头栽进林如海怀里,搂住他的腰。林如海愣了半晌,笑骂:“起开,多大人了,成什么样子!”“我不!”夏日的天气炎热,穿的衣服也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林如海竟觉得自己肚子上的夏衫湿润,这才反应过来,林砚哭了。怪不得,把头埋下去,死活不肯抬。这个儿子,有时候没脸没皮,有时候偏又要面子的很!林如海哪里不知林砚这是在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这个家就这么散了。林砚从小不爱哭,就是被他打的狠了,举凡也不肯落泪的。后来长大了,便更不肯了。觉得那样有失他男子汉的尊严。可自打去岁大病了一场后。林如海便发现,林砚好似越发感性了,尤其更黏他了。在那之前,总想着自立,与他相处总标榜自己长大了。自那之后,虽嘴上还说着长大了,可却更像个孩子了。林砚趴在林如海怀里。他花了两辈子才终于得了这么一个够得上父亲这个词的人,又待他这么好。他不知道下辈子自己还有没有这等幸运,自然是只能抓紧眼下。林如海这一招如此凶险,叫他怎么不怕!他不敢想,如果林如海这次当真就这么去了,他要怎么办!想到此,林砚抱得更紧了,林如海微微皱眉,心底十分愧疚,倒也没拆他的台,把他哭了的事情说出来。就此由了他,可见他赖了许久还不肯起来,忍不下去了,伸手把他的脖子拎起来,“有完没完!滚!滚!给我滚!我还想好好休息休息呢!”“我不滚!你休息,我就在这守着你!”林如海哭笑不得,瞄了眼他的屁股,“不疼了?”林砚一愣,之前一直被林如海的伤提着心,他压根没心思在意其他任何事。这会儿被林如海一提醒,好似突然浑身痛觉感知全部回来了,当真是叫他咬着牙一阵阵的冷汗往外冒。疼!怎么会不疼!林砚下意识反手去摸,却连碰都碰不得。钻心一般。整个身子都抖起来。林如海缓了神色,柔声道:“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有林松,还有林槐呢!”林砚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林如海的情况,得,林如海看起来比他好太多。他还是不逞这个强了。爬起来,半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好容易挪到门口,没好气地唤了秋鸣过来扶着,十分艰难的走了!林如海直叹气,召了林松进来,“上回陛下遣去江南给我瞧伤的刘太医备下的伤药还有一些,那药不错,你拿了去给大爷。看着他上了再回来。他若不肯,压着他上!”“老爷多虑了,大爷身边还有个白芷呢!只看当初呆在咱们府上的那两个暗卫便知白芷的医术必然也不差。”林如海冷哼,“就他那死要面子的性子,你觉得他能叫白芷给他看伤上药?怕是秋鸣和红曲都是不肯的。”丢人丢到皇上面前去?林砚死也不会这么干!林松一愣,回过神来,呵呵笑着,“奴才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次写林哥哥和林如海的互动都写的很开心!林如海:老子快被气死了!林哥哥:那也是你生的,随你!随你!随你!哈哈哈哈~嗷嗷嗷,我决定,要给父子加戏!加戏!加戏!第63章茶楼激辩次日。林砚醒来,床边空荡荡的。这还是他挨打后头一回林如海没在身边守着,一时竟有些不适应,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唤人进来伺候洗漱。秋鸣自小跟着他,瞧见他那副神情便猜到两分,言道:“昨儿半夜老爷来瞧了大爷一回。因大爷疼得厉害,睡不着,叫白芷开了止痛安神的药喝了才睡过去,是以不晓得。老爷本是要守着的。林松不敢,好劝歹劝把老爷劝了回去。”自己都犯病了,还来看他?林砚皱眉看过去,只听秋鸣又道:“老爷说大爷从小到大每回挨打后,都要使使性子,晚上闹腾一阵。以往都是他照料,怕这回他不在,你难受起来找不着人。老爷是心疼大爷,多虑了。咱们一屋子的下人在呢,怎会找不着人。”这找不着人和林如海说得找不着人可不是一回事。林如海是怕自己想找他。林砚心头暖和,却又十分内疚,面上还臊得慌,一阵阵发热。扭过脸避开秋鸣的视线,很有些不自在地问:“父亲的伤如何了?”“白芷去瞧过了。听说皇上有吩咐,叫白芷好生照料。今儿一早白芷就去号了脉,说不打紧,将养将养不碍事,不必紧张。只是往后恐要注意些。不可太过劳累。”说完,瞄了林砚一眼,又加了一句,“也不可狠气着。”林砚脑子一懵!这一句不是白芷的原话吧!那是什么眼神!什么眼神!林砚瞪过去,“我屋子里用冰的事,是你告诉父亲的?”秋鸣猛地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啧,这就不用问了!林砚抓起枕头就砸过去,秋鸣接了抱在怀里,贱兮兮笑着:“奴才这不是担心大爷,怕大爷再来一回吗,奴才又拦不住,就只能……只能……”“滚!滚!滚!”秋鸣松了口气,赔笑说:“诶,奴才这就滚,要不奴才叫红曲进来伺候大爷?”林砚一听忙叫住他,他这伤叫女的来?那还是秋鸣吧!林砚咬牙很不情愿地招手,“还不快扶我起来!”秋鸣一边照做,一边问:“大爷还伤着呢,这是要去哪儿?”“去见父亲。”他有点担心林如海。秋鸣直摇头,“老爷不在家。一大早便去沈家了,还特别交待了,让大爷好好歇着。”沈家是师长,还是至交,是该去拜会。林砚听闻这话,又趴了回去。秋鸣让下人将早饭安置在床边,伺候林砚吃,还不忘打趣,“大爷,你说老爷是不是去定你和沈家姑娘的婚事啊?”林砚一眼瞪了过去,这都哪跟哪。不过,下午,林如海回来的时候倒真说起这档子事。“我想着年后就定下来。沈家也是这个意思。”林砚有点懵,“